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气势雄浑的修士从寨子中为数不多的小楼中走出,其中一名满脸横肉之人对着碉楼破口大骂:“你们两个小崽子看清没有,就胡咧咧,要是没有大敌来犯,老子生撕了你们!”
一名中等身材,脸庞黝黑的男修,浓密的眉毛一竖,不满道:“三寨主,怎么又忘记了,不能随意辱骂下属,更不能打杀,不然如何服众!”
满脸横肉的三寨主表情一怔,随即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一拍脑袋:“寨主,俺老毕一时嘴快,忘记了新规,一会就去给两个小崽子,啊不,是两名属下道歉!”
中等身材,脸庞黝黑的男修正是万世寨主阮鸿远,听到对方口是心非的敷衍回答,心中暗叹:“要不是寨中缺乏好手坐镇,这凶狠残暴的三寨主毕灏早被自己逐出门户”,正在走神之际,碉楼上面的两名探哨再次发出警报:“来人止步,此乃万世寨,快快放了我等同伴,否则定斩不饶!”
阮鸿远这才打起精神,飞上城墙,定睛朝外望去,便看到晁巡带领的一支小队五人全部被俘,后面一名从未谋面的年轻人同样目光炯炯望向自己。
“你是何人?快快放了我的属下!”阮鸿远连忙向其讨还人手。
“哦?你又是何人?快点叫寨主出来,我要见见究竟是何人指使属下在路上埋伏抢劫!”青年人似笑非笑回答。
阮鸿远脸面涨得通红,自己也知道拦路剪径是下作之事,但是在这茫茫荒芜,除了拦路做些无本买卖之外,根本无法供养寨子中近千修士日常用度,也只好听之任之,但颁布一条“只抢不杀”法令约束部下,以求心安,现在被人堵上门来质问,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倒是一旁的几位寨主暴跳如雷,特别是三寨主毕灏恶声恶气道:“兀那小子,快快将我的儿郎们放了,再双手奉上全部灵物,磕头认错,否则必将你大卸八块,扔去喂狼!”
这名青年人自然就是易轩,他在阮鸿远与毕灏两人之间看了几个来回,也没看出谁究竟是寨主,只能转头一抖神禁组成的铁索,对着晁巡问道:“这两位究竟谁是寨主?”
不等晁巡回答,毕灏指着他骂道:“我说怎么就会找上咱们,原来是晁巡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勾结外人前来寨中闹事,看我不活剥了你!”
易轩见其出言无状,心思歹毒,反手挥出一剑:“你这厮说话太臭,给我下去吧!”
毕灏见易轩竟敢率先抢攻,大喝一声:“小子,可是你先动手的,大家并肩子上,给我宰了他!”完毕,他从口中喷出一对吴钩双剑,寨中也有不少凶蛮好斗的修士叫嚣着冲向易轩。
易轩嘴角微微一撇,离火剑身神秘符纹一亮,剑光分合,竟从中间将毕灏的吴钩双剑截成两段,随后剑光化为一只独角火兽,将全部攻击易轩的修士一一撞落云端,由于易轩刻意克制,并无重伤,但从半空跌落也让一众人摔得眼冒金星,气息紊乱。
阮鸿远见状大惊,毕灏虽然粗鄙,但其却为分神修士,加之多年混迹落日荒原,出手自有一股狠辣之意,就是自己想要胜过,也绝非三招两式,当即拱手行礼道:“这位道友,之前我万世寨多有得罪,但冤家宜解不宜结,只要道友放了我的几位属下,就此揭过如何?”
易轩嗤笑道:“这么说你才是寨主,刚才为何不制止你的属下围攻我?现在发现撞到铁板才想着道歉,是不是有些晚了!”
阮鸿远一再放低姿态却屡屡被易轩回怼,胸中傲气难平,语气转硬:“这么说,阁下不肯轻易化解,那就划下道来,阮某接下便是,如是皱皱眉头便不是七尺男儿!”
易轩不怒反笑:“好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今天我就来会会万世寨大寨主!”
由于想要结交阮鸿远,易轩并未使出飞剑,而是五彩印记闪动,一红一蓝两只游龙出现在两人之间,双龙交错,张牙舞爪朝其扑去;阮鸿远根基同样锤炼的扎实无比,看到易轩攻击来到不闪不避,喷出一对双刀,一长一短,一阴一阳,化为一黑一白两只战虎仰天长啸,二龙二虎登时战在一处。
围观寨众并未围攻易轩,而是鼓劲为自家寨主加油,不由得让易轩对阮鸿远再次高看几分,手下更加放松,一红一蓝两只游龙只是围着战虎缠斗,并未使出什么杀招。
“阁下要打不用心打,让走又赖着不走,到底是何居心,难道是专程来消遣阮某不成!”阮鸿远眼光不俗,战了数个回合便将刀光一收,大声质问易轩。
易轩同样将两条游龙收起,拱手说道:“阮道友勿怪!在下易轩,之前虽与贵寨部下偶有不快,但观其言行并非大奸大恶之举,又听闻晁巡所言,皆是阮道友管教所致,这才动了结交的念头,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愿与道友真心论交!”
这下阮鸿远更是不知所措,易轩半真半假的言行实在让人摸不到头脑,身后一干寨众又是怒气难消,只能继续喝问道:“阁下想法未免太过一厢情愿,落日荒原奉行铁血法则,没有什么真心论交,如果阁下真的看中万世寨这份基业,只要你能胜过在场所有人,这寨主一职便是阁下囊中之物。”
易轩听完,看到其身后一群桀骜不顺的寨众,英气勃发,朗声回道:“哈哈,阮道友快人快语,既然不能就此罢手,那今日易轩就一并领教万世寨豪杰的高手,你们是想一个一个单打独斗,还是准备一拥而上,我都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