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然拉了苏韬玉起来,气愤地说道:“皇嫂不用替她辩解,她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那日羞辱我不说,还连累你和五哥被人骂。分明是仗着她娘对母妃有那么点恩情,携恩报复,不把人放在眼里。她不是有心,那为何当街羞辱五哥,害你们夫妻不和你还帮她说话。”
贤妃眯眼,漫不经心地笑着说:“说起来,的确是本宫欠她们一份人情,如此,等她从皇上宫里出来,本宫请她过来,好好答谢。”
苏韬玉低眉顺眼地答应,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幅度。
慕容嫣然没听懂贤妃的意思,不服气地道:“凭什么?她仗着那点恩情,满世界嚷嚷,害的别人以为我们欠了她天大人情似得。臣子护主,那是她应该做的。”
苏韬玉扯了下慕容嫣然的袖子,善解人意地说道:“母妃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毕竟这件事情已经闹得人尽皆知,还是要了解的。”
贤妃将目光放在了苏韬玉身上,看不出息怒。
“嫣然妹妹,我从娘家带回了不少小玩意儿,一定有妹妹喜欢的,随我去选一些好玩的带回去吧!”
慕容嫣然还没反应过来,不过还是跟着苏韬玉离了凤仙宫。
手术完成,苏清浅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手术很成功。
出了空间,才将慕容昂叫醒,慕容昂一醒来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摸嘴唇。
“别,要等十天以后才好。”
慕容昂疲惫地放下手,另一只手上打着吊针。
没有护士,苏清浅只能自己守着,好在只是小手术,不需要特殊护理。
裴涣在皇帝宫里陪着下棋。
“我瞧三公子的棋艺越发精湛了。”一旁的孟公公笑眯眯地奉承道。
裴涣输了半子,当然了是让的,只是不太明显,别人也就看不出来。
皇帝也跟着笑了起来,道:“前几日还能平局,今日反倒输了,我看倒退了才是。你真信那丫头能治好老七的病?”
孟公公呵呵笑道:“大约三公子担心夫人和七殿下,要不是分心,今儿陛下可输了。”
裴涣靠在躺椅上,依旧面无表情,语气淡淡:“她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况且,若能治好老七,我这腿也才放心让她治,陛下您说是不是?”
皇帝一噎,捏着棋子的手指紧了紧,却没说什么。
孟公公看气氛有些紧张,赶忙打圆场,“我猜这把三公子赢了,谁要和我赌一赌?”
皇帝不服,随手摘下一块玉佩,放在桌子上,“朕和你赌,你赢了玉佩归你,若是输了去长公主府服侍去。”
“哎哟,这可不敢。”
一会儿小太监过来回话,说手术很成功,十日之后七殿下完全康复。
裴涣微微松了一口气,低低的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我就没必要在这里呆着了。”
贤妃等了整整一天,直到掌灯时分派去的人也没回来,又听说裴涣一个人出宫,心里不禁犯了嘀咕,苏清浅留在皇帝的宫里,孤男寡女的,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随即就否定了,那位身份特殊,皇帝又不是好色之徒,还不至于对那个女人动什么心思。
那人留在宫中,是什么意思呢?
“来人,给本宫梳妆,再准备些皇上爱吃的,本宫亲自给陛下送去。”
手术后伤口处会疼痛,苏清浅不敢大意,准备好镇定剂,一旦慕容昂忍痛不过啼哭可能会造成二次撕裂。
拔掉输液之后,让慕容昂的奶娘进来看过,慕容昂的亲娘是个宫女,难产没了,如果是个健全的孩子后宫有的是妃子愿意收养,偏偏身有残疾,没人愿意养,好在皇帝念及他年幼可怜,一直养在自己宫里偏殿里。
这孩子倒是很坚强,疼也没有哼一声。
裴涣临走前过来看过,她坐在床前,小心翼翼地替慕容昂伤口处上药,动作很温柔,仔细。那画面温馨的让人心动,很难想象,一个闺阁千金,竟然懂得照顾人。
她和自己一样,在苏家很多事身不由己,所以不得不学着自强。
“告诉她,忙完了早些回去。”
裴涣走后,皇帝也亲自来看过,慕容昂伤口的地方红肿着,中间缝合着一条线。
“陛下,等几日后消肿,七殿下外貌恢复七成,以后做语言训练,半年内和正常人无异。”苏清浅顿了顿,接着解释道:“这几日需要专门的护理,伤口处每天需要上几次药,确保伤口不会感染。七日内至关重要,臣妾需要贴身照顾。”
皇帝微微颔首,苏清浅说的一些词语虽然不太懂,不过也知道个大概。
“殿下,贤妃娘娘过来请安,还给您做了不少吃食。”
皇帝闻言,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再看了苏清浅一眼,命孟公公派人好好守护着这里,不许人打扰。
贤妃早在大殿中等着,心里略有些不安,这个时辰皇上没有召见妃嫔,也没有在正殿批阅奏折,不用想也知道在哪里。
那个女人,她到底要干什么?
“皇上驾到——”
贤妃收敛心神,跪下请安。
皇帝入了坐,打量了贤妃两眼才叫起。
“陛下,臣妾新做了几道菜请陛下尝尝。”说着,又故意看了四周,“听说裴三夫人在宫中,怎么不见她在?”
皇帝眉眼不动,反问贤妃,“你是来给朕送菜,还是来打听朕的行踪?”
大约是皇帝的语气太温柔了,贤妃没听懂,竟然走到皇帝身后,体贴地替他捏捏肩膀,语气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