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走进你的生命是由命运决定,谁停留在你的生命却是由你自己决定!——
陈桑曾说过,小宁,我会爱你一辈子,然,他没有做到。
安安曾说过,宁宁,我会陪你一辈子,然,她亦没有做到。
所以,当翻云覆雨的命运不断演绎,当他们淡退出犹如孤星璀璨的人生,她原本孤单的世龗界里便只剩下寂寞。
独辟蹊径的旋转空间内,静谧空气中缓缓流淌的那首《跌在蝴蝶里》安静地映衬着整个城市妩媚妖娆的夜景。
女子葱白如玉的手指细细摩挲着微凉的杯口,墨黑如藻的卷发被慵懒地挽起,点缀其间的流苏发饰在灯光下散发出夺目的光芒,侧脸俯视夜景的角度完美地展现了女子精致的五官,远看如景,近看如画。
杯中猩红的液体轻轻摇曳,倒映出女子宛如妖精般深蓝的瞳孔,交织着空气中飘动的音乐一起舞动。
那杯红酒被蓦然饮尽,四年的时间,不知从何时起,她习惯在胜利后饮一杯自己亲酿的酒,算是庆祝自己寂寞的成功。
指尖轻叩着没有被重新注入酒水的高脚杯,慵懒如猫儿一般的女子步伐凌乱地来到玻璃幕墙前,眩晕的身子倚在冰凉的玻璃上,微眯的眼眸向龗下面张望。
在独属于她的这方空间中,有一面玻璃幕墙,视野非常好,站在这里可以一目了然地看到大厅里所发生的一切。
妖娆迷乱的光影,俏丽柔媚的女人们在轻音曼舞中渐渐沉醉,鲜亮妩媚的面孔在烛红摇影中层层蜕变,除了伪装,褪了修饰,余下的,只是一颗颗凋零破碎的心……
幽蓝的醉眸已然穿透她们的骨头和血肉,找到了深藏在里面的和她一样的心。
当流转的蓝眸敏锐地捕捉到那熟悉到陌生的身影时,一抹浅笑,砰然绽放,犹如昙花一现的绚烂,却惟独少了凋零。
轻呵一口气,猫儿一般蜷起的手指在玻璃墙上慵懒划下一个名字,她淡笑,如果他失去了骄傲的资本,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失去了祸害自己的本钱?
震耳欲聋的dj音乐,煽情地庆祝着赌桌上每一次错误的胜利与失败。
而此时此刻,长方形的赌桌已然成了商场上气势磅礴的谈判桌,两个气质截然不同的男人各执一方,唯一相同的只有彼此不退让丝毫的眼神。
一位冷漠如修罗,一位绅士如上帝。
可惜,外表都只是骗人的修饰。
当手表上的时间悄然走过三点四十分时,神情淡漠依然的陆淮宁从容不迫地单手推倒桌上自己所有的筹码。
“开价吧。”简单的三个字却最能抓住人的胃口。
“陆先生果然是诚意可人。”司炀看着这场拖延到已经让自己疲惫的谈判,冷冷一笑,“只可惜,我不是庄家。”
真是个完美的借口。陆淮宁脸上表情未变,他知龗道,此时唯有冷静,因为他最清楚,这场鱼肉争夺对那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有多重要。
蓦然,《troublemaker》残留的尾音中,一抹红色的身影随着舞台中央的钢管翩然滑下,旋转飞舞,飞扬的衣袂宛如绝舞的蝴蝶追逐星光。
蓝眸瞥过舞台一侧明亮如新的镜子,那本是增加气氛的道具,此刻却成为她伪装自己最好龗的武器。
玉白的手指轻轻拔下发簪,瞬间,乌黑的青丝如墨瀑般倾泻而下;干净圆润的指甲轻轻滑过指尖的皮肤,刹那,丝丝嫣红的血液涌现,带血的手指在唇上滑过,留下妖冶绝美的痕迹。
鬼魅的黑色羽毛面具下,谁又能猜透自己的心?
踮脚站稳,斑斓的灯光妖媚地打在女子半遮半掩的神秘脸庞上,四周的话语声骤然停止,有不少人出神的盯着她,认出她的熟客忍不住对这个亦正亦邪的诡秘女子低低唤道,“annie.”
她妩媚一笑,手指轻轻抚在麦克风上,另一只手对dj打了个响指,低婉的声音响起,“.”
“《burning》,献给坐在那边的那位男士……”纤指遥遥指向那只有她清楚绅士外表下真实性格的男人身影,果然,司炀抬眸,了然一笑,她刻意压低声音,柔媚道,“to,burning,foryou。”
今夜,为你燃烧!
最龗后一句话的暗室无疑点燃这个夜晚的制高点。这个向来只在微妙残忍赌桌上露面降服男人的妖精女子竟如此放纵大胆地向一个男人表露心迹。
用心吟唱的歌声缓缓而起,而另一个似乎无关这场风月的男人却被这熟悉的场景残忍撕开脑海中封存的记忆。
一曲终结,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为女子自动清开人群。
红色的身影穿梭而过,直至等待已久的男人眼前。
“早安,我妖娆魅惑的未婚妻。”司炀将自己的酒杯推向她。
“早安,我忠贞不二的未婚夫。”女子轻抿一口红酒,一双蓝眸蓦然转向那注视自己已久的男人,淡淡勾唇,婉转开口,“陆先生是不是对每一个陌生女人都这般感兴趣?”
“咳——””司炀打断两人交错的视线,却见她蓦然勾唇眨眼,“陆先生,安宁生性如此,请见谅。”
陆淮宁举杯,“那,想来这位就该是赫尔先生的独女,anniehull。”
“你猜!”斑斓灯光下,女子翩然眨眼。
司炀了然地将庄家之位让于身边之人,若有所思的眼神心照不宣地彼此交换。
玉白的手指熟练无比地洗牌,行云流水的动作让所有人叹为观止,而就在陆淮宁抿紧视线看她即将完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