郭山城建在两片山区中间狭窄的谷地中,是去往龟城和安州的唯二通道,另一条是过定州,翻越一片小山才能抵达。
龟城在这平安道北最大的一块平地上,只要过了郭山城,就能一马平川直达清川江,渡江就到了安州城。
这样一个交通要道,阿敏虽然兵力不足,但还是留下了两个牛录的大金勇士,和一千朝鲜叛军在这里守卫,并将定州的五百建奴调到了这里。
天色刚黑,夜幕降临到了这清川江北,今晚夜色格外漆黑,是个杀人的好时候。
俗话说月黑风高杀人夜,守在郭山城的七百多建奴,显然没有这样的觉悟,或者说在这安全的后方,不需要这样的觉悟。
郭山郡郡守府,整个郡守府占地很大,七百多建奴全部都在这。
后宅之中,建奴在这的甲喇额真和五个牛录额真正在开怀痛饮,几个朝鲜女人在席间瑟瑟发抖的伺候着,隐约还能在地上看见一些血迹,那是之前几天被抓进这座魔窟的女人留下的。
而府邸中还能隐约听见一些女人的惨叫,和野兽的叫声,那是其余建奴在发泄他们的shòu_yù。
而城中那些朝鲜叛军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多数都是最底层平民的叛军,来到了在他们眼中全是以前高不可攀的富人贵人的城中时,人性的阴暗彻底爆发,甚至比还稍稍有些军纪的建奴更加残暴。
至于城防,城中的建奴并不在意,只是在各城墙安排了一百朝鲜人。东江军已经被赶到了海岛上,在他们眼中。这清川江北再无可以威胁到他们的势力。
北面城墙的一百朝鲜守军,此刻并不在城墙上,城门楼内几十个朝鲜叛军正在亢奋的赌着钱,那是他们这几日在城中抢来的。
一些赌输了的朝鲜叛军扔下赌具,骂骂咧咧的朝着城墙下走去,那里有他们虏来的十几个城中的女人,路上还能碰上完事儿回去赌钱的同伴。
几百个黑影借着夜色的掩护,从北面的山林冲到了城墙下。
领头的人比划了几个手势,立马分出乐一大半的人贴着城墙,朝着东西方向而去。
领头的黑影等待了大概两刻钟,一个手势比划了出来,身后的黑影走出了十几人,掏出了飞爪甩上了城头。
一刻钟不到,一百多人就全部爬上了城头。悄悄靠近灯火通明的城楼,看到里面不时进进出出,城下隐约能听见一些别的声音,领头之人当即分出了五十人朝城下摸去,而自己则带着剩余的人朝着城门楼靠近。
此刻城楼内的叛军并不知道一群勾魂阎罗已经悄悄地靠近了他们,他们还围着一张张赌桌亢奋的大呼小叫。
当最里面那桌叛军听到了近在咫尺的惨叫声,疑惑地抬起头,向外看去,一个个身穿红色军服的明军已经充斥着城楼内,而那些外围的同伴已经全部倒在了血泊中,不等他们有何动作,就在疑惑不解中,纷纷步了后尘。
等将城楼内的朝鲜叛军全部补刀结束,城下的人也传来好消息,一个明军朝着山林发出了几声怪叫。
刚刚还寂静的山林,随着这几声怪叫,响起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无数的黑影从山林中钻了出来,朝着已经洞开的城门涌去,昏暗的灯光一照,赫然是一个个明军。
还在郡守府内作乐的建奴并不知道,四处城门已经被东江军的夜不收占领,毛承禄率领的五千东江军已经从北城进了城,分出了数股朝着各方而去。而毛承禄则带着两千人,径直朝着中心的郡守府而去。
守在郡守府外的几个建奴正在烤着小火,喝着小酒,想着交班之后去找那些女人玩玩,然后一阵箭雨就将他们射穿了,虽然疑惑不解,但毕竟走的安详。
一千东江军从正门涌进了郡守府,从外围开始一个个清理着建奴,毛承禄带着其余一千人来到了后门,从后面开始清理。
不过这些建奴素质还是比朝鲜叛军高多了,清理了一半,一声凄厉的敌袭声响彻了整个郡守府。
在后宅的甲喇额真虽然反应了过来,但是府中的建奴已经被杀了大半,最后只有三百多个建奴逃到了这后宅之中。
后宅的小院中,挤满了惊慌失措的建奴,甲喇录额真抓住一个建奴,惊怒的大吼
“到底怎么回事!哪来的敌人!”
“额真,明军!是明军杀来了!四周都是,我们被包围了!”
“明军?!怎么可能有明军!后面呢?后面也有明军吗!”
“额真,真是明军!穿着红色衣服的明军!后面,后面也有明军!”
“有多少?!别慌!肯定不会多的!留下一百人守住这里!其余人,随我从后面冲出去!”
甲喇额真虽然也有些惊慌,不过还是有些理智,下意识的以为只是少量明军,开始做起了布置,只要能冲出去,这些明军就抓不住他们了。
不过这些都是白日梦,当甲喇额真带着两百多建奴准备向后冲出包围的时候,他隐隐的看见几十个东西飞进了院子中。
一阵爆炸之后,院中一片狼藉,三百多建奴再也没有几个还能站着,都躺倒在地,发出或高或低的惨叫声,然后明军冲破了大门冲了进来,挥舞着武器一个个收割着建奴的生命。
毛承禄一身甲胄的等在后门外,城中不时的响起一些临死前的惨叫声,时不时的还有一些朝鲜叛军慌乱的跑到这里,被守在毛承禄身边的士卒送上各种死法。
身边的动静并没有影响到毛承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