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回到家,并没有开灯,在玄关处踢掉脚上的鞋子,赤着脚,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失魂落魄的朝楼上走。
像午夜里的幽魂。
她习惯了黑暗。
这些年来,她确有躲藏之处,可心、却无处安放。
秦笙的手放在酒柜上,指尖微动,垂眸,却终究还是收了回来,转身回了卧房。
她又何必再为了一个‘旧人’而伤心。
一面脱掉外套,一面拧开卧房的门,刚踏进一步,却撞到了人墙,本能的朝后退了一步。
秦笙大惊,脑子里在那一刻闪过数种可能。
家里遭贼了?
劫财还是劫色?
亦或者是撞鬼了?
“就知道你喜欢我的怀抱。”
清冽而又带着调侃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秦笙忙慌开了灯,看清是萧君羡,又气又恼:“你怎么会在这里?谁允许你进来的。”
萧君羡一笑,迈出一步,逼近,笑得勾人:“你想我先回答哪一个问题?”
秦笙退一步:“萧……”
“嘘。”萧君羡一根食指竖在她柔软的唇边,随意的动作撩人十足,从身后拿出一个黑色小盒子,笑得耀眼:“笙笙,给你。”
秦笙睨了眼,没接,固执地问:“你怎么进来的,我就知道叶逸城坏事,是不是他把钥匙给你的。”
“你是我妻子,我出现在这里很意外?”萧君羡深邃的眼眸里有柔光流转:“那以后我常来,这样你就习惯了,要不,我搬过来也行,爷爷吵着要抱重孙子,正好早点让他老人家愿望成真。”
这是他的第一步试探。
“等等……”秦笙揉了揉眉心:“萧先生,我们说好的,互不干涉,谁要跟你生小孩。”
难道是她在酒吧里喝多了?
怎么萧君羡不按常理出牌。
或者是在景江会所时她给了他什么错误的信息?让他误会了?
“你是想跟我过二人世界?”
“我不是这个意思。”秦笙有些抓狂,她也很烦躁,没有功夫跟萧君羡周旋,直白地说:“萧先生,我们的婚姻是家族利益的牺牲品,这是你我都清楚的,这三年来,你我一直各不相干,以后也会一样,我很累了,想早点休息,请萧先生离开。”
萧君羡盯着她看了几秒,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双手骤然撑着她身后的墙壁,将她环在自己的胸膛里:“你在怕什么?”
秦笙脸颊发烫,男人特有的气息将她包围,许久没有与男人如此近距离接触,这让她心跳漏了半拍:“…我没有。”
“笙笙,跟我试试。”
秦笙蓦然抬头,他低下头,冰冷的唇碰上她的,柔软,香甜,让他几乎失了控制,想要索取更多。
一触即分,否则就要将猎物吓走了。
晦暗不明的目光紧锁着她,轻笑:“看,你并不排斥,不如我们试试。”
秦笙呆呆地望着他,难以理解刚才的行为。
刚才他们竟然亲吻了?
而她……如他所说,并没有排斥。
心仿佛跳出胸膛。
“不可能。”她推开他,用拔高的音量掩饰自己的慌乱。
他抓住她的手,笑道:“你就是在怕。”
她瞪他:“我不吃激将法。”
萧君羡故作惋惜:“那可惜了。”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项链,上面的吊坠很特别,像是一条黑色的小蛇首尾相咬,环成了一个小圈。
“把这个收下。”
秦笙只看着项链,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见她盯着项链看,萧君羡期待地问:“你见过?”
“……没有。”
萧君羡眸光黯然:“我给你戴上。”
她后退一步:“我不要。”
“不想我一直在这里骚扰你,就乖乖听话。”
空气顿时变得怪异地沉静。
秦笙头疼,只想赶紧让萧君羡走,也就乖乖地站着,不动。
萧君羡满意的勾了勾唇,为她戴上。
他离她很近,目光又落在刚才吻过的唇瓣,多想再一亲芳泽。
可见她防备的眼神,心中发笑,还是算了,他有的是时间让小猎物乖乖地投入怀抱。
扣上项链,她赶紧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现在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