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真才不管族长作何想,说道:“这个人,现在由我保管,你把我朋友的蛊解了,我再还给你。李叔叔,你过来吧,就先由你解蛊。”
“李叔叔?”李存生一呆,没想到李九真忽然会变得这么有礼貌。
仔细一想,才暗骂他该死。
***平时不见他这么礼貌,这时候才这样,这不是坑爹吗?
一声“叔叔”,叫得好像关系特别好似的。
用膝盖想也知道,巫黎族的人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李九真,让巫黎族误以为自己和他关系好,那以后自己还有一丁点机会从巫黎族的黑名单上掉下来吗?
“唉,算了,反正已经被巫黎族记恨上,被叫声叔叔,也算占了一点便宜。”李存生暗自苦笑,又充满期待地走到李九真旁边,紧挨着他蹲下。
族长冲他微微一笑,说道:“李存生,好久不见了啊!”
李存生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讪讪地说道:“也不太久……”
族长不再多言,将依附在他身上的那只飞虫用两根手指一夹,再往李存生身上一摁。
李存生头皮发麻,却是没有躲闪。
反正随时小命都可能不保,这时候还不如任凭这族长随便玩儿,玩死了倒霉,继续活下去就是运气。
族长手指间的飞虫,一接触李存生皮肤,就将屁股上的倒刺往李存生体内一扎!
一道可见的黑色,瞬间如同蛛网一般,弥漫在李存生皮肤表层,接着迅速往里渗透。
李存生打了个寒噤,旋即痛苦地蜷缩在地,浑身哆嗦个不停。
李九真一脸“关切”,又对族长冷喝:“他为什么会这样痛苦?我警告你,他要是死了,我必叫你们村儿血流成河!”
巫黎族的人全都冲他怒目而视。
“哼,等下我们族里的人全部过来,大家一起上,就不信杀不死你!”
“等着吧,现在就让你再嚣张一会儿……”
他们这样想着。
那几个匆匆跑回山寨的人正要吆喝示警,就听到有人哀嚎的声音,脸色剧变之下,急忙冲过去。
就看到两个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又有几个人围着这两人晃动,一边哭,一边试图将他们叫醒。
“还是晚了一步,有人中招了!”
“只有两人,还不算太晚!”
“大家都注意了,千万不要喝水,这水有毒,被人下了毒!”
这几人在寨里奔走,大声嚷嚷,然后挨家挨户的开门。
“什么,居然在我们水里面下毒!”
“好狠啊!”
“这是要让我们全山寨的人都死绝吗?”
“是谁敢下毒?带我们去杀了他们!”
任凭是谁,在家里生活得好好的,忽然有人跑来下毒,那都不可能忍!
故而大家成群结队地冲出去,大多数人手里都抱着一个瓦罐,里面是他们养的蛊虫。
“都把刀带上,蛊可以少带点,一定要带武器!”回来报信的这几人纷纷提醒。
这些人一听,就又不解。
“刀有蛊管用么?”
“是的,这次的敌人是个中原人,邪门的很,不知道怎么弄的,族长他们带去的蛊,全都不敢去咬他,蛊对他没用!”
“有这事儿?”
“怎么可能……”
众人露出三观被颠覆的表情,对这下毒的敌人,不但产生杀机,也全都涌现出浓烈的好奇心。
他们在赶往李九真那边的路上,而在李九真这边,族长眉头紧锁,依旧还在为李存生驱蛊。
李九真在胖看了一会儿,猛地说道:“你是在拖延时间吗?”
“当然不是了。”族长摇头,说道,“因为这蛊是乌谷娜下的,只有她身体里面的蛊母驱蛊,才会马上成功。换做我来的话,时间肯定是要长一点的。”
“是吗?”李九真一脸不相信。
曾经李九真和虔姑婆大战的时候,也曾接触过蛊,那时候没有修罗针,他还一阵手忙脚乱。
他对蛊这种东西确实不怎么了解,所以无法判断族长的说法是真是假。
但要说这家伙没有拖延时间,李九真也都断然不信。
然而,即便李九真知道他在耍花样,一时也没别的法子。
“等下被一大群人包围,不知道我能不能真的护住身边每一个人。”李九真开始思考这个严峻的问题。
他身边有李清歌、杨胜楠、林岫、李存生还有乌谷娜五个人。
乌谷娜是俘虏,到时候撕破脸,自己第一个杀之。
李存生……一男的,死了也就死了,无所谓。
林岫的话,如果实在保不住,那也没办法,只能回头烧几柱香纪念一下下。
那么最后就剩李清歌和杨胜楠两个。
“以我现在的实力,护住一个百分百安全,想必是可以的。两个的话,就没多大把握啊!那么……我最主要的应该护哪个?”
“阿楠跟我翻了几次脸,不知道遇到危险的时候,还要不要我护。清歌的话,那么高冷,也同样不知道要不要被我护。唉,到底是只护一个,还是两个都护?”
族长时刻都在观察李九真,见他似在分神,一颗心就又蠢蠢欲动,想着要不要趁机动手。
乌谷娜的声音天知道还能不能发出,半只脚已经踏入废人的级别,已经失去原有的价值。
如果可以杀死李九真,夺取神秘宝物,那么乌谷娜就算死了,也是很值得的。
关键在于,乌谷娜现在昏迷,不能告诉他,这神秘宝物是什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