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稀罕你的东西,你敢保证,它以后不会伤人?”说这句话时,小警察还看了一眼自己缠着纱带的胳膊,冷声问道。
“你是谁啊,我为什么向你保证?按照你的意思,菜刀也很锋利,那以后老百姓就不要用了,切肉都用手撕吧。”我冷冰冰地反问道。
“不可理喻。”小警察一拍桌子,说道:“你别嚣张,就冲你出现在凶案现场,我们就有权拘留你。”
“你吓唬谁呢,只要你有证据,你可以关我一辈子,我也没有怨言。话又说回来,拘留所是你家开的,你说关我就关我?”无缘无故地关了我,我心里当然有怨气,说实话,我对有些不作为的警察,很是看不顺眼。
当年,我一个宿舍的好兄弟师旺去沪城见网友,就落了难,他给我说了自己的经历,愤愤难平。
刚到沪城没多久,就跟小网友接上了头,可惜,受不了甜言蜜语,连钱包都给人家了,最后,他就被放了鸽子,气得师旺把手机摔在地上,又狠狠地踩了几脚,冷静下来,他才悲哀地发现自己彻底陷进进退两难的境地。
没有手机,没有身份证,没有银行卡,没有现金,他彻底歇菜了,没办法,先是去了一个路边的商店,说借老板的银行卡一用,让家人打点钱,然后老板给他现金,可以给老板一点手续费,却被轰了出来,想当然的想法,普通人不信,师旺还很理解,走投无路,去派出所求助,可惜,在拘留室待了一夜,警察也没帮,无奈之下,只好离开,身上就剩一块钱,连坐公交都不能。
后来,求了几个人,一个刚去沪城打拼的年轻人,看他可怜,才帮了师旺的忙,感激涕零的师旺,等我给那人打了一千块钱,他请年轻人吃了一顿饭,人家也没要感谢费,告诫他别在大都市里瞎跑,容易出问题,这才平安回到了学校。
之后,师旺总结两点,一是没事别去见网友,二是有困难找警察就是一句屁话。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警察都是冷漠之人,要怪只能怪师旺霉运当头。
想到这,我也好长时间没跟师旺联系了,毕业后,这家伙一狠心,就去沪城闯荡了,他恨这个冰冷的城市,也喜欢这个冷漠的城市,他的意思是在哪跌倒就在哪爬起。
“谭斓,把匕首取出来给他,再拍一下照片。”中年人冲小警察吩咐,又跟我说道:“苏岩,希望你永远不会犯法。签个字,你可以走了。”
我看了一下笔录,跟我说得没有出入,才签了字和摁了手印,见到这个叫谭斓的小警察,接过匕首,讽刺道:“谭斓?贪婪?真是好名字,以后别随便乱动别人的东西,会要命的。”
“你别得意,会有人收拾你的。”谭斓黑着脸,气呼呼地走了。
离开市局,我抬头看了一眼刺眼的太阳,应该十一点多,虽然知道斯蓝会去看自己生病住院的母亲,我却没工夫理会她的事,感觉这次来省城就是一个错误,目前最重要的事,可是我孩子的去留大事。
金福大酒店被封了,估计很长时间不会有生意。
我从地下车库取了自己的车,然后朝罗城飞驰而去。
时,午时的阳光刺眼至极,我正眨了眨眼,突然,一张恐怖的湿漉漉的脸贴在我的前挡风玻璃上,吓得我一转方向盘,车子直接冲过了桥梁护栏,落进了水库。
大白天掉进了水库,竟然没有一辆车停下来叫喊和报警,我才知道自己又遇到了鬼的结界。
落进结界里,别人是看不到我这辆车的。
大爷的,这又是什么鬼?
看那张湿淋淋的惨白脸,湿漉漉的微卷长发,很显然是个淹死鬼。
车子直往水库底部沉去,很快就沉到了水底。
我被方向盘剧烈撞击了一下,感觉肋骨都断了几根,头昏脑涨的晕眩感,张口吐了一口鲜血,去打开车门,已经推不开了,掏出怀中的寒冰匕,隔着刀鞘狠狠地撞击在车玻璃上,玻璃应声而碎,水快速灌入车厢,我快速解开安全带,等水进入车内差不多,我试着打开车门,运气不错,总算开了。
水库很深,下面漆黑一片。
我奋力往上游去,憋得一口气,快把肺给撑爆了,往上游了一百多米,如果不是体内灵元提供了一点热度,身体都快冻僵了,忽然,一条水草拂过我的脸,我抓开,然后,又有更多的水草滑过我的身体。
我感觉到了不对劲,这些水草湿滑湿滑的,没有水草的腥味,倒有一种尸臭的味道,另外,细细的,很像头发,一想到头发,双脚就被缠住,然后是整个身体都被包裹住了,然后就有一具滑腻的身体抱住了我,直接往湖底拽去。
这是一具没有穿衣服的女尸,身体冰凉,玲珑有致,却有一股恶臭直窜鼻孔,差点没把我熏晕过去。
一个幽幽的女声,萦绕在耳畔。
“留下来吧,陪陪我,我好寂寞,我好冷……”
这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回荡在脑海里,叫得我意识慢慢地沉沦下去,一直往黑暗的最深处荒芜,我眼皮不停地打架,慢慢地闭上,不想再睁开,想要一直沉睡在这个冰冷的怀抱里,觉得这个怀抱慢慢地温暖,安静,幸福。
我忘记了呼吸,忘记了思考,忘记了世间的一切。
忽然,我意识海红光大放,双眼猛地睁开,两道夹杂着金芒的血光,驱散了周围的头发,也落在一张被水泡得浮肿的脸上,一道刺耳痛苦的尖叫,好似濒临死亡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