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发出了一声轻笑,“你以前的时候不是都视而不见吗,从什么时候开始跟鬼打交道了,而且还要帮她找死亡真相。”
“关你屁事!”何时了冲他翻了个大白眼,随后心头一惊:“卧槽,你怎么知道的,你一直跟踪我?”而且她从来都没有发现,如果是这样,那这个人也太变态了吧。一阵冷风吹过,瞬间汗毛直立。
秦淮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坐了一会儿,何时了的双腿渐渐有了知觉,这才从地上起来,尽情的拍着身上的泥土。
秦淮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四周空荡荡的,除了微风轻轻的吹着,除了偶尔一两声的犬吠,冷落的大街上寂静无声。
好在她现在距离学校不算远,否则在这连出租车都看不见的地方,可能凌晨两三点都到不了学校。
一路奔跑回了寝室,其他人已经睡下。何时了轻手轻脚的爬到了床上,很快睡去。
第二天早上没课,所以何时了一直睡到了十一点,才慢悠悠的转醒。随手拉开窗帘,明媚的阳光让她产生了错觉,昨天晚上的事情好像是一场梦,但疲惫的身体告诉她那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还没来得及感叹人生,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接通了电话,何时了礼貌性的说到:“喂,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怎么,不记得我了,了了?”电话那头的人声音浑厚,笑起来有些微喘,“我是刘大少啊,怎么几年不见连我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刘大少原名刘元,跟何时了从小就认识,而且两个人算是针尖对麦芒。两个人为什么会认识,还是有很深的渊源的。
每个时代,外来者都是弱势群体,这点何时了的太爷爷深有体会。
在那兵荒马乱的年代,老爷子背井离乡闯荡到了郡安镇,虽然也是一号人物,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而那地头蛇就是刘家。
刘家是大户,靠发死人财起的家,渐渐积攒下家业。
何老太爷那会儿年轻气盛,乍一遇见对手,免不了要较量几番。不过大概出于英雄惺惺相惜,一来二往,两个人就成为了朋友,而且在一次酒桌上,两个人结成了儿女亲家。
可惜两家儿子辈都是男丁,到了孙子辈,刘家倒是出了个女儿,本来跟二叔处得挺好,谁知道二十岁不到就跟着s市一个大老板跑了。这事儿给二叔打击不小,害他至今还不敢谈婚论嫁。
终于在曾孙子辈的时候,何家出了曾孙女,刘家出了个曾孙子。于是两家一拍即合,给两个尚在襁褓中的人订了婚。
何时了从小就知道自己跟刘家那个小胖子有婚约,但从没当过真。后来两家觉得既然孩子不同意,就算了。
谁知道刘大少后来不知道发什么疯,说非何时了不娶。
刘大少自认fēng_liú倜傥无人能及,从小就知道灵活运用绯闻的力量。曾经学校里最常见的情景就是他站在一大群人中间指着经过的何时了大喊:“看到没?那小美人儿是我老婆!”口气跟电视剧里的纨绔子弟如出一辙。
小时候也就算了,到了中学他还这样,何时了有次忍无可忍脱了鞋就甩了过去。结果那家伙却说什么打是亲骂是爱,要不是同学们拦着,何时了早就把他阉了。
知道整个郡安镇都知道何时了是他刘大少的未婚妻后,这才消停了不少。
高三的时候刘家举家搬迁离开了郡安镇,之后,何时了的世界终于清静了。
想到之前发生的种种,何时了就气不打一出来,没好气道:“找我什么事?”
“这么久没见了,当然是请你出来叙叙旧啊,我这一回来就来找你了,你不会不给面子吧!”
何时了呵呵了两声,刘大少又道:“你不会还在为小时候的事情耿耿于怀吧,都过去了,你赶紧下来,我在你们寝室楼下呢!”也不管何时了同不同意,那头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听刚才的语气,刘大少好像早就不在意以前的事情了,但这不代表何时了不在意了。
思考了良久,何时了还是下了楼。她是这么打算的,如果只是单纯的吃个饭,那她可以不提前尘往事,如果刘大少还有什么想法的话,就趁这次机会说清楚。
女寝楼下停了一辆兰博基尼,倚在车前的白花花的圆润的球,正是刘大少。
见何时了下楼,刘大少赶紧上前将手中的花递给何时了,还想来一个深情的拥抱,被何时了用花抵住了。
“好久不见你真的是越来越珠圆玉润了啊!”看着一身白西服的刘大少,何时了不由得感叹道。
刘大少帮何时了开了车门,还贴心的用手护住她的头,“你这么夸我我都不习惯了,你也是,越来越漂亮了!”
白间刚好下课回来,就看到了何时了上了一辆豪车扬长而去,惊叹一声:我滴个乖乖,这丫头什么时候傍上大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