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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子静是舵主啊,很容易就调回来了。不过冷子静也是相当的不满意,干什么玩意?老子不是干这个事的人啊,老子一年领的工资就负责北边的业务,不负责你的文书工作,不过看在他们家孩子多,一年多领了几万两银子的份上,他还是诚恳地说:“分舵一年五万两开销,不够啊。”
冷冬晨沉默一会儿:“你对大家公议的规则有意见吗?”
没有。
冬晨道:“如果开销不够,你可以按规则提议增加预算。”
冷子静默默地看他一会儿:“我提议增加我的预算,就销减了其它参议者的收入,怎么可能通得过呢?”
冬晨沉默地看着他。
冷子静点点头:“我如果提议,预算由掌门来定,其它人只有否决权,无权改动内容只能否决三次,这提议也通过不了吧?”
冬晨再次沉默地看着他。
冷子静摊摊手。
说个屁啊!
冬晨轻声:“那么,你觉得,我们退回到过去的情形,会比较好一些?”
冷子静沉默了,这个,那个……我得好好想想。
开弓没有回头路,明明觉得现在更好一点,为龗什么我这么一肚子牢骚呢?
冷子静终于感觉到了,不管是哪种制度都得自己费心费力,没有吃好喝好不干活还发财的事:“这些条款,掌门已经想得非常周到了。虽然这个决定事情的效率,确实是慢了点,好在现在也没什么急事。至于费用开销,原来也就这些,能争取,我尽量争取,争取不到,我自己想办法。”
冬晨点头:“多谢。”
冷子静欠欠身:“掌门辛苦了,说多谢,属下就不敢当了。”
我们这不惯的吗?原来掌门就扔给你五万两,爱要不要,不也都感恩戴德了吗?现在想多要,自己拉票去,有啥可不满的?我这不乐意完全是因为我现在给掌门个脸子看,掌门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啊。哎,这就有点给脸不要脸了。
冷子静不安地再次欠欠身:“掌门您太客气,属下刚才一时失言,冲撞掌门之处,还请掌门宽恕。”
冷冬晨都要感动哭了:“哪里哪里,我本来就是希望你们直言。如果你对这些条款再能提些建议就更好了。”这些天,就属你对我态度好了。
冷子静看看手里一叠纸,这个,这个,随便哪条,一讨论就一天,你这要求对我来说有点高吧?冷子静慎重地:“我回去好好看看。”
冬晨第一次遇肯郑重对待他的条款的人,真是激动万分:“那太好了,没人商量,我也不知龗道哪些可行哪些不可行。”
冷子静也感动:“掌门这些日子真是太辛苦了。”咱们也该加把劲啊!“我回去一定好好看看,让我那几个孩子也好好看看,他们正好在家无事,如果掌门需要,只管吩咐他们。”
冷冬晨无比快乐地:“那太好了,我正需要人手。”
冷子静倒没想到冬晨真有事分给他的孩子们做,当即很期待地问:“是什么地方出了空缺啊?”
冬晨有点窘:“不是什么空缺,是我正需要帮我整理一下这些文书,还有,就是,这些条款可能需要同大家沟通。”
冷子静默了,这好象没收入光干活,吃力不讨好龗的事。不过话已出口,总不能再收回来,不管怎么说,孩子们闲着呢,有点事干总是个历练:“我回去吩咐他们过来帮掌门做事。”
万事开头难,不管怎么样,冷冬晨把这个头给开了。
万般愁苦之中,事情总是有进展的。
二货干得成的事,精明人不一定干得成。
第二天的会议中,冬晨惊闻,韦帅望已经把仁德的家产没收了,钱也分完了,目瞪口呆之余,内心深深地松了口气。还好,要不这些家伙再提出来平分了,我就得找地方哭去。然后又不安地想,由韦帅望来分配,未必能公平吧?一个人不可能想周全,这小子又该忍不住赚一笔了……擦,要是这伙人分那是肯定不公平,我就满足于韦帅望的局限j□j!
众人等了二分钟,见冷冬晨掌门微微一惊之后,从容镇静得超出史上所有掌门对这种权利被侵犯后的反应,立刻一哄而起了:“他凭什么没收冷家的财产?他把自己当成武林盟主了?武林盟主还要经过长老同意呢!他有什么权力?他分明是藐视我冷家掌门的尊严。”
冷冬晨默默地,我他妈还有尊严呢?
我也懒得同你们说,这事我也不好说,我总不能说,我整不了你们了,我这个冷家掌门已经让你们整得完全不想有任何权力了,宁可让韦帅望分也不想让你们分……
反正冬晨不说话,大家就一起说,谁也听不到谁,场上只有魔教教主韦帅望的代表韩宇与冷家掌门安静地等待着。
看起来两人好象风浪中唯一不动的灯塔一般。
终于有人怒吼一声:“都住口!”
冷清实在忍不了了,他真的不想再来开这个会了,他又不好同一群晚辈对骂,他又听不下这些年青小子的胡扯。
众人也骂累了,听到这功力颇厚的一嗓子就慢慢停下来了。
冷清道:“掌门,韦教主可向掌门提过此事?”
冬晨道:“没有。”
韩宇微微一笑:“掌门,我教主半年前已经给冷家公文要求赔偿因冷家掌门的袭击导致的损失。”
冬晨道:“战争赔偿这问题,我们得先把进行赔偿的程序和这件事如何决定的程序定下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