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日近西山,倚在天边,散发着今日剩余的光辉;长安城里,鳞次栉比的十万人家,红砖绿瓦上,泛起金黄;行走在街道上的,这辆金碧辉煌的马车,散发着富贵荣华的气息。
李耀桀把头倚靠在丝绸编织成的软枕上,酒劲在脑袋中翻滚。
“相公,还很难受吗?”小萱担忧地问,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事。”李耀桀虽然头有点疼,但思维很清晰,他在思考报纸该如果刊印。
谁负责收集内容,谁负责筛选,谁负责排版等等,这些编辑的工作,以及人选,都需要详细地计划和筹备。关键是人手,杜蔓婉是李耀桀计划中要拉入伙的人选,一来她的才学堪当此任;二来嘛,嘿嘿!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什么的,最喜欢了。
“你又在想什么邪恶的事了?”第五瑶看到他笑得跟痞子似的,没好气地说。
“我很正经。”李耀桀严肃地说。这算哪门子邪恶?话说回来,李耀桀人生地不熟,能找到的帮手真的很少。
“你要是正经,世间就没坏人了!”
李耀桀突然凑到第五瑶面前,贱贱一笑,“我什么时候不正经?”
“你……”第五瑶语结,那般之事如此羞于启齿,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只得气呼呼看他。
小萱看到李耀桀的模样,也是无奈。又突然想到,早上夫人交给她的食谱,脸上红晕更深了。
……
……
回到自家,下了马车之后,发现一街之隔的杜家,几辆双马雕金车辇停在门口。李耀桀好奇地驻足观看,未几,一个身穿紫色圆领袍,头戴幞头的男人在几个高大的护卫地护送下,走出坊门。杜蔓婉以及丫鬟跟着身后,送他出门。
男子走到马车前,回头和杜蔓婉说着什么,李耀桀听不到,只见他说了两句之后,便上了车辇。
杜蔓婉欠身行礼,目送他离去……
此人不像是杜蔓婉的父亲,父女之间应该不是这样的告别方式。李耀桀疑惑。
“看呆了?”第五瑶不爽地开口。
李耀桀有些尴尬,正准备收回目光,杜蔓婉却转过头,看到了他,屈身行礼之后,便转身回府。
“刚刚那个男人是谁?”
“怎么?妒忌了?”第五瑶冷笑。
“没有,好奇而已。”李耀桀才不是妒忌,他纯粹是担心杜蔓婉的安危。杜蔓婉这么单纯的女子,又孤独寂寞,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李耀桀可不想看到她被骗了。
好吧,这句话李耀桀自己都不信。
……
……
夜深账灯微,李耀桀正肆无忌惮地亲吻第五瑶嫩白的肌肤。未几,房间里便是有节律的声响,以及第五瑶断断续续,似是痛苦,实为愉悦的娇喘和呻吟……
“小萱,这是什么汤?怎么味道怪怪的?”清晨,三人在享用着早餐,李耀桀见面前有一盅汤,喝了一口,味道怪怪的。
“相公快喝吧,很好喝的。”小萱催促道。
“好喝,你喝一口试试。”
小萱摇了摇头,“小萱不能喝。”
“为什么?”李耀桀和第五瑶都看着她。
“这是男人才能喝的……”小萱红着脸说。
咳咳!李耀桀想明白之后,险些被呛到,这是壮阳的?“你怎么想到给我做这种东西?”
“这是夫人给的。”
李耀桀难以置信地看着第五瑶,心想:你娘也太猛了吧?
第五瑶也愣了,这事她可不知道。
“看来你娘是希望我夜夜笙歌啊,哈哈!”李耀桀大笑,这丈母娘真不错。
“闭嘴!”第五瑶瞪他,也没好气地看了小萱一眼。小萱表示很委屈,这不关我的事啊……
……
吃过早饭,李耀桀离开家门,穿过街道,溜进杜家的府门。
“见过李公子。”
“杜小姐别这么客气。”
杜蔓婉微微一笑,“不知道公子前来,所为何事?”
“来看你呀。”李耀桀笑着说。
“公子莫说笑。”杜蔓婉小脸浅浅红晕。
李耀桀忍住猪哥样,“我来是有一事和你相谈。”
十几分钟之后,杜蔓婉才彻底明白李耀桀口中的报纸是什么,以及有什么用。惊喜开口:“若能办成,对于天下学子而言,不可谓不是一件大好事。”
“嗯,我的本意就是促进同学们的相互学习,相互帮助,共同进步……咳,说多了。”李耀桀心说这妞真会说话,知道我的本意不是为了自己出名,“总之,就是这样……”
杜蔓婉也能明白相互学习,共同进步是什么意思,“公子为何告知与我?”
“你知道的,我初到长安,认识的才子没几个,筛选诗文这些工作需要才华出众之人才能胜任,所以看看你能否帮我,或者有什么人介绍。”
“公子为何不自己把关?”
我要去泡妞!李耀桀说:“我有其他事做。”
杜蔓婉低头沉思片刻,“小女子很感激公子的褒誉和信任,但我恐怕难堪此任,毁了公子心血。”
“这个不必担心,万事开头难,只要你用心,想必以你的才华,定然事半功倍,这利于天下才子之事,想必杜小姐也乐意参与。”
李耀桀很无耻地使用了道德绑架。
杜蔓婉天人交战了半刻,最终缓缓点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倘若做得不好,还望公子切莫怪罪。”
“不会不会!”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罪呢?“那就这样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