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铃语吃力的抬眼朝那些照片看去,每一幅画面都是那么的似曾相识,可她就是丝毫都回想不起来,她搞不清楚心里这份揪痛究竟是因为什么?
某种思绪仿佛被堵在了意识深处一样,让她抓狂烦躁,她一手抓着头发,一手捂着心口。
“语语。”
站在证人席里的洛星轩激动的喊出声,作势就要朝她跑去,却被刘沫一把压住,“不可以!”
洛星轩明亮的一双小眼睛泛起水雾,吸了吸鼻子,压下想哭的冲动,嘟囔着,“我是男子汉,我不能哭,哭了就没法保护语语了。”
刘沫心疼的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这么小的孩子却要经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真是难为他了。
视频资料播放完,苏铃语仿佛经历了生死一样,两只手撑在桌面上,支撑着软弱无力的身体,疑惑的看着刘沫和洛星轩,这两个人明明认识七八年了,为什么要在她面前装作不认识,突然间提供这些证据是想干什么?
她的脑袋由于承载了太多信息,此刻如同死机一般,一片空白。
刘沫扬起手中厚厚一摞打印资料,“法官大人,这是我与文雅琪相识十年间所有的电话通讯数据以及文字信息资料,就在三年前,洛总从新加坡归来找到了他们母子后,联系就突然中断了。从那之后我干儿子洛星轩就受到了家庭暴力。”
“你说什么?”坐在旁听席的文雅琪霍地站起身,指着刘沫,“你凭什么说我家庭暴力?法官大人别听她的,她只是在说气话,气我不再联系她。我申请庭下调解。”
刘沫看都没看文雅琪,断然拒绝,“没必要庭下调解,趁着全国观众都在关注这件事情,我要替我干儿子状告这对不负责任的父母。”
“锦时,你倒是说句话啊!”文雅琪急得直跺脚,朝端坐原告席一脸沉思的男人吼去。
洛锦时目不转睛的看着站在儿子身旁这个陌生的女人,在生意场上沉浮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可眼前这个突发事件还真是超过了他的认知。
文雅琪居然有这么一位深交十年的挚友,而且还是洛星轩的干妈,再加之刚刚提供的那些视频资料以及通讯数据,以及洛星轩对这个人亲昵信任的态度,无疑他们之间感情很深。
然而他却从来没听文雅琪提及过,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低沉的声音在法庭上响起,“你,真的是文雅琪的挚友?一直陪在她身边?”
刘沫愤恨的朝男人看去,尽管对方气场强大得让人忍不住瑟瑟发抖,可一想到文雅琪曾经遭遇的一切,她就压不住想要怒斥这个男人的情绪。
刘沫轻蔑的笑了一声,“就是你?说什么马上结婚,说什么盖个大房子生两个孩子?呸,骗子!”
洛锦时扣在一起的手下意识的捏紧,错不了,这个女人肯定是文雅琪的挚友,不然文雅琪不会将床上说的话告诉她,可是……他转头朝旁听席的文雅琪看去,可他从文雅琪眼中丝毫亲近感都看不出,反而察觉到一丝恐惧。
看来是真的非常记恨他,刘沫懒得跟他多说话似的朝法官说,“断绝联系前,我与文雅琪曾经签署过监护人责任书,做过公证,所以,我有权代替洛星轩起诉。”
律师马上将监护人认定书递交上去。
法官看完,点了点头,“今天开庭我们原本要审理的是李奎绑架一案,你们的诉讼要等到这件事审理完重新申请才可以。”
洛星轩急了,“就是以为要解释李奎叔叔没有绑架我,所以才要证明我是因为爸妈对我家暴才离家出走的。”
说着他抓着刘沫的袖子急切的摇了摇,“干妈,你说啊,我不是被绑架的。”
刘沫握紧他的手,朝因为受了强烈刺激而脸色发白的苏铃语,沉了口气,“下面我要揭发的是洛总在与文雅琪许下誓言后消失了整整四年,对我干儿子从来没尽过身为父亲的责任。相认之后更是将孩子和文雅琪丢在了新加坡,未曾给予过父爱。”
随着刘沫的陈述,律师拿出大量资料,递交上去,“据我调查,洛总在阳城期间每晚都会找不同的女人,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完全没有当父亲的觉悟,而文雅琪则是在新加坡挥金如土的包养了两个男朋友,嫌孩子碍事,暗中将孩子丢回阳城,因此雇佣了李奎作为保镖将保姆。”
挤满记者的大厅顿时一片哗然,洛锦时的男神形象,文雅琪知性贤惠的人设,瞬间崩塌。
文雅琪激动的朝里面冲,“刘沫,你胡说八道,你这是嫉妒,嫉妒我找到了有钱老公,嫉妒我比你过得好,大家都别听她的,她从以前就嫉妒我,她就是连孩子都利用的疯子!”
维护秩序的警察架住文雅琪,警告,“请你冷静点,否则我们就要请你出去了!”
文雅琪挣脱开,“苏铃语,这都是你安排的对吧?为了拆散我跟锦时,你还真是不择手段!你究竟给他们灌了什么药?塞钱了,她给多少,我给你双倍!”
苏铃语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脑袋如同遭遇了山崩海啸一般,连她自己都怀疑是不是给刘沫塞钱了,不过才认识几个月而已,会有这么好心的人,不帮自己闺蜜,而是替她这个陌生人出头?
文雅琪张牙舞爪的往里面冲,“星轩,你这是怎么了,我是妈妈啊。法官,这孩子在绑架期间肯定被用了某种药物,都是那个贱女人害的,他现在神志不清,说的话都不是真的!”
洛星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