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宁听了云舒儿的讥讽,冷哼一声,淡淡地道:“云舒儿,隐形戒指甚是玄妙,我法术低微,那有什么本事能够堪破你的隐形结界来,其实,能够追踪你们行踪的另有其人!”
云舒儿哦了一声,问道:“是吗!谁这么厉害,你能待我去见见那位高人吗?”
“小丫头,你是要见我吗?”
随着淡淡的一句,一个身材瘦高,粗眉长脸,唇角下弯,脸色冷峻的中年男子领了几十个人自坠星观观内缓缓地走了出来。
他站在门口,目光冷冽,面无表情,仔细地打量着云舒儿。
“大师伯,您怎…………!”
南郊见到来人,一愣,待得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了笑容,欢叫了起来,但是,想起师伯与渭宁站在一起,似乎那里不对,明亮的眼眸子转瞬的又黯淡了下来,叫声卡在喉咙里,戛然而止。
来人正是这一次诱捕云舒儿的主谋之一,天守六杰的老大大师兄神拳奄冲。
奄冲目光移向南郊,目光变得温柔慈爱多了,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柔声地道:“南郊,你这个傻孩子,你怎么也跟着跑来了?”
“我…………!”
南郊目光警惕地打量着奄冲等人,手指指指自己,又指指云舒儿,嘴巴蠕动,欲言而止。
云舒儿见奄冲在这里出现,先是一怔,略一思忖,待得明白其中关窍,又觉得乃是情理之中,于是,淡然一笑,向奄冲行了参拜之礼,声音清越,恭敬地道:“小侄曹裹儿拜见大师伯!”
奄冲脸上的笑容敛去,冷冷地盯着,哼了一声,淡淡地道:“小魔女,你要搞清楚,你的本名叫云舒儿,曹裹儿只是一个假名而已,你是魔门圣教的公主,而我奄冲乃是仙道玄门的大师兄,所谓仙魔有别,正邪难容,现在我不是你的什么大师伯,你也不必对我这么客气!”
南郊见奄冲说这些话是故意与云舒儿划清界线,撇清关系,可见其心怀叵测,其意不善,心里忐忑,连忙大声辩解:“大师伯,您这样说就不对了,虽然裹儿妹妹是魔门公主不假,但是,她也是师父的徒弟,名字还是师父取的,她又没有被师父逐出师门,而您是师父的师兄,按照辈份,您就是裹儿妹妹的师伯,她喊你一声大师伯,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奄冲见南郊当众顶撞他,而且,话儿说得又没有毛病,神色一滞,颇有一些尴尬,即儿,眉头一皱,沉声呵斥:“南郊,你一个老实巴交的孩子,几时变得这么没有规矩了,居然学会顶撞师伯了!”
南郊心里一向惧怕严厉刻板的奄冲,刚才为了维护云舒儿方才麻起胆子,与奄冲理论的,现在见奄冲生气,觉得自己太不敬了,心里惶恐,便胀@着脸,连忙向奄冲躬身道歉,嗫嚅着道:“大师伯,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心急,所以…………?”
奄冲知道南郊心思单纯,没有恶意,他也没有真的怪怨南郊,见到南郊这个真诚的样子,眉头一舒,神色转暖,向南郊招手,柔声叫道:“你这个傻孩子,师伯知道你的人品,师伯怎么会生你的气,你过来,快到师伯这里来。”
南郊见奄冲不生气,心中乃安,瞥了云舒儿一眼,挨近云舒儿,摇摇头,道:“大师伯,师父要我拼死保护裹儿,我要跟裹儿妹妹呆在一起!”
奄冲不想伤害南郊,见南郊跟云舒儿黏在一起,让他投鼠忌器,实在是一个麻烦,眉头一拧,念头闪烁,心里隐隐地感到一丝不安来。
云舒儿对奄冲观颜察色,知道对方今日对她是暗藏杀机,来意不善,淡然一笑,朗声问道:“奄冲师伯,您老人家说这些话儿,究竟是个什么意思,难道您带了这么多的人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要对付小侄的吗?”
奄冲瞥了南郊一眼,略一犹豫,还是点了点头,坦然回答:“对!”
南郊听了奄冲之言,吃了一惊,脸色大变,登时一愣,待得回过神来,身子一闪,双臂张开,连忙挡在云舒儿的面前,情绪激动,摇晃着脑袋,大声叫囔起来:“大师伯,裹儿妹妹可是师父的徒弟,也是您的师侄,您不能这样对她,您不能这样啊!”
云舒儿知道奄冲性子偏执顽固,刚愎自用,认定的事情,别人休想扭转他的意志,于是,便将南郊拽开,柔声安慰:“南郊哥哥,你稍安勿躁,有什么事情,由我来跟师伯说说!”
南郊瞅了一下奄冲,又盯着云舒儿,一脸着急,嘴唇蠕动,欲言又止。
云舒儿眼睛扫过渭宁等人一眼,嘿嘿一笑,道:“奄冲,刚才在山下的时候,我用神觉仔细地探查了一下,发现山上埋伏了好多的绝世高手,当时我还在纳闷,就凭渭宁这个小瘪三,怎么可能请的动这些大佬们,现在看来,原来是你动用了天守的力量,才能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呀?”
奄冲点点头,淡淡地道:“云舒儿,虽然你只是一个小丫片头,但是,你现在不但是魔门圣教的储君殿下,玄门盟主的徒弟,而且聪明绝顶,手段高超,你在中泽平原与售宝大会,将天下英豪玩弄于鼓掌之中,让江湖大佬一一折在你的手里,实在是厉害得紧,因此,对付你这样了不起的人物,本尊无论怎么谨慎小心,都不为过!”
云舒儿点点头,瘪瘪嘴巴,问道:“奄冲,我家老蜜与翻翻两位老仙是被你抓走的吧?”
奄冲点点头,冷哼一声,道:“云舒儿,它们的安全就不劳你费心了,老蜜是天守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