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炫羽再也没有力气,他一脚踩上去,吉他仿佛受不住他全身的重量似的,从中间裂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金炫羽发泄着心中的怒火,在吉他上面不停的踩着。吉他没有再一次破损,反而是金炫羽,他身子一歪,整个人软倒在地上。他趴在地上,泪水瞬间滑落,手上又多了几条伤口,全是血。过了好久,金炫羽挣扎着撑起自己无力的身体,眼神中有着不甘和委屈。他扶着墙摇摇晃晃的走进厨房,双手颤抖的拿过几个盘子和碗,又靠着墙休息了好一会儿,才又摇摇晃晃的走进卧室。他靠在墙上,拿着碗狠狠地砸向吉他,一下,两下,三下,吉他上又多了几条裂痕。金炫羽继续发泄着,手里的盘和碗再次砸向吉他。砸完后,他又摇晃着走进厨房,继续拿着碗和盘子,一刻不停的砸着。玻璃碎片已整整一地,吉他已被砸得稀烂,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样子。金炫羽仍不解气,继续拿玻璃杯狠狠地砸,碎片到处都是,有的已划伤他的脚,他也没有感觉。他不停的砸着,直到他连靠着都站不稳,他才停手。
第二节体育课,安在焕完全恢复体力,他不再只靠队友传球,而是自己主动去抢,快速闪开那些拦截的人,以不可思议速度连投十几数,而且球球必进,引得二班的女生们连连欢呼,这些球一下把分数拉开了三十几分,这让一班的同学超级郁闷,但除了张若希,她一心给安在焕加油。过了二十多分钟,安在焕再不主动抢球,大概是想给别人机会。他走到旁边脱下外套给张若希,张若希拿着,把自己买的水递给他。安在焕接过瓶子,他拧开瓶盖,几乎喝了一半。他盖上瓶盖,又把瓶子还给张若希,坐在草地上,看别人打球。
张若希在他身边坐下,疑惑的问:“你怎么不打了?”安在焕笑了笑,说:“总要给别人一点机会吧!”过了一会儿,安在焕站起来,走向学校礼堂,那里有一个专门的舞蹈室,他和一个领舞的男老师说了一些什么,那男老师说:“好。”然后,他带着十几个舞蹈队队员退出舞蹈室。安在焕走进去,随便的放了一首纯音乐,然后随着节拍起跳,动作优美,结合了女性的柔美和男性的刚毅。那十几个队员目不转睛的看着,大赞他惊人的舞技。那个男老师小声的对那十几个女孩子说:“都看到了吧,以后认真点!”安墨儿也走进礼堂,她站在舞蹈室门口看着,在心里默默的说:“在焕,你不愧为韩国十大舞王之一。”一曲跳完后,安在焕走出舞蹈室,疑惑的说:“欧尼?你怎么来了?”安墨儿笑着说:“哦,来看你跳舞。长这么大,除了电视上,第一次看你跳舞。”安在焕笑了笑,说:“我有点累,下午的自习课,可以请假吗?”安墨儿笑着说:“可以,一会儿把请假条交给我。办公室见,拜。”他笑了笑,回到张若希旁边。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张若希拿出安在焕的手机,接通,“喂,哥?”张重光:“叫在焕接电话。”她把手机递给安在焕,“喂,光哥,什么事?”“封有事找我,我就不回去了,麻烦你替我照顾小羽。”“好。”安在焕拿过外套,穿上,把手机放进内层口袋里,说:“等我一下。”说完,他转身回教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他实在想不出用什么理由请假。
他走进安墨儿的办公室,轻声说:“欧尼,请假条下次再给你,行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写。”安墨儿笑着说:“算了,不用写。不过,在焕,没有下次了。”安在焕笑了笑,说:“谢谢欧尼。”他走出办公室,把笔记本电脑装进背包,走出教室。
下课后,张若希挽着安在焕一起回家。
金炫羽扶着墙,剧烈的咳着,手按着心口,不停地喘着。他摇摇晃晃的走向沙发,无力的倒在沙发上。又休息了大概半个多小时,金炫羽起身,又摇晃着拿起两个玻璃杯子,摇摇晃晃的走向卧室。他靠着门,喘息着,双手颤抖得连杯子也拿不住。杯子掉在地上,玻璃碎片从鞋面插入,狠狠地插入他的脚,血流出来,染红了拖鞋,金炫羽剧烈的咳着,身体顺着门滑落,整个人倒在地上,陷入昏迷。
刚上来,张若希和安在焕就听见金炫羽剧烈的咳着。张若希快速打开门,看见金炫羽倒在卧室门口,而卧室里一片狼藉。安在焕来不急放下东西,他立刻抱起金炫羽,把他抱进另一间卧室。他快速脱下金炫羽的衣服,把他抱上床躺下并盖上自己的被子,怕他冷,又把张若希的被子也盖在上面。安在焕放下包,对张若希说:“若希,我出去一下,小羽的手和脚都受了伤,麻烦你给他处理一下。他脚上的伤口很深,先用水清洗,再用酒精消毒,然后止血包扎,纱布和创可贴在药箱里。”张若希问:“在焕,你去哪?”安在焕指了指地上的碎片,无奈的说:“总不能一直就着锅吃饭吧!若希,附近哪有超市?你想吃什么?我顺便带回来。”张若希想也不想的说:“嘻嘻,红烧排骨,清蒸鲈鱼,还有基尾虾。”安在焕愣了一下,问:“你下午上课吗?”张若希点头,说:“上。”安在焕解释:“红烧排骨和清蒸鲈鱼做起来可能时间上不允许,如果你想吃,我晚上烧给你吃,好吗?中午吃红烧肉和炸鱼块,好不好?”张若希说:“太好了,今天有口福了呢。在焕,爱死你了。可是,这些东西怎么办?”安在焕说:“等我回来,吃完饭,我来收拾。若希,钱和钥匙给我。”张若希把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