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陶陶没想到进个嫡公主府的门竟然这么难!
侯爷功成身退,和徐娘子卿卿我我甜甜蜜蜜逛街去了。
乐陶陶羡慕哭了,她也想去玩儿,可现在只能跪在嫡公主脚下听她训话。
“奴婢许久未见公子羽了,特来向公主讨个方便放我回竹屋去。”乐陶陶如是说。
嫡公主哼笑一声,说:“本宫刚还说你机灵,看来你蠢钝不堪。你可知商羽在本宫这儿是何人?”
“是公主心爱之人。”
“既如此,你在此装什么恩爱?是不是耍威风给本宫看?”
“奴婢不敢。”
“本宫看你是在侯府待久了,被本宫那傻堂弟没大没小地宠坏了。让你不知深浅,失了分寸!”
“奴婢该死。奴婢只是太想念公子羽,才斗胆来此求见公主……求求公主,让奴婢回竹屋吧,奴婢再不想待在侯府了……”
“疯了,竟在本宫这儿撒泼。来人呐!”
“在。公主有何吩咐?”
“把这丫头丢鱼妈妈那头去。让鱼妈妈好生管教管教!”
“是!”
于是,乐陶陶心满意足地被关进了下人处所里的柴房,等待鱼妈妈的“审判”。
她就是来找鱼妈妈的,这是最快捷的方法。
半晌没人理,她一个人在柴房无聊,便收拾收拾柴堆和稻草,睡了个回笼觉。
结果一觉睡到天黑,却还不见鱼妈妈到来。
乐陶陶肚子饿了。
她飞身上梁,揭开瓦片,爬到屋顶,出了屋子。
这个时间段下人处所正热闹着。
他们浣衣的浣衣,吃饭的吃饭,闲聊的闲聊,角落里还有婢子与小厮私会,画面有点儿辣眼睛。
乐陶陶蹲在房顶上居高临下,一切尽收眼底,看得津津有味。
嫡公主府可比侯府好多了,至少没有屏蔽她的信号,她的武力值又回来了!
这时,一个熟悉的胖身影映入她眼帘。
是鱼妈妈,大摇大摆呼呼喝喝。
有人见她到来,忙说:“鱼妈妈,那厮丢柴房里了,正听候您发落哩!”
“哪厮?”
“从前的翠花,去了侯府的那位。”
“哟,那小贱蹄子回来了?怎么被关柴房?前阵子不是通报她怀了公子羽的野种来着?按说公主也应当礼待她几分才是。”
“小的看她那样子不像有孕。”
“算算也有几个月了,难不成滑胎了?”
鱼妈妈竟然笑了。
乐陶陶摸了摸小腹,想起对不起那孩子,便恨起鱼妈妈的嘲笑来。
小厮说:“翠花跑来撒泼,惹恼了公主,公主便把她丢柴房里了,您看……”
“丢着吧,饿她一饿、凉她一凉,那厮诡计多端,且半死不活了我再来让她喝一壶。不然……”
“不然啥?”
“不然你去伺候?!去去去,瞎打听啥?快去帮我备辆车!”
“鱼妈妈要出门?这般晚了……”
“老娘帮公主出门办事儿,需得与你这小的说?是不是还得请你允许呐?”
“不敢不敢,小的多嘴。妈妈莫恼。”
说罢,小厮连忙去备马。乐陶陶瞧见鱼妈妈朝柴房里张望,踌躇犹豫,想看又不敢看。
那神情说明上一次乐陶陶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乐陶陶不禁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