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莲是被祁宝宝扶着的,可以看得出来,要不是祁宝宝扶着,她连站都站不稳。说话的同时,她挣开祁宝宝的搀扶,抬手夺过周末手中的银灰色手枪。
李红莲双手托着枪把,枪眼直指杨经天的脑门,扣动扳机,嘭!
那一瞬间,李红莲的世龗界定格在那个不堪回首的画面:
杨经天的手,残暴又粗鲁地掰开她并拢着的双腿,然后撕破她下身的裤子……
“啊!”
伴随着李红莲的尖叫,杨经天的眉心中枪,花生米大小的枪眼处流出一点殷红。
再然后,那把银灰色手枪的扳机就被李红莲拼命扣动,子弹就好像打不完一样,蜂拥着击打在杨经天的额头上。
嘭!
嘭!
嘭!
杨经天瞪大着双目气绝,枪声依然久久不息。
良久,李红莲颓然回头,她的身后,站着的是大胖子。
“胖哥,我们有缘无份呵!”
银灰色手枪发出最龗后一枚子弹,即使周末和大胖子同时出手阻挠,但子弹还是在李红莲的太阳穴处炸开。
“胖哥,永别了……”
佳人的身体微微踉跄,然后朝地上倒去,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那双渐渐的,是站在她面前手足无措的爱人。
嘭!
李红莲的身体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整个世龗界,在这一瞬间沉寂下来。
呆愣过后,大胖子颓然跪倒。
当分离成为必然,
当时间让我们分开,当命运让我们阴阳两隔,
你,是否还记得我们的那些欢笑,是否会想起我的面容?
也许这已被你遗忘,被那飘渺的风吹走,
烟消,云散。
生命,在继续,生活,也在继续,那自缚的梦依然在继续。
可黑暗,在蔓延,你难道不知,我畏惧黑暗?
负心的人儿呵!
你难道忘了那些欢笑和诺言?
你执意离去,只留我在黑暗中泪流,
与我相知的你,难道不知我畏惧黑暗么?
黑暗,在蔓延,
留我在黑暗中蹒跚,
负心的人,
难道你真的忘了,我畏惧黑暗么?
……
“呜呜……呜呜呜……”
抱着李红莲渐渐冰凉的身体,大胖子的唇印着李红莲依然漂亮无双的眉心,哭声低沉而闹心,一如他浑厚的男低音,让人没来由的觉得心底阵阵疼痛。
“我草他妈的!”周末用力一脚踢在杨经天血肉模糊的尸体上,一咬牙,跪倒在了大胖子的身后。
女悍匪祁宝宝的桃花眼已经被泪水淹没,这位平日里面对任何困难、任何挑战都不会轻易在人前流泪的女人,缓缓蹲下,她蹲在周末的身后,将自己柔软的身体贴在周末单薄的背心,阵阵抽搐。
……
三天后,李红莲的墓地前跪着一胖一瘦两个男人。
“哥,小莲死了,她说我和她有缘无份,你信吗?”
“信!”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活着!”
“可是她已经死了……”
“但你没死,你得活着,你得像当初对她承诺的那样,活出个人样来!”
……
“哥,我答应嫂子了,我要去帝都。”
“去吧,哥支持你!”
……
又三天,康城火车站。
大胖子背着祁宝宝为他准备的旅行包站在上车的地方回头冲周末挥手,火车就在他身旁:“哥,我去了!”
“去吧!”周末突然从兜里掏出一包香烟,黄金康,他冲到大胖子面前,也不管大胖子是不是愿意,硬将这包香烟塞到他的怀里,“胖子,我和小莲一样不相信你是个傻子,你只不过是不屑去争不屑去斗而已,但我今天要告诉你,你还活着,那就必须要去争去夺去抢,如果你不狠一点,别人就会当你是傻子是弱者。咱们哥俩今天就在这里分别吧,你在北方拼,我在南方混,将来有一天我们要一统天下!”
“我不抽烟!”大胖子看着怀里的黄金康,木讷地笑。
“傻比,这烟不是给你抽的。”周末骂了一句,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虽然我不知龗道你和宝宝是怎么说的,我也不知龗道她家在帝都有多大的权势,但是你过去了遇到接应你的人不得塞支烟?”
“哦!”大胖子听了这话,这才将那包黄金康小心翼翼地塞进衣兜里。
再不多说废话,大胖子抬手在周末的肩膀上拍了拍,转身,上车,留给周末一个宽大的背影。
周末还想念叨大胖子两句,因为他总不放心性格实在不会绕弯的大胖子一个人去北方闯荡,可惜大胖子已经上车了。
大胖子上车的同时,他的身后同时挤上一个乘客,一个男的,长得瘦瘦弱弱的,看那架龗势,估计是要抢位子。
要是换做平时,大胖子估计会选择让着对方一点,但这一次大胖子没有,非但没有,还故意用手肘朝后面撞了一下。
那个想要挤车的瘦弱小青年被他一个巧妙的肘击弄得跌倒在地,见大胖子长得人高马大的,他也不敢放个屁,忍了。
做完这一切,站在车门的大胖子回头冲周末咧嘴傻笑,依然那般木讷憨傻。
此时,火车已经启动了,那个被大胖子挤下来的小青年忙又往上爬,活脱脱一只站在大胖子脚下的猴子。
“哥!”周末眼睛突然朦胧了,他冲着大胖子的方向咆哮,“你这个大傻比,明明比我大,干嘛还要叫我哥啊,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