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着两个都不是?应该叫你…杀人凶手?”萧清神色幽冷。
“…!”小邵大惊,忽然左脚一蹬朝院外奔去!
怎么可能?没想到这么轻易便露馅了!这少年实在诡异,从见她第一面开始,他心中就觉得隐隐不安,今日潜入衙门也是想要一探究竟!却不想这么快便被他识破!
小邵速度惊人,施展轻功一跃便跃到空中!
“你这歹人,还敢跑?给俺下去!”忽然半空中出现去而复返的郝猛的身影,大掌一抡朝他狠狠掴去!
“…!”小邵身子一出溜,敏捷闪过,落在院内杏树干上,再次一跃而起!
“草你奶奶!这小子忒滑溜!”郝猛落地,暴怒。
“大哥你搞什么!”小清鄙视的声音响起,忽现闪过几道黑影,“蹭蹭”爬上树,一蹬,伸手一抓便拽住小邵的裤脚!
小邵身子一滞,便被小清给拉了下去!
“砰——!”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呲啦——!”院外忽然涌进一群带刀捕快,将他重重围住,刀刃架了上去!
“我草!这小子轻功不弱啊,身子跟泥鳅似的滑溜!”郝猛骂骂咧咧走来,一脸忿忿。
“大哥你也太不小心了!万一被他溜走了看你如何向二哥交代!”小清拍了拍身上的树叶,也走了过来。
“…!”小邵双眼大睁。这两人不是刚刚出去了吗?怎么会埋伏在院外?难道…?!
“二清子交代事也不说清楚,就给个眼神俺咋能看懂?要俺逮人直说就是,干啥偷偷摸摸的!”
“大哥你太笨了!当时那种情况要是轻举妄动,指不定就让凶手给跑了!当然要先稳住他了!”
“哼!你小子脑袋好行吧!只是你咋知道二清子让你带人埋伏在院子外的?”
“我不了解二哥谁了解啊?!二哥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他是啥意思!”
被制住的小邵一脸惊讶!原来那人早就看破他的伪装,刚刚只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手下增援而已!这两人也着实不简单!竟然能瞬间领会少年的意思,带人埋伏在此处!他太大意了!
小邵脸色从未有的阴沉。
萧清走了出来,朝一边的人挥挥手,“你们下去吧。”
“大人…”众捕快迟疑。
“无妨,以他的功夫若想逃跑你们也拦不住,有郝猛小清在这里就行。”
众捕快相视一眼,随即退了下去,立在了一旁。
“我不明白,你是如何看出来的。”小邵望她,不解。
他的伪装究竟哪里出了纰漏?让这个少年短短几刻钟便轻易识破!
萧清走到他面前,“你的易容没有问题,只是你的手泄露了你的秘密。”
“我的手?”
“对,衙门捕快他们使用的武器是宽刀,经常携带此武器之人左手食指指腹和大拇指指腹都会有厚茧或是伤痕。因刀入剑鞘时会摩擦指腹甚至会拉伤指头,不管是新入门的捕快还是十几年的老人,皆是如此。”
周围捕快面面相觑。这种细节只有那些经验老道的捕快才会注意,这捕头大人小小年纪怎会这么清楚?
“在你向我行礼之时,我扶住了你。你手掌虽也有厚茧,但却不是大拇指和食指指腹,而是掌心。这表示宽刀并不是你常用武器,而小邵人岁年轻,在衙门干捕快却也有五年光景,你觉得他的手指处会没有厚茧吗?”
众人恍然。原来是这样…
小邵瞧他,“只是我还是不明白,你是如何知道我是李力的?准确来说是假扮李力之人。”
是的,他假扮李力已经有十天时间,就连这个身份的弟弟李小力都没有察觉,这个少年只是昨日见过他一面又是如何得知的?
“郝猛,那条给汪仔嗅过的布条可还在?”萧清忽然转头问郝猛。
“啊?”郝猛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哦哦,在呢在呢!”在身上四处摸索,随即从袖兜里找到了那块布条,疑惑地递了过去。
二清子要这个干啥?
萧清接过,凑到了鼻前闻了闻,随即仔细打量片刻,开口,“果然。”
“…?”众人不解。果然…什么?
“这块布条本就是汪仔从林子里带回来的,你应该是在它窝旁不远处找到的吧?”萧清瞧向郝猛。
“哎?你咋知道?这是昨晚俺带汪子回窝里时,从它窝旁发现的。俺看着像是这群小子缠腕用的护麻,俺就给捡起来了。”郝猛瞧着一旁的众捕快挠头说道。
护麻是捕快们缠袖用的麻布,大祁的官服袖口宽松,对于常在外跑动的捕快来说实属不便,因此他们会用此物来固定袖口,一是行动方便,二则保护手腕不被腰跨携带的宽刀划伤。
萧清颔首,转头,“昨日我到李小力家中探望你,临走前我问李小力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你大哥可曾学过武功?”
这是当时萧清对李小力说过的话。
“你知道我会听见,才说那句话?”小邵诧异。
“是,我想试探一下你。昨日你发现我对你的身份起疑后,晚上你便潜伏在衙门跟着郝猛几人去了森林中对吧?”
“啥?!他也跟着去了?!”郝猛惊呼。
“对。这个布条是汪子从林子里叼回来的。汪子对于异味十分敏感,这块布条上除了土的腥味还有一种味道。”
“还有一种味?啥味?”郝猛迅速问道。
“就是枳壳的草药味。”
“枳壳?”
“对。枳壳是治疗风热的一种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