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哑口无言,宁青橙从未答应做我的女友,她和谁处对象,都与我毫无关系,可心里真得不甘。
“废物。”蹦出这两个字,宁青橙扭头就走。
我跑过去,拦住她,扳住她的肩膀,喘着粗气说道:“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你想干嘛?”推了推我的胳膊,宁青橙劲不大,瞪着大眼睛,满是怒气地问道。
我把她揽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可惜,最后,宁青橙还是挣脱,还甩了我一巴掌,骂我一句,就走了。
“无耻。”
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栗艾的一辈子,被金德彪毁了,前车之鉴,难道宁青橙一点都不长教训?
天气很闷,刮起的风,浑浊,憋闷,带不走身上一丝的热气。
我躺在足球场上,夜色很浓,漫天的繁星,把单调的夜色装点得璀璨夺目,匆匆洗漱的学生,跑得很快,想在熄灯铃响前赶回宿舍。
心碎了一地,我喘不上气。
两个tōu_huān的小情侣,从小树林里钻出来,路过我身边,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我是死尸呢,男的踢了我一脚,我没动。
“妈的,晦气,大半夜遇见鬼了。”
“别理他了,一会儿熄灯了,咱们快走。”女孩知道我是一个伤心的人,不想男朋友惹麻烦,扯着男孩往宿舍楼跑。
唉!
或许是男孩那一脚,让我有了喘气的理由,坐起,熄灯铃声已过,如果现在回去,准得撞到查寝的老师枪口上,想再坐一会儿,忽然看到教学楼还亮着灯,不禁一怔,数了数,怎么是自己的班级?
距离高考,没几天,班主任陈霞三令五申,不准再熬夜,今天是怎么回事?
谁顶风作案?
我有点好奇,高考都快把人烤焦了,有些同学回到宿舍,躲在被窝,还打着电灯背英语单词,只是如此明目张胆,真佩服这哥们的勇气,像一阵风一般,跑上了教学楼,推门一看,顿时一怔,怎么会是他?
原来是冷湘,这家伙什么时候开始加班学习了?
都说冷湘是一等一的聪明人,智商高达三百,过目不忘,常年位居年级第一名,且分数足足比第二名高出二三十分,遥遥领先,居高不下,本来是保送到京大,可人家不同意,一定要凭自己真本事考进京大。
就这样叼的学霸,用得着加班加点吗?
走进教室,我叫道:“冷湘,干嘛呢,怎么睡着了?”
冷湘趴在课桌上,一动不动,像睡了过去。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依然没有反应,忽然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低头一看,刚才没注意,一脚就踩到了一摊黏糊糊的血,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好,把冷湘扶起来,就看到一根铅笔刺穿了他的喉咙,双眼圆睁,死不瞑目的眼神,似乎看到了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这辈子都没看到过死人,如此血腥的一幕,惊得我一身冷汗,血液兀自从脖子里流出来,嘴中满是血红的泡沫。
哪还敢迟疑,学霸被人杀了,无疑是县一高发生了十级地震,此事的严重后果,不去想,我都感觉头皮发麻。
跑下教学楼,慌不择路地跑回宿舍楼,一些老师正在楼下聊天,每次熄灯后的半小时,没人能够睡着,这些老师也知道其中的道道,过会儿去查房,已经养成了习惯。
“是你?苏岩,你怎么又回来晚了?”看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教务处主任袁茂才皱眉说道。
陈霞脸上也不好看,我和汪卡是班里的老油子,像条烂泥坑里爬不出来的泥鳅,不好管理,我每次都气定神闲地回来,今天却如此慌神,脸色苍白无血,像是惊吓过度,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
“陈老师,来这边。”冷湘死了,事情太严重了,我不能随口嚷嚷,得让陈霞有心理准备。
看我神神秘秘,惹得周围老师哈哈大笑,窃窃私语,都在看陈霞的笑话。
哪里都有江湖,学校也不是什么净土,这里的班主任表面乐乐呵呵,客客气气,背地里都憋着劲,毕竟升学率代表着money,没人跟人民币有仇。
“苏岩,说什么话,还背着人。你能不能给我长点脸,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能争点气?”陈霞不满地说道。
我平稳了一下心态,怕吓死这个善良而又可怜的女人,说道:“陈老师,冷湘死了。”
“哦,死了就死了。啊,你说什么,谁死了?”陈霞说了两个字,脑筋没转过弯,等反应过来,手电筒吧嗒一声,掉落在地,反问的一句,惹得那些老师频频回头张望。
袁茂才走过来,问道:“苏岩,你刚才说谁死了?”
我知道瞒不住,说道:“袁主任,冷湘被人杀了。”
“啊?”袁茂才惊叫一声,脑袋嗡嗡的,等听我说冷湘死在了教室,跌跌撞撞地朝教学楼跑去。
陈霞额头浸汗,难道今年是她的灾年?
老公和她离婚了,孩子贪玩,又从秋千架上掉落,把脑袋磕破了,受了惊吓,痴痴呆呆的,陈霞咬牙坚持着,等送走这一届学生,她就不再担任班主任,专心教书育人,照顾孩子,陈霞做梦也没想到临毕业会出这样的祸事。
她要走,我赶忙拦住,说道:“陈老师,你别慌,赶紧报警啊。”
如果有手机,我就报警了。
“对,没错。”一边走,陈霞一边给县公安局打电话。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主抓教育的副县长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