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头对着银杏足足瞧了十来分钟,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的那个,一个人咋会两种面相?
许扬的脸色越来越黑,悄悄的握住媳妇的手,不动神色的往她身边靠靠,再靠靠。不一会,老陈头的视线被挡住。
小白脸突然换成小黑脸,老陈头尴尬的笑了两声。
田双他们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心情扑通扑通的跳,就怕听到个好歹。也不敢走,万一姑娘真有个什么不顺随,早些知道早早预防。
从事算看相这一行当,老陈头对大众的心理了解的很。顾客都不喜听到自己不好的言论,特别是这句话从算命先生口中出来的。
可眼前的小友太奇怪了,他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祖上传下来的书,他背的滚瓜乱熟,那么多案例就没眼前这个。
好想好想仔细研究下,可看许扬护妻的架势,再瞅下去还以为他是个流氓。
在心里酝酿了再酝酿,决定委婉提醒下。
“小友三十岁有个坎,过去了一帆风顺,万事大吉。”言外之意,过不去就拜拜了。
如果是个长寿的,肯定能过三十岁。如果是个短命的,三十岁实打实危险。没说错,都是真心话。
田双脸色都变了,急急忙追问,“大师,整三十还是虚三十?”态度虔诚非常,一秒变大师。
老陈头应道,“整三十岁,小友在那之前还有个大财运,飞来财。”
银杏真有点被吓住,这不就是她前世吗,中了大奖,还没来得及享受,嗝屁了。
“度过三十岁,那我后面……”
“大富大贵,再无大波折。”老陈头随口就接,不过他观面相,有点不好过,又提醒道,“小心车子。”
田双牢牢的把老陈头的话记在心里,三大点一点都不能忘。
李大力从荷包里掏出五百块钱,恭恭敬敬的送到老陈头手上,眼巴巴的看着他,渴望他再提醒点,如果能再具体点就好了。
姑娘就是他的命根子,虽说多了个外孙,可女儿有个好歹什么的还是无法忍受。
老陈头拿钱向来不手软,他凭本事干活,为啥要推辞哩,就算余光头介绍来的也不行。
一家人来时还有点小激动,回去时除了银杏,俱心焦如焚,都明白老陈头没点破的话。
银杏被许扬牵着走,她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
不得不承认,老陈头好厉害。以前余光头老夸他,银杏总是笑笑不言语,私心认为对方是个高级神棍,掌握点心理学,再加上会察言观色,唬的大家一愣一愣。大搞崇拜风。
经此一遭,再一看,他还真有两把刷子。不,三把。能看前世。
李大力回到家,二话不说拿起纸和笔,用着认识不多的字,认真写起老陈头的“三句箴言”。
为了迁就田双,又特地画了简易的画。
一叠钞票和自行车小汽车公交车以及三轮车,凡是见过的车子,都没落下。至于三十岁,就写了个大大的阿拉伯数字,田双不识字但是识数。
田双掰着指头慢慢的算,姑娘今年二十八岁,明年过整二十九岁,后年整三十岁生日。按照老陈头的意思,过生那天就要开始注意。
前后左右双手合十到处拜,祈求姑娘不要得到意外之财。钱财乃是身外物,有时候不值当一提。
又突然联想到店铺,对着许扬欲言又止。
许扬一看岳母的表情,再结合刚刚的祈祷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爸妈,把店铺挂在你们名下吧。”他是个军人,名下还是干干净净的好。
没等李大力回答,田双做主答应。姑娘跟女婿结婚,就是一家人,换到他名下还是不放心。
李大力讷讷不言语,明显是赞同田双的提议。
崔红害怕许扬多想,帮忙解释,“大力就杏儿一个孩子,以后他的东西都是杏儿的。”
田双点点头,又对着银杏叮嘱,“走路要靠右边,小心车子。上班下班近,自行车也别骑了。”
崔红不忘补充,“坐车也要小心,等车子停了再上下车,下车后注意查看前后。”
就这么一会会,银杏的店铺“易主”,自行车也被禁骑,估计以后坐车家里都提心吊胆。
“不要草木皆兵,你们放心,我福大命大,肯定没事的。”
别人不晓得,难道她还不知晓咋回事。这辈子的彩票又不打算三十岁生日那天买,哪里来的财运。老陈头讲的明白,先财运后出事,没有前面,后面自然不成立。
田双没好气的瞪了银杏一眼,“预防着总不会错,我们刚才说的你听到没?”
“明白啦。无论是走路,还是上下车,都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没事时,在家里蹲。看到钱,捡起来交给警察。”
田双懒得理银杏的打趣,转身去了卧室,三秒钟后拿着李大力的身份证出来。
“还没到十二点,你们赶紧去工商局把手续办了。”想一出就必须做一出。
李大力起身,接过身份证就要走。
“妈,今天周末休息,没人办公。”
田双像泄了气的气球,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咋还要等到明天,一刻都等不了。
“下午不准出门啊。”
“肯定不出去。”下午还要打消你们的疑虑呢,跑出去干啥。
午饭是许扬跟银杏做的,田双心里一直慌,提不起劲。午饭也只吃了半碗,和平时的胃口相差甚远。
银杏在心里责骂自己,都是看相惹出来的事,早晓得不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