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更关心梅寒生的儿子还是姑娘,秦家要的是儿子,对姑娘可没那么在意。
“男还是……”
“是个小子。”还没等银杏问完,余光头兴奋的回道,“秦家老太婆喜极而泣,孩子刚出生就被她抱走了,秦老头也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眼睛舍不得离开孙子一下。”
“那就只剩下梅寒一个人在医院?”
“她在家里生的。”
“在家?”
“嗯,照顾梅寒的秦家远亲祖上是个产婆,在老家时经常帮人接生。”
余光头拍拍光脑袋瓢,“按照秦家的约定,梅寒在t市呆不了多久……”说不定已经开始逃亡。
银杏眼神悠深,看向院子里的那颗枣子树,上面结满了枣子。
它们形态各异,有的躲在密密麻麻的叶子中,乐得清闲。有的大胆的垂在空中,向过往的人群展示着它们圆滚滚的身躯。有的则在风的帮助下,高兴的荡秋千。
余光头不知道嫂子在看啥,顺着她的目光往外,入眼的是一个个青枣。嗯,再过两三个月,枣子红了,就可以放开肚皮吃。
“嫂子,枣子没熟,酸不拉几的,不好吃。”
银杏笑笑,“是的,没熟的枣子有股涩涩的味道,还容易吃坏肚子。”
一步一个脚印,经历风吹日晒,由青涩走向成熟的果子,才能齿颊留香,让人回味无穷。
人生不也如此,只有自己靠双手奋斗出来的幸福,才更实在更长久。妄想走捷径一步登天,也许哪天就被人当做唾沫,毫不留情的吐掉。
实话实说,银杏也觉得秦家人心狠手辣,为了孩子真是脸都不要了,全家人合力算计一个女人,把人赶走不说,还让对方背上污名。
不过也怪梅寒自己犯贱,一个巴掌拍不响,她不走正途,总想着靠皮相上位,明知对方订婚,还两眼放高压电,勾引许二哥。
所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不过梅寒段数不高,斗不过秦家道貌岸然的几人,落得败走麦城的下场。
试想,如果她成功了,那田甜就只能当下堂妇。梅寒有儿子傍身,估计秦大嫂都要靠边站。就她那无利不起早,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性子,估计能把秦家搅得天翻地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梅寒自身不正,秦家弄虚作假,双方碰到一起,你算计我,我算计你。如果随便换个有羞耻心的人,这台戏的走向就会完全不一样,毕竟独角戏不好唱。
梅寒抓着秦二哥不放,固然有秦家有钱,可另一个必备条件就是秦二哥的花花肠子。
秦家敢让梅寒“借腹生子”,如果不是看透梅寒的本质,又怎敢光明正大的行骗,把人耍得团团转。
以银杏对她的了解,就算事先告诉她,秦家是洪水猛兽,只想要孩子,不愿接受大人,她也不会在意,仍会坚定不移的缠着秦二哥。
为什么呢?
因为自信,也为了以后。
梅寒自认为了解秦二哥,自认为了解男人,再加上她有儿子,用他胁秦家俩口子,稳操胜券。
只要嫁进秦家,她就相当于登上康庄大道,想买啥买啥,想吃啥吃啥,再也不用抠抠索索,进口的化妆品,胳膊上的翡翠镯子,都是小菜一碟。
……
银杏和余光头口中的女主角,正在家里和秦二哥争吵。
梅寒历经一夜,痛了十来个小时,终于平安生下儿子。
她的执念特别深,孩子落地后,第一时间问男女,得知如众人所愿后,满意的笑了,这才昏昏沉沉的闭上眼睛,太累了,要休息一会。
见人睡着,秦母不费吹灰之力的把孙子带走了。
孙子到手后,秦父的心才放下一半。
秦母往学校宿舍楼打电话,让黄雯赶紧给南方的商家报信,店铺的老板跑了,他的钱也打水漂了。
秦大哥得了侄子,还是有点开心的,至少老了以后有人摔盆。在外面找了个电话,准备匿名报案。
对于空口说白话,秦大哥没一点负担。他这是防范于未然,提前为民除害,避免组织者受骗,保卫大家的财产安全。
秦二哥分配到的任务,则是瞅着时间点叫醒梅寒,让她麻溜的滚蛋。
梅寒被推醒后,第一时间就是问孩子。
“二哥,儿子了?我儿子了?爸妈开心吧?我给你长脸吧?”大嫂不下蛋,还是她厉害。
秦二哥本来就没多少良心,从小到大,无论干啥事,只图自己爽快,至于别人,与他何干。
之前出资给梅寒开店铺,已经是极限。
结果这女人贪心不足,妄想当正房,简直是脑袋不清醒。要是她老老实实的龟缩在家里,不出门不惹事,他还有兴趣养着。
可明显不可能,只能扫地出省。
岳父上个星期暗示他,可以帮忙挪动挪动位子。他当时听了,恨不得抱着田甜亲上两口。光凭这点,梅寒就比不上。
他又不是傻子,舍掉助力满满的媳妇,换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反正儿子已经有了,老妈已经发话,以后她哄她带,不用他操半点心。他的任务,就是吃好喝好,和田甜过好日子。
掩下脸上的决绝,秦二哥换上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
“寒寒,快,快收拾东西,人来了……”
梅寒躺在床上,眨眨月牙似的眼睛,疑惑不解,“二哥,谁来啦?”
“快点起来,人来了。”
梅寒用胳膊肘撑在床上,上身微起,自然的往门口的方向看去,可卧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