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看到一个矮壮特别猥琐的男人吗?还有颗遮住了大半个眉毛的大黑痣。”
苏向暖在他手心描述着那混蛋的长相。
在原主的记忆中,没见过那混蛋,说明不是梧桐村的。
这人是有目的的盯着她!
她差点被害死,这个仇必须要报!
“是他害你落水的?”男人刀削般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转戾。
感觉到男人身上气息不对,颤巍巍地点了点头。
那本来就惨白的脸色在反派阴戾的气息下又更白了几分,感受到小媳妇身体微微发颤的模样,知道自己吓到她了,连忙压下了心里的戾气。
脑袋昏沉沉的,在即将又睡着的时候,连忙拉起箫祁的手写:“你有时间去大院看看黑娃母子。”她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写着写着又睡了过去。
男人盯了她一会儿,那深邃如墨的双眸里透着一抹柔色。
等到出了溶洞之后,双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布上一层猩红,那通身的杀气,骤射而出,阴寒,恐怖,犹如来自地狱阎罗,光是气息已然夺人魂魄。
“兰兰,兰兰,快找个地方让我躲一下!”
何彪说着就窜到了屋子里。
刚要钻进床底下,便被一个身高体壮的中年妇人揪了出来:“何彪,你在躲什么,被鬼追了吗?”
中年妇人就是顾兰兰的母亲,莫翠凡。
何彪神色惊恐起来,比被鬼追还要恐怖。
他还没到家,远远就看到箫祁拿着剔骨刀,一脚踹开了他家大门。
他哪还敢回是,麻溜地跑到这来。
鲁莽的人怕蛮横不讲理的人,蛮横的人怕拼命的人。箫祁就一煞神,不怕死的!
“等会箫祁来,你一定帮忙周旋一下啊,就说我没来这!”
莫翠凡骂骂咧咧,“惹谁不好非的惹他,你是要气死我!”
莫翠兰并没有注意到顾兰兰在一边脸色苍白瑟瑟发抖。
很快,一抹高大的身影像一头矫健的豹子,几个跳跃间来到顾家门口。
顾家在村里是个大户,家里在县里,镇上都做生意,家里八间土胚房比其他村民的都好。
箫祁看着屋子大门紧锁,眉眼沉沉,直接一脚踹开。
看似安静没人的院子,在门被踹开的瞬间,声音也扬了起来。
“乡亲们啊,你们快来看看,箫大欺负老婆子啊!”莫翠兰气势汹汹扯高了嗓门喊。
“何彪在哪?”箫祁声音冰冷骇人。
“你赔我家大门,要是不赔,我就去告你!”莫翠兰和王春花一样,仗着夫家在村里横行霸道,都是有名的泼妇。
说着就要上去抱着箫祁的大腿,只是人连箫祁裤脚都没碰到,就被踹出一丈远。
莫翠兰骂骂咧咧,刚爬起来还想闹,看着箫祁眼里赤.裸裸的杀戮欲,吓得立刻怂了。
这人就像野兽,根本不怕杀死人。
箫祁一间间屋子找,最后在猪圈里拽出一个人。
何彪本身又矮又壮,拽着他就像拽个猪似的。
箫祁拎起他猛地摔了出去,铁拳流星似的砸在他身上。
血溅三尺!
“啊!!!!”
惊恐无比的尖叫声响彻在大院中。
***
“你是没看到,你家箫大出手有多狠,何彪那村霸在箫大面前就跟孙子似的,瘫在地上屎尿都吓出来了,还有那大腿根那染满了血,那玩意也被切下来了!”
“之后箫大拖着他到河边,把他的头往水里面按,直到他喝了满肚子的水,奄奄一息的时候村里人求情,才把他救了下来。”
“何彪那畜.生平时没少欺负人,见他那样,村里人都觉得解气!”
“昏过去之前何彪如实说出是顾兰兰撺掇他的,箫大刚站在她面前,她就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顾兰兰平日里就爱撺掇事,一家子都是心思恶毒的。”
箫祁把裴寡妇送到赤脚大夫那回到大院,就看到这样的情景——
胖婶口沫横飞地说着他是如何教训何彪的,而自家小媳妇震惊地张大了嘴巴,仿佛被吓到了。
箫祁皱了皱眉,大手拽了拽衣服,竟然有点手足无措。
小媳妇胆子小,不想让小媳妇害怕他。
等到胖婶进去收拾裴寡妇东西的时候,箫祁一把抱起苏向暖,声音闷闷地:“被吓到了?”
苏向暖摇了摇头,“我是,怕,相公手疼~”她的声音还带着沙哑,但比之前什么都不能说要好的多。
箫祁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扬了扬,大手在脖颈上摸索:“嗓子还没好,尽量少说话。”
苏向暖乖巧地点点头,心里记挂着事,在他健壮的手臂上写:“裴寡妇怎么样了?黑娃找到了吗?”
教训完何彪,箫祁立马赶回了院子里,看见裴寡妇赤果果地躺在地上,下半身都是干了的血迹,出的气比进的气多。
要是他晚来半个时辰,裴寡妇就彻底回天乏术了。
也不知道是谁如此没有人性,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
黑娃也不知去了哪里,苏向暖担忧的皱着眉。
男人伸手抚平她微皱的眉头,轻声道:“别担心,黑娃那孩子机灵,应该躲到哪去了。”
***
村角赤脚大夫家。
看着躺在板床上没有人形眼神空洞的裴寡妇,苏向暖紧紧地咬着唇,心里被偌大的怒意充斥着。
那些人简直该死!
裴寡妇做错了什么,要如此对她!
赤脚大夫收回把脉的手,叹气直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