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勤学阁来到皇宫侧旁的石板路上,对面远远的却来了一队人马,为首那人骑着一匹极为神骏的白马,身躯雄健,面貌威严,此时一身戎装将隐隐间的霸气显露出来,行动之间大有顾盼神飞之态。李从嘉眼尖看得清楚,来人却正是他同父同母的大哥,吴王李弘冀!亲眼所见这个兄长更有一股赳赳之气,只是那长相吗却和自己并不太过相似,可能他生的像父皇多一些,李从嘉则是像锺皇后更多一些。
“小弟从嘉,见过大皇兄,许久不见,大皇兄安好?”在这皇宫之中一般只能步行,坐轿或是骑马都要经过李璟的特批,也是一种身份和荣誉的象征,似太师锺云威国公宋齐丘也都有这样的待遇。见到兄长前来李从嘉急忙快步上前行礼,这里乃是皇宫,他可不能失了礼数,吴王今日前来宫中当是颇为隐秘,之前他根本不知此消息。
“哈哈哈,重光,许久不见,大哥甚是想念,只是军务缠身,一直不曾相见,待晚间你我兄弟可要畅饮一番。”李弘冀见李从嘉快步来到马前神情恭敬的给自己施礼便也急忙翻身下马,上前握住六弟的双手,大笑言道,语气之中显得极为真诚,光看这个场面绝对是兄友弟恭,只是现在的李从嘉是不会为这些表面现象所迷惑的。
“大哥有命,小弟岂敢拒绝,刚才父皇相召与勤政殿相见,看大哥的样子应该也是往那处去吧?”李从嘉强忍着双手被同性紧紧握住的不适,依旧语气恭敬的说道,对于古时男人间的那种亲近不敢苟同,皇叔李景遂如此,今日李弘冀又是这般,好在他们只是握手,要是像那刘玄德一般动不动就找人同眠李从嘉相信自己一定是受不了的。
“哦,父皇召你?嗯,也对,今日所议乃是伐楚之事,从嘉你岁月渐长也该为父皇分忧才是。”闻听李从嘉之言李弘冀面上的诧异之色一闪而过,随即便恢复了身为兄长的态度,正色言道。
“啊?我当是何事了,却原来如此,别人不知道小弟大哥还不清楚吗?听到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我就头疼。”李从嘉闻言脸上是一副苦恼人的笑容,后世他出生的环境就极为复杂,后来又在商海之中打拼,勾心斗角无所不用,别的不说这看人的眼光是十分精准的,大哥看上去对待自己十分友善,其实言语之中都不断有相试之意,他又如何听不出来,自然要做出一副无心政事的样子以安对方之心。
“哎,从嘉此言差矣,身为人子自该为父皇分忧,大哥愚钝只能力争与行伍之中建功,重光你自幼天资聪颖远在为兄之上,此时又即将成年,自该好生学习朝政之事,想来更能帮上父皇。”李弘冀闻言微微摇头,很是语重心长的言道,一派长兄风度显露无遗。
“是,兄长教训的是,小弟一定多向兄长和诸位市长请益。”李从嘉亦是正色言道,但那种敷衍的态度却是显而易见,恰如其分的表现出了一个无心与此的少年心情,这份演技可算是相当不错了。
“刘彦青见过吴王殿下。”见他兄弟二人见礼完毕,刘彦青也是上前行礼,自幼为六皇子伴读,皇室成员他并不陌生。李弘冀长李从嘉七岁,此时在朝中颇有贤德之名,闽国一战又显示出了颇为不俗的军事才能,更有与城皆亡的勇气,得到了军方中人不少的认可。
“哈哈哈,子墨陪我这小弟读书,倒是辛苦了,还烦多多问上令尊刘将军安好,令尊久镇淮南,实乃我大唐柱石。”面对刘彦青李弘冀也很是亲热,清淮节度使坐镇淮南,也算的上一方诸侯了,他想要取皇太弟李景遂之位而代之,朝中大臣军中重将都是要拉拢的。
“多谢吴王挂念,彦青一定带到,皇上相召二位殿下,彦青先告辞了。”刘彦青言罢对着吴王与李从嘉再施一礼便告辞而去。
“彦青慢走,从嘉,你我且一同去见过父皇。”李弘冀身躯稍稍一侧表示相送之意,很有点礼贤下士的味道,随即也不再上马,拉着李从嘉的手便往勤政殿行去,自有随从上前为他打理马匹。
“大哥你这匹白马好生威风,什么时候给小弟也弄上一匹?”与李弘冀携手而行李从嘉怕他再度问些什么自己会言多必失,当即也转移了话题,此时他尚未满十六,自然应当对很多事物好奇,尤其那一匹白马通体如雪,上下皆无一根杂色,看得李从嘉亦是心中喜爱。
“这有何难?重光既然喜欢为兄便把此马相赠便是。”看着李从嘉不时回头观察白马的样子李弘冀微微一笑,很是豪爽的言道,这里皇宫之人众多,他的一举一动肯定会有人传到父皇的耳中。这个弟弟纵情声色无心政事让他颇为安心,但其成年之后就要外封,到时也是一方之主,自己想要继父皇之位,对这个兄弟也要好生拉拢才是。
“真的,哦,这可不行,所谓君子不夺人之美,此马神骏,定是大哥心爱之物,小弟不敢,要是被父皇母后知晓,定要责罚。再言军中传诵大哥神勇,大将岂可没有良驹?”李从嘉闻言很是兴奋,但随即便醒悟过来,以一种充满了遗憾的语气的说道。自己如此这么一说假如这个大哥够大方的话,那一匹神骏的白马定是跑不掉的。
“自家兄弟,客气什么,父皇母后那里自然有为兄去说,不必在意。只是方才大哥之言重光可要记在心头,再有何所需也尽管言及,只要为兄拿得出来定让重光你满意。”李弘冀不以为意的挥挥手,一匹骏马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