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畅一推那老头,道:“你还是快点走算了,要是严老板不在,小心我扒你的皮!”
那老头哈哈一笑,道:“算了,我免费告诉你,因为这片码头,只有那里可以看个清清楚楚,严老板若是最大的老板,就一定会在那里,若不在,就是他没来!”
吴非觉得这老头说得很有道理,虽然财迷了些,倒也不算讹诈,拱手道:“多谢老先生指点,在下受教了!”
晏畅却十分气愤,道:“受教个屁啊,这老头就是一个守财小人,迟早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卖了好,卖了好啊!”
老头留下一串无奈的笑声,消失在。info
晏畅气愤地道:“我不喜欢嵩江府,这里的人太精明了!”
“其实这里是小精明,大亏损,你知道么,这几年,嵩江地区的赋税占了南直隶的六七成,而南直隶的赋税又占了朝廷的一半,你别瞧那老人家赚钱轻松,有机会你去他家瞧一瞧,或许过得比昌沙洲的穷人还寒酸!”
吴非笑着解释。
晏畅撇撇嘴,道:“老大,你这话可不对,我们老家就几间破房子,啥也没有!”
吴非道:“在嵩江府有一间破房子,都算个财主了!”
说话间,三人来到小高坡下,只见竹台边围了一排劲装男子,约摸有十几人。
那竹台虽然是临时搭建,但台基十分牢固,用了不少木板和青砖。
为首一个三十左右的汉子,身材魁梧、鼻直口方,他头上扎了块青色头巾,伸手一拦客气地道:“这里是私人地盘,对不起,外人不可以上去!”他的南方语气中带了北方口音,显然是竹台上那老板雇来的。
晏畅恶狠狠地道:“我给你个面子,让严老三赶快下来迎接我们老大,不然叫你们好看!”
那男子打量了吴非三人一眼,伸手在晏畅肩上拍了拍,笑道:“兄弟,你嘴巴要放干净点,三爷可不能乱喊,不过,你们肯定是找错了,这里哪有什么盐老板、米老板!”他的话语带了警告的意味。
晏畅一跺脚,道:“那死老头子骗我们,走,找他算账去!”
吴非瞪了晏畅一眼,他看出这男子至少练过十年以上的掌功,刚才他拍晏畅的肩膀,其实是用的一股柔劲,试他有没有练过武,当下微微转身,手一扬,将任蹇从宝囊中拖出来丢在地上。
那男子就觉眼前一花,任蹇像变魔术一样出现在地上,不由愕然道:“这,这是什么人!”
吴非道:“你仔细瞧瞧,他是你们清帮外堂的一个堂主。”
让人不忍目睹的是,此时的任蹇只围了一条浴巾,身上几乎****,那男子走过去将任蹇翻过来,眉头一皱,道:“这人是谁,我不认识。”
吴非瞥见那些劲装男子大都神色有异,知道眼前这人在装模作样,不由一步跨到他面前,道:“你敢说你不认识?”
那男子脸上恢复了微笑,他轻轻去推吴非肩膀,道:“兄弟,我干吗要认得他?”他手一搭上吴非,身体顿时一阵抽搐,笑容也僵在那里,惊道:“你,你,你是什么人?”
要知道吴非的修炼,早已过了内气运转的范畴,他不但可以控制自己的气息,对于普通修炼者发过来的内劲,也可以轻易化开。
那男子身子抽搐了两下,这才缓过劲来,他刚刚试探吴非,岂知对方深不可测,不但弹开他发过去的暗劲,还将他的气息引入歧路,差点岔气,急忙恭敬施礼道:“老板在上面处理事务,这位兄弟能不能在这里先等一下,等一会在下第一个帮您上去禀告!”
晏畅怒道:“你们老板算个什么东西,敢摆这臭架子,连朱家的王爷见了我家老大都要恭恭敬敬的!”
吴非摆摆手,心里暗笑道:“晏畅这小子扮恶仆还真像!”
那男子不知道晏畅说的朱家王爷是哪一位,反正称得上王爷的,肯定姓朱,他见对方来势汹汹,于是讪讪笑道:“这位少爷,我去给您搬张椅子来吧?”
吴非冷哼一声,想着要如何强闯上去。
正在这时,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怎么了,下面在吵什么?”
吴非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从竹台上走下来,这人六十开外,身形精瘦,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左手上托着三颗核桃大的钢珠,不住转动。
这人吴非认识,他曾经跟随严小寿来家里拜访过爹爹,是严小寿的两个贴身随从之一,另外一个是个侏儒。
那老者见到吴非,没有认出他来,只觉得有些眼熟,问道:“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干吗?”
吴非单刀直入地道:“在下是吴家三少,要见严老板严三爷,有些话必须当面问问!”
“哪个吴家,问什么?”
那老者目光犀利地扫来,声音中带了威胁之意。
晏畅怒道:“哪个吴家,你们暗中算计的有几个吴家,还猪鼻子插葱,装什么相!”
那老者瞪了一眼边上的魁梧男子,慢条斯理道:“你没有教他们一下,什么是礼貌?”
那魁梧汉子面色尴尬,道:“奎爷,这个,这个,小的不敢。”
吴非听这老头不阴不阳地损人,脸上笑道:“奎爷是吧,看来阁下是个有教养之人,当初严小寿带你来我家的时候,不是这样子,原来主人不在,连说话都不会了!”
晏畅附和道:“是啊,你到过我们吴家是吧,当初像条癞皮狗,现在主人不管,就精神了?”
吴非心中冷笑,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