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一时间,市政府大楼内。
陈书记拿着座机话柄还在发呆,听着听筒里面传来的嘟嘟声,他陷入了沉思。
给他打电话的人,是首都的某个身居要职的官员,让陈书记纳闷的是,他不知道这个电话,是谁在背后捅咕的。
是金牧尘还是韩光?
如果是金牧尘的话,那事情就不好办了,以后想要动他,肯定会大费周章,不过也有点不像,如果金牧尘在首都真的有这层关系的话,那周书记不会不知道。
难道是东海酒吧的韩光?
这个也不太确定,就一家小小的酒吧,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吧?!事情都捅到首都去了,再者说了,如果韩光有首都这层关系,他还会在江城市这种三线小城市窝着?
陈书记的处事原则,就是想不通,干脆就不去想了,他按动了座机卡簧,给周书记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中,周书记告诉他,首都的关系是韩光找到,有个姓氏跟他一样的,在国土资源局当科长。
听周书记这么一说,陈书记迅速明白过来,国土资源局就那几个人,姓韩的科长也就那一个人。
“想不到他还有这种关系。”陈书记对着电话苦笑。
“有个屁关系,就是八竿子打不着远房亲戚,他也就能帮这点小忙了,不用管他,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明白了书记,您放心好了。”说完陈书记便挂了电话。
他拿起保温杯浅浅饮了一口,通过跟书记的这一通电话交谈,他也从中得知了一个重要信息。
金牧尘并不是像自己所想的那样,在首都有什么通天的关系,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就行了。
陈书记放下心来,暗暗道,金牧尘啊金牧尘,我就让你多蹦跶几天,你办事最好不要太出格,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
中午十二点左右,一辆半旧的金城125,在华旗雪糕厂门口停滞,宋运来蹁腿下车,一脚蹬开车蹬子,急忙往雪糕厂内部跑去。
刚推开宿舍门,黄伟,张小东,韩壮壮等几人便拥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开了。
“叔,到底怎么样啊!”
“龙哥是不是马上就要被放出来了?”
“你快说啊,都快急死我了!”
宋运来被几人吵的一阵头疼,无语的摆手:“都他么静静,吵什么!听我说不行吗?”
听到这话,众人便不再言语了,眼巴巴的看着他。
张小东眼珠转了转,伸手一拉宋运来的胳膊到了床边,让其坐下:“叔,咱不着急,你慢慢说,小伟,给咱叔倒杯水。”
“好嘞!”
黄伟屁颠屁颠去到倒水,宋运来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结果黄伟递来的纸杯,放到嘴边喝了一口。
噗!
只是很快的,宋运来将喝到最里面的水全部吐了出来,并且朝黄伟破口大骂:“你他么,是不是想烫死我?”
“啊!?”黄伟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啊,叔,我太激动了……”
“你小子……”
宋运来白了他一眼,把一次性纸杯放到脚下,点了根烟,狠狠裹了一口才说道
“事情已经打探清楚了,是武警官告诉我的,今天下午两点,孙二林的案子在江城市高级人民法院开庭,还有马龙将何涛打成重伤的案子,并案了。”
他弹了弹烟灰继续道:“武警官告诉我说,那个孙二林是妥妥的死罪了,马龙可以要面临一年到三年的刑期。”
“一年到三年?那么久!?”黄伟忍不住愤愤不平道:“是孙二林先烧的我们的店铺,龙哥教训他是应该的,为什么还要判刑?这是什么法律啊!”
“你懂个屁!”张小东无语的白了黄伟一眼:“就算是孙二林有错在先,那马龙也到了人家酒吧,把人家打成重伤了,这是事实,在法律面前,没有什么是应该的。打个比方说,有人捅了你一刀,别人有罪,你也捅了别人一刀,难道你就没罪了吗?”
“我那叫正当防卫好不好。”黄伟辩解。
“正当防卫个屁,你不懂就不要瞎说。”
张小东不满的朝黄伟摆手,随后扭头看向了宋运来:“宋叔,你接着说,武警官还告诉你什么了。”
宋运来点点头接着说道:“武警官还说了,让我们放心,他们会尽力争取将马龙的刑期缩短,然后再整个保外就医什么的,在里面呆不到一年就能出来。”
“这样还好,还算可以接受。”
张小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下午两点,我们一起去听审好了。”
“可以,不过我估计韩光他们也会过去。”
“怕他们个鸟毛啊!不服就干呗!”黄伟嘴巴一撇,不屑一顾道,他从来都是那种不怕事大的人,总以为任何问题,都可以靠拳头加片刀解决。
好在宋运来和张小东也都已经习惯了,每当黄伟说出这种话的时候,两人都只当成了一个笑话。
但之前跟黄伟发生过嘴角的韩壮壮可不这么想了,他对昨晚的事情还在耿耿于怀,今天再次听到黄伟说出这种大言不惭的话来,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
之前还和颜悦色的黄伟,听到笑声之后,脸色立马就变了,他猛的一扭头,看向了韩壮壮,眉头一皱:“你笑啥?有病啊?”
“我笑某些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你说什么?”
听到这话的黄伟忍不住勃然大怒,他猛的扭头,伸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