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丘的风柔柔地吹拂着,花香阵阵。一场剧烈的运动过后,雪沁喘着气伏在司烨的胸膛上,头发有点湿黏黏的,脸上泛着好看的红晕。
司烨宽厚的手掌抚上她的躯体,将她拢入怀中,她的发柔柔地散在他的胸前,像水中盛开的花,透出淡淡的莲香。
“起来走吧!父神还在等我们。”
“好。”
雪沁红着脸爬起来穿上了衣,正在梳发之时,却听得门外一阵响动,她脸上惊疑几分,回头望了望司烨。
“我先出去。”
“好。”
她将墨发盘好,目送着司烨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西丘昨夜一夜风雨,触目所及,皆是亮得发光发透的颜色,绿叶上还有圆滚滚的水珠,空气里满是泥土混合青草味的香,风带着几分湿滑的凉意,拂在人脸上,十分舒适。
“日神,别来无恙?”
度辰和疾风站立于宫殿的台阶之下,微微仰首望着从房门走出来的司烨。司烨将手中的玉骨扇抖落,心情颇好,踢着步往下走。
“还好。不知道殿下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大清早的,也不像是来跟我谈酒喝的模样。”
度辰“扑哧”一笑,摇着头道:
“你觉得我此刻还会有心情在这和你饮酒吗?”
“司烨也颇感好奇,现下魔界大兵压境,殿下此时不去应对,却跑来我这小西丘,不知所谓何事呀?”
司烨把玩着手中的玉骨扇,一副悠闲自适的好心情模样,度辰愈加笃定雪沁在西丘。度辰来回踱着步,最后走近了司烨,在两人交错的瞬间,度辰压低嗓音道:
“我也不多加瞒你,我听说雪沁被魔界掳去后,又被外界掳走了。”
“然后呢?”
司烨的玉骨扇在他的胸前开了又合,带动起的凉风习习。
“我猜她在这?”
“哦?你怎如此笃定?”
“能在魔界王子和公主以及月神眼皮底下劫走雪沁的人,想想也知道是谁。”
司烨嘴角上扬,不置可否。度辰仍想说什么,听得一声好听的女音心急地唤着“司烨”,正怔着神,只觉得声音熟悉,抬眼一看,台阶上的女子,不是雪沁又是谁?
“她果然在这。”
度辰这时吃了颗定心丸,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眼神略过司烨,只望着台阶上的雪沁招呼道:
“雪沁,这儿!”
“度辰?你怎么会来?”
雪沁提起裙摆往台阶上走,面容姣好身材婀娜的她行动仿如弱柳扶风。
“我担心你。”
“我能有什么事啊?”
雪沁很不自然地挠了挠头。度辰看她微微涨红的脸,不禁觉得她有几分可爱,他随即回头吩咐疾风:
“你去魔界盯着,有什么事千里传音给我,我很快过去。”
疾风答了句“诺”便领命辞去。司烨见状,旋即也说了句:
“我去烹壶茶。”
“有劳。”
司烨点头转身离开,雪沁刚迈了一步便被度辰一把拉过,直接跌入他的怀中,他按着她的头,死死地将她抱在怀里。
“雪沁,我找你找了好久,你终于回来了。”
雪沁挣扎着从度辰的怀里挣开,她站定于度辰的跟前,微微有些尴尬地说:
“度辰你找我?”
她宛若一只滑溜溜的小鱼从他的怀抱里挣开,此际又惶恐不安,仿佛做了亏心事一般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他心里仿佛被人穿了一枚刺,不大,疼痛却绵密细长。
他没再坚持,当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她的眼神便告诉了她她为何会在西丘,她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司烨。
这种感觉让他很是吃醋,可是他又无可奈何。他多想告诉她,她不在的这段时间,他想她想得都快疯了,他上天入地,百般寻求,都找不到她时他心里有多绝望,她知道吗?
她不会知道,她也不会想知道。
想明白这一点,他忽然变得有些蔫蔫的,嘴里的苦涩意最终还是牵强扯出了一副笑容来,只是,太过难看。
“那天在西海海底,我亲眼所见你被魔界所劫持。这些时日,我一直和疾风在魔界寻你,只是魔界境域太多,眼线也太多。父帝年老,不少天帝事务已交由我处置,所以,我竟寻不到你的去处。”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
“后来疾风回来跟我说,魔界设了家宴,我们混进去的将在场的话传了回来,我才知道,你已经被救走了。”
雪沁点了点头:
“嗯,那日在西海海底,刹魔将你们不备将我掳了去,后来我才知道,他把我当成我母亲了。”
“你母亲?”
度辰不明所以,雪沁背靠着栏杆,答道:
“是呀,我母亲。从刹魔的反应来看,他是认识我母亲的,他们之间的事,我就不清楚了。兴许,我父神能知道一些,等我见到了父神,我再问问。”
“雪沁,你确定刹魔掳你纯粹只是因为你长得像你母亲?”
“不然呢?”
度辰直摇了摇头,答道:
“没那么简单。魔界似乎知道你是女娲后人,他们费劲心思将你掳了去,必然是对你有所图,我不知道司烨是怎样将你救回来的,但是你眼下很危险,你知道吗?”
司烨捧着茶盏行了过来,他自顾自地走到石桌旁,坐定,娴熟地摆弄着茶具。雪沁和度辰两人看见后,便也跟着到桌边坐下。
雪沁捧着一杯茶吹了口凉气,小心翼翼地品着,司烨微微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