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低哑,闭目道:“少微,本官将软肋都给了你,你还想要什么?”
宋然想要推开他,然而刚抬手,便被他的大手给压住了。
两个人以一种危险的姿势贴近,又是初夏的天气,即便身着轻软的罗衣,后背依然有薄汗渗出。
她被他的呼吸撩得心里发痒,头不由自主地往旁边偏去,平复了一下呼吸,同他商量:“能不能起来说话?”
他仿若未闻,轻轻亲吻她的鬓发,乌黑的发如缎子一般在他手下铺开,他捡起一缕来,凑到唇边亲了亲,又低下头,继续吻她白皙的脖颈。
“少微,本官想要你,今日就想。”
他的手勾住她的衣带,缓缓将那个活结扯开。她的尾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大人,不可……”
按住她手腕的力道却很紧。他的气息越发粗重,声音却依然悠凉,维持着优雅的调子:“有何不可?”手滑入她的衣袖里,在她的手臂上游移,他的手掌微微粗粝,有着炽烈的热度,他贴近她,说话声柔得像是在引诱,“你可知有多少女人,想着法子要来伺候本官,嗯?”咬了咬她的耳朵,在她的耳畔呼着热气儿,“今日,本官伺候你,你并不吃亏。”
她的呼吸一声声地重起来,鼻尖和鬓发旁汗涔涔的,这一看就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身子,如同将开未开的花蕾,他任何一个简单的碰触,都能激起她强烈的反应。在这样的诱惑面前,哪个男人能抵挡。他已经忍了够久,决心今日不理会她的任何反抗,他没时间等水到渠成的那一天了,她是他在这个世上仅剩下的念想,他今日就想成全了这个念想。
他强硬地压制着她,动作娴熟地抽出她腰间的衣带,挑开她的外袍,随手丢到一边,她的身上只剩下贴身的内衫,急得快要哭出来,直喊他的名字:“沈云,你不能……”
“你不能这般对我。”
灵台分明是清明的,身体却不受控制,两只手臂软软的使不上力道。
她咬着牙,承受着他的重量,她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每一个弹指自己身体上发生的变化,那是一种介乎渴望和羞耻之间的感情,令她茫然而又恐慌。
她怎能不慌?她虽然爹不疼娘不爱,却也生在清白的人家,哪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糟践?
同这位爷谈廉耻礼节?别闹了,他若在乎廉耻礼节,此时也不会压在她身上这般放肆。
她的头在他的亲吻下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去,这一情不自禁的动作于他而言,近乎像是邀请,他的眸色越来越深,手也游入她的衣襟里。
胸前那地方被他触碰到的那一刻,一阵酥麻在她的血液里扩散,她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想逃得远远的,还是想更靠近他一些。
她的手软趴趴地落到一边,时轻时重的喘息,将他那熊熊燃烧着的邪念勾得更高。
她的皮肤白皙如玉,嫩得能掐出水来,脸上浮起的红晕,为那副干干净净的面孔添了几分明艳。他找到她微微张着的唇,将自己的嘴压了上去,对她的身体的渴求,已经到了无法自控的那地步,他的手终于往更罕无人迹的幽处探去,她的身子重重一缩,出声前立刻咬紧了贝齿,不让那羞人的声音出来。
画舫内,灯火映着轻纱软帐,氤氲出一片暧昧气息。
忽然之间,有悠长的钟声随夜风送来,那是来自不远处的大昭寺的晚钟,伴随着钟声,传来僧人低沉吟诵赞偈的声音。
他略微清醒,这才听到身下女子无助的呜咽。
他的动作停下,问道:“本官弄疼你了?”
长发凌乱地遮了她半张脸,他拨开头发后看清她的表情,心口登时像被钝器击了一下。小巧的脸上,一双哭红的眼睛,十分惹人心疼。他缓缓将那几根肆无忌惮的手指收回,抱着她坐至软榻上。拉起她的衣襟,遮住她胸前被他咬出来的痕迹。
她似乎被他吓得不轻,浑身都有些颤抖,他的手往她眼睛上探去,手指背上留下一片水泽。
他将她在腿上抱紧,此时的他同样衣衫不整,两个人贴身的衣衫都已被汗水湿透,彼此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衣下的身躯。
她的颤抖久久不止,想挣扎,却听到他低微而压抑的一声:“别动。”
有什么东西抵在她的大腿根部,只听他声音低哑用力,带着咬牙切齿的劲儿:“那地方胀得厉害,你若再动,便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了。”
她听出了这话里的警告,不再乱动,却仍在恨他适才的冒犯:“大人不能因为我喜欢你,就这般欺负我。我……”
他挑起眉毛:“喜欢我?”
她不再说话了,整个房间里,便只有他们交错的呼吸,和灯烛的燃烧声。
他再次将她揉入怀中,同她算账:“你委屈,本官便不委屈了?这是第几次在你身上栽跟头了,你算算。”
她没力气与他掰扯,哑声问道:“大人适才说的软肋,是什么意思?”
他听清了她的问题,却并不回答,闭目调息良久,才缓缓睁开眼睛。
眼底已经看不出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念,声音也恢复了惯常的慵懒:“你平日里的那些聪明劲儿,都到哪里去了?”
他说着,将戴在自己拇指上的那枚扳指取了下来,穿上了一条他今日预备好的红绳。他将红绳绕过她的脖颈,在她身后打了一个死结。
宋然望着垂在她胸前的扳指,仍旧带着哭腔:“这是大人娘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