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主事,怎么办?”一名骑士向枯瘦如柴的范同问道,坐骑的速度放缓下来,跟着前面十余步泰然策骑缓缓前进的男女骑士,无意向前超越。
“似乎咱们已经别无抉择了。”范同的三角眼中,阴森的精光紧盯着两骑士的背影。
“是的。”同伴点头说。
“只是……并不能证明他们是一伙的。”
“他们从岳州城跟下来的,怎么会这样巧?迄今仍保持一定的若即若离距离。”
“本来就可疑,可是……”
“怕打草惊蛇?”
“是的。”
“已经证实他们即将会合,这时就算自在公子发现出了意外,也来不及改变计划了。”
“有道理。”
“就算他们不是一伙,咱们也该避免走漏消息。”
“好吧!情势有此必要。不过,最好能有口供,以免闹笑话。”九幽冥神同意同伴的计划,立即举手一挥,向身后的一男一女两同伴打手势示意。
两男女一催坐骑,小跑超越,接近
前面男女两骑士,便急冲而过兜转马头,劈面堵住了。
“朋友,不要再走了。”那位粗眉大眼的男骑士柠笑着说:“从岳州城两位
离城时,咱们就留意你们了,时辰到了,是不是?”
男女两骑士正是西门小宫主的姨妈姨父两口子。只是,姨父改穿了青色的褐衣,像个庄稼汉,姨妈的打扮也像头,略显清秀动人。只是,鞍后有马包,鞍旁有长鞘袋,表明他俩是旅客。
“你这位老兄说话的含义,我怎么听不懂?”姨父剑眉一挑,语气冷森:“你不是吃多了撑着了吧?似乎你们倚仗
人多,吃定在下了。”
“你懂的,阁下。”
“你最好设法让在下懂。”
“你是前面那批人的同伴,没错吧?”
“错了,在下根本没有同伴。”
“光棍眼中不揉沙子,事到如今,阁下又何必反穿皮袄装佯?好吧!就算你没有同伴,贵姓呀?”
“姓秦。”姨父的目光,落在九幽冥神的身上:“在下对那位仁兄不算陌生,老一辈中的魔中枭雄九幽冥神范同,
听说攀上高枝,投靠了燕京鲁王作师爷?鲁王被刺,不知又投靠了哪个大菩萨?在下鄙视这种毫无骨气之徒。你们大概是从岳州城,跟踪前面那批人来的,沿途一而再想下手,却又一而再在重要关头,失去对方的踪迹,白跟了几百里,迄今仍然可望而不可及,枉费心机。阁下,想知道其中缘故吗?”
“你……”大汉正欲发怒,
“秦老兄,你告诉咱们好吗?”九幽冥神策马上前,向大汉摆了摆手,阴笑着问道。
“在下正打算告诉你。”
“在下洗耳恭听。”
“因为他们在扮演灵猫戏鼠,逗引你们远离巢穴,以便一网打尽你们这些无耻匪徒,他们早就算定你们的结局了。诸位,赶快回头。还来得及。”
“哈哈!秦老兄,你好象清楚一切呢。”
九幽冥神没有理会姨父一番善意,而是发现了猎物的兴奋,残忍。
“差不多。”
“似乎你老兄是出于好意。”
“一点不错。”
“为何?”
“因为在下有位从小看着长大的晚辈在前面,我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或是惊吓,哪怕一点点。”
“去你娘的!原来你真是他们一伙的。”九幽冥神冒火了:“亮名号,阁下,看你配不配在虎口争食。”
“你还不配在下亮名号。”
九幽冥神无名火发,翻身下马,提起双掌。
“你下来,在下让你看看谁配谁不配。”九幽冥神阴狠地大叫:“小辈,看在下的铁掌配不配。”
姨妈从容下马,拔出藏在鞘袋内的剑。
“这么一个猪狗样的货色,居然吠叫的嗓门怪吓人。”姨妈用嘲弄的口吻说,倒垂着剑欺近:“论真才实学,你九幽冥神在天下众老魔中,排名并不低。但在咱们眼中,你那两下只配斗狗耍猴,实在并不怎样高明,一点用处都没有。”
路旁的芦苇荡里,突然缓缓走出一
匹健马,只听到芦苇的轻微簌簌分开
声,像是陡然出现的幽灵之马。
马上的骑士一身褐灰,黄昏中很难分辨身形,更看不清面貌,因为脸上载
有仅露双目的头罩,剑系在背上,行动上不至于碍手碍脚。
“夫人不要轻敌,九幽冥神虽然曾经受到重创,一身修为仅仅剩了四五成,可九幽冥寒神功威力非同小可,更何况他近年来是靠他满肚子阴谋诡计混日子。”蒙面骑士勒住坐骑,用怪怪的嗓音说:“这又是九幽冥神的一个局,八个悍匪中,九幽冥神自己充当了一个不轻不重的脚色,一个出面打交道的马前卒而已。他如果不敌,就会有比他强一倍,甚至强三倍的人,出其不意把你摆平。
你瞧,那位高高瘦瘦,面孔像债主
的留八字胡货色,就是大名鼎鼎的
阴司无常金飞朋,他掌心暗藏的三把夺魂无常双锋镖,沾上身就会被扣掉一块肉,十分可怕,你……来得好!”他右手一伸,小巧的装饰用的马鞭,不徐不疾地抖出,得一声恰好击中一枚肉眼难辨的怪暗器。
左手的缰绳也同时轻轻一抖,缠住了另一枚,再一抖,缠住的一枚又撞中第三枚,缠成一团。
那是两段黑铁中以软钢连接,全长
仅四寸左右的钳状怪暗器,发出飞行时是伸直的,击中物体之后,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