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好兴冲冲回到龙山,找到谢彩霞,说:“我现在有时间了,田萍的大爷还在田庄吗?”
谢彩霞说:“人家早就走了十多天了。”郑好颇有些失望。谢彩霞看出郑好失落的心情,就安慰说:“以后吧,我向田萍那丫头打听着,一旦再来就及时通知你。”与中医专家失之交臂,郑好心中感觉遗憾。
郑好在谢彩霞卫生室仅仅呆了两个小时,就有七八个村民来买去火药。或是黄连上清片,或是牛黄解毒片,或者是龙胆泻肝丸。还有的直接要金银花泡水喝。
郑好说:“怎么这么多上火的呢?”谢彩霞说:“农村人靠着庄稼养活,天不下雨,井里的水都干了,看着玉米、花生都被晒焉了,能不上火吗?我家虽然玉米不多,仅仅半亩,我也不指望这个发财。可是每当路过庄稼地的时候,看着耷拉着叶子的一棵棵玉米,我就感觉口干舌燥。现在口中长了好几个火泡,我也在用金银花泡水喝呢!”
郑好说:“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等着老天下雨,没有一点办法吗?”谢彩霞说:“龙山河干了,井都打那么深了,还是没有水,再打就要打到美国那边去了。除非除非......”
郑好问:“除非怎么样?”谢彩霞坏坏笑了笑:“把村长段天明承包的水库,给它豁开,这样龙山所有庄稼就都能够喝上水了。”
郑好说:“水库全是石头垒的,倘若不是放炮,那能说豁开就豁开,有这么容易吗?”
谢彩霞说:“笨,有水闸的,只要水闸放开,水库里的水就会倾泻而出,田里的庄稼就得救了。”
郑好说:“是吗,我们去看看。”谢彩霞说:“看了也没有用,段天明看管的很严,他和他儿子夜里也会去巡看的。”
不过谢彩霞还是领着郑好去了龙山水库。在大坝的一侧,靠近龙山河的地方,果然有个水闸。上面已经长满了杂草,很是隐蔽,倘若不是谢彩霞刻意指出,他真的还不容易找到。
郑好看到,只要拧开这个闸门,水库里的水就会自上而下倾泻到龙山河里。不过这个水闸现在已是锈迹斑斑,显然很久都没有人动过了。
这个时候,段天明的儿子段树勇见这边有人,远远跑过来。看到是郑好与谢彩霞,就热情的和他们打招呼。
谢彩霞说:“树勇,你们家的生意,最近很火啊。每天都有过来吃鱼的吧。”
段树勇说:“自从煤城电视台过来采访后,现在每天都能有一二十个过来旅游钓鱼吃饭的。”
对方走远后,谢彩霞对郑好说:“你看你,当初给他们带来多大的财运啊,段天明应该大鱼大肉好好感谢你。”
郑好说:“不指望他感激,就希望他能够放些水,浇灌下游这干涸的庄稼。”谢彩霞撇嘴“想的美,你这不是割他的肉吗?”
远望着地里庄稼旱得奄奄一息,叶子打着绺,烈日下似乎随时都可以燃烧起来。郑好心中一个念头越来越强烈:“我应该让他放水,不然这龙山的庄稼就要绝收了。”
郑好下了大坝,说:“我去找天明哥,让他放水。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让龙山的父老乡亲庄稼绝收。”
谢彩霞不屑地说:“你就省了这个心吧,这件事,他亲娘老子求他,他也绝不会答应的。”
郑好再次找到段天明,再次提出放水的事情。段天明说:“郑好,你倘若想要放水,就先拿把刀把你哥杀了吧。我这生意刚刚起色,贷款包水库的钱,刚刚开始还,你就要败坏你哥呀?”谈话又是不欢而散。
七天后的一天,郑好辅导完孙展鹏,他的父亲终于露面了。这是位中年发福的男人,穿着一身警衣警服,显得十分威武。
他首先用他胖胖地蒲扇般的手,与郑好紧紧握了握。摸着有些微秃的脑袋,说:“小黄说你教书很有一套,果然不假。虽然仅仅教了三十多天,我已经看出效果了。说着拿出一千五百元崭新的钞票递给了郑好。
郑好说:“说好的三十一天,一千零五十就可以了。”对方豪爽地说:“不用斤斤计较了,余下的是对你的奖励。”
回家路上,郑好握着一千五百元人民币,兴奋异常,他都不知道怎样回到家里。
当郑好把这些钱交给郑铁山时候。郑铁山看着郑好,自豪地说:“我儿子也能给家里赚钱了。”
这天孙展鹏突然停下写字对郑好说:“郑老师,有件事,要与你商量。”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叫郑好老师。郑好望着他,不知道这小子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孙展鹏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这段时间是不是很配合你,没有给你找麻烦。”
郑好心说:“老师教学生,学生学知识。相互配合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现在怎么反倒成了对老师的一种恩赐呢?”
孙展鹏说:“能不能陪我一起出去一趟,给我当一次保镖。”郑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什么保镖?”
孙展鹏道出了真相。原来是他喜欢附近一个女孩,可这个女孩的哥哥有些凶,精神似乎有些问题,对妹妹看管的很紧,每次试图接近女孩时候,总会被女孩哥哥发现,然后是一阵穷追猛打。有好几次脸都被对方的老拳砸肿了。
孙展鹏虽然还是个初中学生,可是身高已经接近一米八,体重估计最少也得一百六七,长得人高马大,对方能够收拾他,估计块头也绝对小不了。
郑好说:“你现在还是初中生,离谈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