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宇过来附耳叮嘱。帅望点点头。
帅望笑笑:“师父,您的要求,我一定会照办的。可能有些细节,需要谈判,所以……”
韩青点点头:“我同韩笑先回去。”
帅望迟疑一会儿:“歇一天再回去也行……”
韩笑道:“你那么忙,再说谈什么细节啊,你不过是对冷家掌门的权力限制不满,想要更大权力,你跟谁谈判?全体冷家剑吗?我看是敲诈吧?”
韦帅望气:“老子没跟你说话!”
韩笑沉下脸,不语。
帅望沉默一会儿:“虽然,人生难得良师诤友……”他的口气有点冷,人生难得良师、诤友,但是你们轮流对我的脸吐唾沫这有点过。
韦帅望微笑,缓和一下口气:“大家关系不错,就更不该出口伤人。”
韩笑面孔微微紫绛,帅望笑:“要不你去当当试试,看照这规则是人能干下来的不?”
韦帅望的回答经过了三次转折,终于回复到一贯的调笑口气,韩笑已经涨红了脸。
韩笑经常嘲笑小韦,因为小韦也经常嘲笑他,但是他一向乐于保持一个不真的刺伤小韦的强度,也就是说,适度的戏谑而已,他知龗道韦帅望是谁,他有啥道理要得罪韦帅望?韦帅望第一句话,他已经知龗道自己不小心踏中雷点了,虽然他还没整理出韦帅望的雷点规律。如何区分哪些是可以同小韦开玩笑的,哪些是雷点?这可真是考验智商的问题。他搞错了,虽然韦帅望很快地转过弯来,改变口气,但是第一句“人生难得良师诤友”真是寒若玄冰,足证韦帅望是真的怒了,他为自己居然犯了这么大判断失误感到羞愧。
帅望见自己都已经陪笑了,韩笑的脸还是红得过了敏发了烧似的,不禁有点头大了。
韩青拍拍韩笑:“脸皮厚点,弯下腰,说我失礼了。”
韩笑想了想,不小心踩痛别人应该道龗歉。他欠欠身:“失礼了。”
韦帅望说:“嘿嘿嘿嘿。”我擦,吓死我了。
韩青道:“我们回去了。”
帅望道:“我希望师父能多留一阵,但是,如果师爷赶过来,大约一眼就看出来我已经被师父摆平,啥条件也不会给我开了。所以,所以……”
韩青道:“别对师爷太无礼。”
韦帅望把韩青送出大门,又送了大约十里。
大约是想表达,我真的不能留你在这儿,但是我其实并不想你走。尤其是刚才我一不小心当面给你儿子脸色看了。
他总有一种想伸手拉住韩青手的*,手拉手是种奇怪的走路方式吧?好象那是他十岁之前同师父在一起的样子,他的生命在十岁时被打断了,每次见到师父,他总有一种“让我们重回到我十岁的时候重来一次吧”的渴望。拉着我手,说说笑笑的日子……
下次吧,下次不谈正经事时,我一定活泼点,我记得我以前经常把师父逗笑……
韦帅望无比沮丧,不只是他差点对韩笑暴发,不只是韩青再一次向他提出要求。
恩重如山啊,所以,你让我死,我束手待毙,你要我做什么,我绝不会拒绝,所以,你不该向我提要求,你这是……算了。
那都没什么,韦帅望只是不希望韩青看出来,他不愿意见他。多数情况下,他已经不太愿意见他。如果很久不见,是的,他会想念师父的,他会……想起过去的好时光。他会跑去看看师父。师父最好什么也别说,他也不想说什么,就好象我们一起来做一个关于过去的梦,谁也不要伸手去戳破,好不好?
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现实生活中,如果我拒绝你,好象对不住恩重如山的过去。如果我不拒绝你,你在给恩重如山的过去刷负分——那是,我生命中无比美好龗的记忆。你可以不去碰吗?
其实,也不过三四年的好时光,是不是?我好象是有个家有人爱的。我想,在我四岁之前,一定曾经有大量大量的爱,大量大量的,所以,我一直怀念那个温暖的怀抱。只是,我已经不记得了。我生命中的记忆,只有那么一小块,充满了温暖与信心。在我渴望与绝望的时候,你给予的。所以,不管怎么样,我不想伤害你,如果我失望了,我希望你没看出来我失望,如果我已经不能再从你那里得到星光般微弱的温暖和美好了,我希望你并不知龗道,不论如何,不管我的感觉是什么,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我怕我刚才已经演砸了。
韩青伸手拍拍帅望的肩:“回去吧。我知龗道你很愤怒。我也知龗道,你不想对我们发火。”
帅望沉默一会儿,笑笑:“是的,对我来说,做掌门这事,挺麻烦的。不过,我应该可以处理。别担心,会好龗的。”
那一边,韩宇已经拟出十几条重要条款,一边在边上重点标注,请教主一定做出想起来一条说一条的样子,万万不可让人感觉这些条款一早准备好!
老狐狸冷秋,要是听到你拿出一二三四五来同他谈,立刻就知龗道你这是心里愿意了,只不过来谈谈上任条件罢了,那就是可给可不给的条件了。
帅望死灰着面孔回来,韩宇当即就觉得:大王义气尽……
我擦,看他这气势分明是毫无斗志,不拱手倒退五百里就是好龗的。
韩宇哀叹:“教主?你看起来象被人揍过似的。”
帅望坐下,拿起那张纸看看:“废话太多。”
韩宇问:“教主,万万不可让师爷觉得你心里愿意了。”
帅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