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样貌虽然不及这田螺先生,可却也是英俊少年一个,他穿着深灰色衬衣和黑色西裤,戴着一副银框的眼镜。
白羽手里举着筷子,指着少年说了四个字:“斯文败类。”
然后又朝着田螺先生也说了四个字:“衣冠qín_shòu。”
话音落下后,田螺先生忽然收起温柔和煦的表情,转而一脸冷峻的指着英俊少年说道:“他是我的助手,福满仓。”
“而我是初金羽,一个猎妖人。”
原来,他们两人正是原始神初金羽和神器原身福满仓,而他们之所以都恢复了原身,还要从三天前的地下河说起......
“神君,咱们快下去吧,白小姐恐怕撑不了太久了。”福满仓急的跳脚。
但是,金猫还是仍旧没有动身,他严肃的说道:“若是此刻下去,她又会失败一次。”
福满仓却急道:“哎呀,神君,白小姐根本到不了承阳口,您看看下面的局势。”
“难道,您,您是怕被荡唐王那个老家伙认出来,招惹麻烦吗!”
金猫沉声喝道:“放肆,若是本君怕这些劳什子,本君又怎会寻她万年!”
福满仓却争道:“那您就现在下去把白小姐带回来,她要是出什么意外,满仓第一个不答应。”
金猫没有继续理会他,而是抬起前右抓向河底一挥,一道金光射入了河水之中。
接着,就见金猫再不见踪影,而是原始神初金羽从光中走了出来,跟随在他身侧的是福满仓。
“待我下去后,你在岸上等待便可。”原始神初金羽对福满仓说道。
他立刻躬身应道:“是,尊听神君一切安排。”
冰冷的河水中,初金羽向慢慢朝着宫殿飘去的已经昏厥的白羽,飞身而去。
在她进入城门的一刹,他拉住了她的手将她揽入了怀中,初金羽赶紧低头看去,白羽氧气已经耗尽干净。
初金羽将她的氧气面罩摘掉后,抬起左手在她的眉心处点了一下,刚刚难受蹙眉的白羽的面色渐渐平缓了下来。
“这个低阶下神,怎么还劳烦了原始神来此!”宫殿中传出了荡唐王那如同来自地狱的声音。
初金羽根本不屑于理会这个残忍又可笑的人,他抱着白羽转身向河面游去。
却是,一道水雾忽然腾起挡在了初金羽的面前,他停住说道:“荡唐王,你觉得你能挡住本君吗!”
就见,那水雾中浮现出了一个庞大的身影,身穿着铠甲,手中握着一把长刀,向四周飞起的头发被头盔压制住。
“本王自然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本王要看看,你这可怜的样子。”
初金羽冷道:“可怜的人是你。”
荡唐王向赤凤砍了一刀,产生的水汽根本触及不到初金羽就散开了,他狂笑道:“你们开天辟地的神又怎么样,造了人却有了yù_wàng、贪婪和无耻。”
“哈哈哈,你们没有办法改变,你怀中的女人就是你们种下恶果后处理的手段,你们只能抹除,抹除我们这种在你们看来的异类!”
初金羽只说了一句:“处月辅,你是否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于白羽来说,地下河里发生的事情,她只记得昏迷之前的,但是此刻家中这两个猎妖人却令她不得不防备。
只见,她单手撑了一下餐桌,迅速跃起到初金羽的身后,将手中的筷子抵在了他的脖颈右侧。
福满仓一惊,遂而一步迈上去,准备出手道:“白小姐,你这是作何?”
初金羽却是只朝着福满仓摆了摆手,又温柔的对白羽说道:“你要杀了我。”
她的筷子微微颤了一下,她质问道:“你们,杀了金猫?”
“没看到。”
“当然没有!”初金羽和福满仓同时回答了她的问题,可是表达的意义却是不同的。
白羽冷笑道:“我还没有说过我姓白,你们就知道我是谁。”
“而且你说没看到。”
“他却说看到了,但是没有杀死金猫,你们到底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我的家里?金猫在何处?”
“这个住处,在桃芷城中,没有任何人知道。”
初金羽挑了挑眉,先对福满仓说了句:“你坐下。”
“不准坐!”白羽喝道。
福满仓刚要碰到椅子的屁股,赶紧抬了起来,他捂着胸口委屈的说道:“白小姐,你这是何必,吓我一跳。”
白羽又问道:“我的枪呢!”
“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就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初金羽微微侧头,看着白羽,微笑的说道:“明日的太阳必然会升起,而你的脾气真的是古怪的很。”
白羽一见到他那张俊美的脸,就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她用手腕推了推他的脸看向别处说道:“你管我呢,少看我,快回答我的问题。”
初金羽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见他在餐桌上挥了一下手,一个羊皮卷就出现在了白羽的眼前。
“这是什么东西?”她狐疑的问道。
初金羽说道:“这便是我来此的目的。”
福满仓躬身搓了搓手,面带笑容的也说道:“是的,白小姐您耐心看一看,自然明白了。”
白羽杵着筷子的手仍是不不肯放松,她拿起桌上的羊皮卷,用牙咬开上面系的绳子,顺便吐槽了一句:“怎么这么咸?”
福满仓一脸嫌弃的想道:能不咸吗,成天揣身上,出汗也浸透了。
她捧着羊皮卷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终拿着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