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谢翎白询问了一下谢谨青近况之后,便拿着本医书去温长珩书房,结果在走廊上遇到了卫择。
“谢……”
卫择有些犹豫,不知该怎么称呼才好,谢翎白看出他的窘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直接喊我名字就行。”
“那可不行,谢大少,你真的跟主子在一起了?”
“其实也不是啦,我估摸着吧,温长珩是懒得应付那些媒婆,才由着我瞎说的。”
“可那些媒婆向来都不需要主子应付啊,一直以来都是陈伯负责的。”
谢翎白停下脚步,有些惊喜地看着卫择,确定道:“你说真的?”
“当然了,一般上媒婆上门都是见不到主子的。”
“那你的意思是,温长珩由着府中人喊我夫人,是因为喜欢我?”
卫择脸色凝滞了一下,有些犹豫地回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主子他……”
“你在说什么啊?”
“没,没什么,谢大少,你也去主子书房?”
“是呀,之前温长珩默认我有看不懂的可以去问他的。”
两个人一起来到书房,卫择是温长珩喊来的,谢翎白则是不请自来的,温长珩看了他一眼,倒也没赶他出去。
谢翎白熟门熟路地走到软塌边坐下看医书,温长珩朝着卫择问道:“你表弟呢?”
“额……”卫择看了一眼谢翎白,想了想答道:“他住在客栈。”
“派几个人把他送回去。”
卫择心想赵陵睿可猜得真准啊,果真一被主子看到就会马上派人送他回皇城,一旁的谢翎白不解:“主子,卫择的表弟才刚来,干嘛这么快把他送回去啊?”
卫择见温长珩没打算回答,便主动回道:“是这样的,我表弟这个人从小被宠坏了,所以特别会惹事,主子也是怕他在这里惹出什么大/麻烦。”
谢翎白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你表弟是挺古怪的,我一直觉得他脑子有问题。”
卫择咧咧嘴不知该怎么回答,见温长珩没有其他吩咐便先出去了,书房中只剩下谢翎白和温长珩两人。
谢翎白扭头看着书桌边的温长珩,自从察觉自己的心意之后,便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啊,就想一天十二个时辰跟着。
“谢翎白。”
“主子有何吩咐?”
温长珩头也没抬地问了句:“你是看书还是看我?”
“如果主子愿意的话,我当然更喜欢看你。”
“还有半年。”
“嗯?什么半年?”
“太医选拔会。”
谢翎白当然知道,之前便调查过了,太医选拔会在明年五月份,不清楚温长珩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个。
温长珩目光从账簿上移到谢翎白脸上,提醒道:“你觉得去参加选拔会的都是些什么人?”
“当然是想当太医的人。”
“一般去参选的人,至少都是学医三年以上的。”
“额……”这点谢翎白倒是没想到,他有些担忧地问道:“我只学半年,他们会不会觉得我没资格?”
“有没有资格是你自己决定的,但你觉得你能在半年之内学到别人三五年的医术么?”
“我可以比他们更努力。”
“不见得。”
“我一定会努力的。”
谢翎白说完之后便不再东张西望了,而是认认真真低头看医书了,看了一会抬头问道:“主子,我今日给铺子里的小王把脉,总觉得他的脉搏也像喜脉,可他是男的。”
“喜脉有些类似滑脉,可不代表滑脉就是喜脉。”
“什么是滑脉?”
“过来。”
谢翎白闻言立马拿着医书跑到书桌边,温长珩拿过他手里的医书往前翻了几页,然后修长的手指在其中一页上敲了敲,示意谢翎白自己看。
谢翎白这才发现医书上解释得很详细,可自己竟然忽略了,看来以后看书的时候要更仔细一些才行。
“主子,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滑脉的解释,你看过?”
温长珩没回答谢翎白的问题,而是详细地给他说了说滑脉如何判断,以及代表的症状,谢翎白抓住机会又问了其他一些脉象,温长珩也一一解答了。
丫鬟第一次从书房门口经过的时候看到的是温长珩坐着在讲些什么,谢翎白站在旁边仔细听着;第二次经过的时候看到的是温长珩手指搭在谢翎白手腕处,看上去像是把脉,但把脉的同时还解释着什么,谢翎白则一个劲点头。
等到第三次经过的时候,已经变成谢翎白坐着在写什么,而温长珩站在旁边弯腰一手撑在书桌上,看着谢翎白写字。
丫鬟甲:“我刚看到主子站着夫人坐着,两个人在书房看同一本书呢。”
家丁乙:“刚听丫鬟甲说,主子抱着夫人,两人甜甜蜜蜜地在书房看书呢。”
厨娘丙:“家丁乙跟我说,主子和夫人两人如胶似漆地在书房看黄历选好日子呢,咱们府上可算要喜庆一回了。”
门房丁:“听说主子和夫人选好日子,列好清单准备成亲了,咱们可要好好庆祝一下。”
第二日谢翎白起床用早膳的时候,觉得全府上下的人都有些怪怪的,每个见到他都说着什么恭喜恭喜之类的话,他想了想许久也没想出他们在恭喜什么。
“难道是知道我要去参加太医选拔会,所以提前给我祝贺?可这也提的太前了吧?”
谢翎白摇了摇头,看时间不早了便带着谢谨青出门了,至于那些家丁丫鬟们在议论些什么,他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