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似是行尸走肉,在理智和回忆里撕扯着,不知怎么回应。
“呜呜呜”靳希言呜咽的像个孩子,没了傲气只有无助。
“安简你想吓死我。你想吓死我”
我像一根戳在原地,他怎么来了呢?
我记得最后一句是是说,他再也碰不到我了,我以为我也死透了。
我以为我死他生是应了十五岁的,可现在我活着,他活着,我在南山,他从北山翻山而来
陆冰突然转身,向前走了两步,每一步急促不稳,他顿住,我也跟着一震。
陆冰声音沉如洪钟:“我在山下等你们”
我闭上眼,不敢再看陆冰颓然的背影,他是个意气风发的人不该如此萧索,但是我知道就算我有一瞬心动,却没有底气回馈陆冰同等的感情。
因为我做不到,用一个人另外一个人,或者把陆冰当备胎。
靳希言伸手使劲儿缠住我的腰,他泪眼朦胧的盯着我,已经发觉我的走神。
我冻了一夜我高烧又起,身上的骨头都像被蚂蚁啃噬过,风一吹刺骨,一用力更疼,我呲牙却忍住发声。
靳希言赶忙松开我,向后退了两步,手无足措的,把我当成瓷娃娃,伸伸手又不敢多砰。
小心翼翼的靳希言,让我感到陌生。
而我不想再多费心思,我转身走到展台边,让工作人员替我系上保护绳。
“小简。”他过来想要拥着我,示意工作人员把他和我捆在一起。
我却指着一边说:“我不需要。”
靳希言一边快速套着另一个保护绳,一边干瘪瘪的向我解释:“小简,小简,你听我说,我一直没忘掉那天的事,我曾对你疑惑,但是又该死的说服自己,你那么阳光坚强不是那个女孩儿。还有,我昨天不该为卢伊对你指责,我”
然后呢,如果他在大一开学认出我是那个路灯下的可怜虫,他会爱我?还是像现在这样可怜我。就连觉得我做的过分的事儿他也可怜我和我一笔勾销?
可我不稀罕呢。
一张嘴,冷风灌进我的口腔,我艰难的发出声响,成功的阻止了靳希言自以为是的怜悯:
“你看到的照片,是我大四被绑进迷落酒吧时拍的。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笑得那么么?”我眼尾扫过靳希言的脸,一字一句敲击他所谓的:“你那天是不是在仓库被吊打?”
靳希言的眼眶猩红一片,眼角要渗出血,他的胸膛急速上下。
看着他震惊又变成苍白的脸色,我心头好受了些,我抿着嘴,一字一顿的告诉他:“咬,就是为你续命!”
啪!啪!啪!
靳希言扬手狠狠的扇着自己的脸:“对不起,对不起,小简,我是渣滓!我特么不是个东西!”
我转身望着远处绵延的山脉和川流的水声,极力忽略身后啪啪的痛响。
以前仰慕他,我从没想过做那些值不值。
可现在我倒分不清心口闷疼是因为委屈,还是因为后悔当初毫无底线的付出。
“收起你的怜悯吧,也别以为我是爱你的傻逼,我只想对得起我的,还你当初施舍我的恩情!”
话音落,我张开双臂,向着万丈深渊迈出一脚。
在我坠落的一瞬间,靳希言的手臂像藤蔓一样缠绕在我身上,我承载着他的体重跌落下去。
风声呼啸,极速的下坠回弹,我耳边充斥着他的叫喊:“安简,我该拿你怎么办”
以前,我问自己我该拿你靳希言怎么办,现在我会学着对着镜子爱自己,把你从我的骨骼里慢慢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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