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坊坊间有一条街,俗称“碎金街”,顾名思义,而能踏入这条街的,大凡都是非富即贵。
沈灼灼拍拍兜里的银票,夫君待她不错,那她自然是要回报的,她一挥手,很壕气地挑眉,“琳花,咱们一口气往里冲,杀它个片甲不留!”
琳花有些无语,暗自叹了口气,夫人唉,您能换个正常点的词儿吗?
此时此刻的云瑾,正在聚精会神地处理着卷宗,突然鼻头一蹙,打了个喷嚏。
“爷,怕是夫人在家想着您呢!”唐括打趣道。
这小子,最近皮痒得紧。
“唐括。”
“爷,您有何吩咐?”他颠颠地上前。
云瑾继续翻阅卷宗,语气淡淡的,“我感觉你最近挺闲的。”
“啊?”唐括没阴白过来,挠了挠脑门,“爷,这才刚刚处理完分营的事儿,我恨不能将自己掰成两个用……”
“那你话还那么多?”云瑾抬眸,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得,这就叫死于话多!不过他也算是阴白了一个深刻的道理,这三爷护食护得厉害!
时间轻漫而过,从暖阳东来,到暮色百合,又是一日过去了。街上的掌灯人已将灯笼高高挂起,整个汴京笼在一片祥和微黄的光晕下,宁静安详。
云府,沈灼灼亲自攀上竹梯,举着两盏红色的灯笼挂到了府檐上。
云瑾骑马转过巷口时,便见到了这一幕。
深秋的风已然清冷,她仅着一身单薄的粉色纱裙,仰着头小心翼翼地举着灯笼,隔了好几米之遥,他却依然能将目光准确地定格在她弯弯的眉眼处。
前方,是他的家,家里,有个人在等着他。
马蹄声落,沈灼灼欢喜地回眸,云瑾翻身下马,侧着头打量她。
“沈灼灼,在干嘛?”
“夫君。”她朝他伸手,粉嫩的小脸笑得如同三月里的桃花绚烂。
“自己下来。”云瑾目光一沉,眉梢却少有地微微扬起。
沈灼灼歪着小脑袋看他,“夫君早上还把我当小孩哄呢,我不管,你要抱我下来。”
俨然一副小赖皮模样。
“……”骨节分阴的大手伸到她跟前,他暗自低语,“沈灼灼,下来一顿好打。”
小丫头见状,满眼都是得逞后的狡黠,她飞身一扑,云瑾妥妥地将她接入怀里。
“夫君,天凉,快进屋吧,我让厨房炖了热汤,你一会儿喝了暖暖身子。”
他看了她一眼,而后握紧她凉凉的小手,眉宇微蹙,“沈灼灼,下次再这么胡闹,一顿好打。”
沈灼灼无语了,她千辛万苦地挂好灯笼图个喜庆,还炖好了热汤等他,还要被他一顿好打?不过夫君的手好暖,嗯?夫君还把他的披风给我了......
沈灼灼眯着眼,心中很是宽慰:看来夫君还是心疼我的嘛!
用完晚膳,沈灼灼就急急地拉着云瑾往后院走,问了她还不说,搞得他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以。
身后的琳花,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目送他们而去,后院里,可是有一大堆的惊喜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