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沈华灼惊讶捂嘴,云胡子拉住她手腕已将她拥入怀里,厚实的胸膛替他挡住了来势汹汹的茶盏。
“哼,你不怀好意还想躲开?”何玉珠追上来捡了地上的瓷片一块一块往她头上脸上身上尽数袭来。
云胡子一动不动,双手捧住她的头,把她整个人堵在怀里,不让她被砸到一分。
等到何玉珠走得近了,云胡子蓦地抬头,瞪了她一眼。
眼神里怒气冲冲,犹如一只被惹怒的豹子一样,一身散发着猛兽的气息。
吓得何玉珠情不自禁的连连往后退去。
“唔……你,你们欺负人!”恶人先告状,她扔了那么久的飞镖,沈华灼还没有声讨她,她倒先告上状了。
“云朗,你流血了!”听得动静没了,她挣扎着抬起头来,却见云胡子满脸都是被瓷片划伤的痕迹。
“你是不是疯了?”沈华灼怒了,娇俏的脸上燃起怒火,肆意的灼烧着面前的何玉珠。
她摆出一副自认为高傲可看在沈华灼眼里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你别以为我没听到,你想要用药害我母亲。”边说又扔过来一个大瓷瓶。
“砰”的一声,却是傅青渊扑上前来,抬手替沈华灼挡了下去。
“你没事吧?”
沈华灼这边还没有心疼完云胡子,那边傅青渊又冲上来了。
“没……没事!”傅青渊痛到浸入骨髓,却愣是强行忍了。
“哼,有夫之妇还到处招蜂引蝶,说你想害我娘亲都还是轻的。”何玉珠不满面前两个长得好看的男人纷纷护着这个女人,一出口的话粗鄙不已。
她不明白这个山野村妇除了那张脸长得好看,还有什么好的?
“你胡说什么?”沈华灼瞪她,何玉珠的脑回路怎么就那么奇怪。
她的私事先不与辩驳,只玉氏的事情却要说清楚:“我害她做什么,于我有什么好处?”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她有!
他们一家人吃住在他们云家,若这病人死在她家里了,这名声首先就不好听了,她明显不可能那样做。
“反正我不管,你就是想拿灵耳草害我娘,你明知道不能吃,你还让她吃!”何玉珠矫情的扭着身子无理取闹。
“滚……”被云胡子几欲吃人的眼神一瞪,何玉珠茫然无措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跺着脚,飞跑着冲到听见动静迈出门的何万三怀里。
“云娘子……”傅青渊刚刚从被砸碎的瓷瓶的痛意里回过神来,一眼便看到了被云胡子搂在怀里的她。
只见她面上充斥着愤怒,溢着心疼,硬是把巴掌大小的一张脸弄得复杂不已。
“灵耳草的事情我待会儿再与你们解释,现在我想替我相公上药。”
她挣出云胡子的怀抱,眼中的心疼浓得化不开。
然后两人就直接把他们扔在了当场。
看着小两口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何玉珠哭哭啼啼的把沈华灼指责了一顿。
“她一定是故意的,知道我在旁边故意拿药吓我。我怎么知道她说话只说一半,我当然……”
明明是她自已听话听一半不让人说下去,往云娘子身上泼脏水倒是很给力。她不能让她的母亲受到半点伤害。
“行了玉珠,你看你惹出多大的事儿,我早说过你这任性冲动的毛病得改,你非不听,凡事听话都不能只听一半。”
听一半又不懂还要装懂就坏事了。
“我……爹,你也骂我,唔……我娘病了,祖父、祖母不疼我了,连爹也骂我,娘……”
她嚎啕大哭一头扎进玉氏的房间。
“你出来!”何万三在商场上来往犀利,无往而不胜,可在女儿老妻面前却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他朝着身旁全程旁观的傅青渊无奈的摊手:“抱歉,小女不懂事!”
傅青渊刚刚挡了那么一下,手上也受伤了,只是她的眼里却只有她的相公,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他的心微微抽搐,却并不后悔这样做。
如果他不去挡那么一下的话,那片碎瓷片肯定会朝着她的脸颊飞过去,女子都爱惜自已的容颜,她的脸那么嫩要是被刮到了肯定很疼。
“嘶……”他轻叹一声,想着自已随便拿些三七粉撒一下就行。
“傅大少爷。”沈华灼手上端着热水,里面有清洗过伤口的痕迹,看她略显放松的脸,大概已经帮云胡子把伤口处理好了。
“嗯?”他忍了手腕上的痛意微微笑着。
“想冒昧请傅大少爷帮我个忙!”本来是想让云胡子帮她弄的,可惜不仅是他的脸,还有他的手背都被划伤了,没有办法帮她。
傅青渊心头发颤,惊喜之意油然而生。
“非常乐意!”
只要能与她光明正大的呆在一起,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幸福。
“灵耳草的药性本质上来说十分平淡,性甘温,但是处理过程很复杂。”
沈华灼转身拿出灵耳草。
对于这种药草,傅青渊以往只听过,从来没有见过。
“我们去房里面。”沈华灼敲开了玉氏养病的房间。
她要当着他们父女的面把这药给弄出来,免得他们又在那里瞎嘀咕。
这是一株全须全尾的灵耳草,长像比较像成年的人参,颇具人形,只是它身上的须尾较人参来说要更多一些。
“要怎么弄?”傅青渊对灵耳草的药性不了解。
“把上面泛黑的根须摘掉,只要这种肉色的正常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