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说什么,郭正雄都这样雷打不动的坐在我身边,直到沈末走进店里来,把我接走,他才不情不愿的站在路边隔着车窗向我挥手作别。
车子刚开出小胡同,沈末就马上问:“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偶遇。”我说,“我在这里等着你,谁知道他隔着玻璃看到了,然后直接走进来找我,你应该早点过来,陪他聊了这么一会儿,累得我嘴唇都干了。”
沈末看我了一眼说:“一个男人肯花时间陪一个女人,其中的含义不用我说你了懂的,关于郭正雄你准备怎么办?”
“早和他说过了,我和他没可能,我也不知道还要如何拒绝他了。”我有点无奈,沈末话里醋意十足。
“我知道,原来你和他怎么样我都不说什么,但是现在咱们拉开点距离好不好?或者我找他谈谈?”沈末问我。
“不用吧。”我犹豫了一下,“他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我觉得咱们两个的关系一公布,他就知难而退了。”
沈末想想,大概觉得我说得也有道理,一路之上没再提郭正雄一个字。
来到林乐怡家里,他们早就把晚饭准备好了,他们家一小公主和三个小王子正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游戏,一进屋就听到了满耳的笑声。
我忽然理解原来在一起上班时,为什么何连成从来都不加班了。有一个这样温馨又充满了欢声笑语的家,谁都不愿意在冰凉的办公室里加班吧。
林乐怡把孩子们都拢了过来,向我一一介绍,同时也向孩子们介绍我说:“这是程紫阿姨,沈末叔叔的女朋友。”
他们家的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嘴巴甜甜的叫我程紫阿姨,听得我的心都快要暖化了。他家最小的女儿叫恬恬,今年才四五岁,一对眼睛像极了她的妈妈,水汪汪的像能说话一样。
我看到她就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小如,不由情绪有点低落,沈末看出来了,悄悄捏了一下我的手,凑到我耳边说:“放心,我会尽快把孩子给你争取过来。”
此时,我知道自己再这样矫情下去,大家的心情都会受到影响,马上调整了心态说:“没事,我知道的。”
我们两个声音很小,又贴得很近,等于在说悄悄话。
何连成看到了,笑着扔给沈末一瓶矿泉水说:“喂,在孩子面前注意影响啊,不要这么亲热好不好?这不是成心刺激老夫老妻吗?”
林乐怡抱歉的笑了笑说:“来我家,凑合着喝点水吧,茶具根本就用不了一个月,上次你送的那套,三天就碎得只剩下一只杯子了。”
“没事,你泡的茶也没法喝,还不如矿泉水。”沈末笑道。
林乐怡对他的取笑毫不在意,笑了笑说:“我知道,所以都压根不给你预备。”
沈末在这里,真的就像回到家里,整个人都是放松的,而我受他家气氛的影响,心里对小如和悦悦的思念更甚。或者说,我其实更思念的是小如。悦悦自小没在我身边长大,到底不如和小如的感情更深。
林乐怡和何连成在孩子们回房间休息以后,很认真郑重的问到了我和沈末的婚姻问题,问我们是不是决定在一起,什么时候结婚。
我一脸懵逼,真的没想到沈末没家长了,居然会有朋友催婚。
“沈末再晃两年就真的步入四张时代了,到时候要是生孩子,有得你累。”林乐怡很含蓄的说。
我这才想到了沈末的年龄问题。
沈末不想让我应对这个,随意的接过话去,把话题扯开。
林乐怡是聪明人,见沈末都刻意不谈,便不再追问。
一出何连成家门,沈末就悄悄伸出手把我的手握住,车子驶上了主路以后,他轻声说:“我知道你在想着小如和悦悦的问题,我也在想,但是真的不容易,如果想要尽快拿到小如和悦悦的抚养权,只有公布你的身份。但是我考虑过,即使公布开你的身份,小如和悦悦的抚养权也不容易,因为你面对的不是方建国,而是华远树。当一个人在生意场上具有一定的影响力以后,想要撼动他真的不容易。如果拼钱,我实话实话,咱们拼不过他们。”
“我都知道。”我点头道,语气里没了急切。
想想以前自己做了那么多,以为能得到什么,其实真的是蜉游撼树,一点用也没有。即使是方建国这样的货色,也是沈末扳倒的,与我似乎没什么关系。甚至在香港时,我为了孩子丢了性命。
这件事,用一句让人听了蛋疼的话来说,需要从长计议,但是要计议到什么时候。我现在有了沈末,确实是心安了很多,但是一想到两个孩子,我就觉得自己特别无能,特别废物。
他们正在一天一天的长大,我不知道等到我真的有能力有资格站在班子面前说我是他们的亲生妈妈时,他们会不会相信。到时候,他们会不会质疑我为什么来的这么晚,早干嘛去了?为什么生了他们,却不陪他们,在他们已经接受自己的身份时,我却又跳了出来认他们……
这是一系列的问题,想到第一个就会想到后面的一大串儿。
我觉得自己头有点疼,好容易轻松起来的心情一下又沉到了谷底。
沈末知道我的心绪,没再多说什么。有很多事,现在他也无能为力,甚至还要为他曾经安排过的那些事,一件一件的做好收场。
华远烟第二天倒是认真的来上班了,开着一辆银灰色的五系宝马,全身上下都是低调奢华的一线大牌,手里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