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刚好后山进矿忙了一天的人才从矿山里陆续走出来,阿甘和阿肥脸上全是灰扑扑的土,跟在村长后面,阿甘率先走到村长身侧,乐呵呵的说道:“村长,这都好几天了,我们适应了进矿的活,今天有时间,请你吃顿酒?”
村长摆了摆手,“你们去吃吧,我就不凑热闹了。”
阿甘和阿肥两个人便去吃酒,两人吃了不少的下酒菜,喝了好几罐子酒,阿甘打了一个酒嗝,“孙兴就不是个东西,仗着村长把管理安保队的工作交给了他,就尽可能的好吃懒做,都不怕把他自己懒死!”
以孙兴为首的那几个小弟,也来吃酒,只听见阿甘和阿肥讨论的不亦乐乎,几个人瞬间冲到了阿甘和阿肥跟前,开始扭打,打得如火如荼。
此事以风的速度传开,还惊动了村长,老远就听村长大喊一声:“无法无天了是不?安保队养着你们是搞内讧的吗!”
阿肥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已经有了血迹,委屈的看着村长,“孙兴不适合当临时主管,还是希望陆行管我们!婉清姐要是还不回来,安保队迟早要乱!”
村长剜了孙兴的那几个人一眼,“回去反思,暂时不用去矿上了,让陆行监督你们每天从天亮练到天黑!”
此事这般解决,孙兴的那几个小弟走之前还浑浑噩噩地给阿甘和阿肥指着脸:“你两给我们等着,下次收拾不了你,我们当你孙子!”
阿甘喝了不少酒,嘴里哈出来的气都是酒气,村长无奈,让人去叫陆行,送了二人回去。
——
次日。
京城,柳州。
夏婉清还和纪白山相拥而眠,就有人来敲门,门外是吴思瑜的声音:“婉清姐,别睡懒觉了!”
她一个激灵就坐直了身体,忘记了自己一丝不挂,纪白山好笑的看着夏婉清,手在她肚皮上捏了一下,“娘子,你刚才警惕的表情可真可爱。”
夏婉清皱眉,迅速的穿衣,拉着纪白山起来,“他们几个都来了,你再赖着,不好。”
两人洗漱完才下楼,客栈一楼,已然有吴瑾瑜兄妹和安南晴在等着了。
吴思瑜看夏婉清状态不错,便走了过来调侃了一句:“婉清姐,你和纪白山如胶似漆,羡煞旁人呢!之所以这么早来找你们,是我觉得,我没来过京城,好不容易来一次便找南晴姐和哥哥商量了一下,让南晴姐带我们出去玩一圈。”
夏婉清没有异议,安南晴带着他们一起去了戏园子。
来听戏的人不少,有的还是达官显贵,他们就坐在比较高的地方。
“你和南晴的亲事怎样了?”夏婉清听戏头疼,要是再不说句话,就会憋死了,她有意无意问了吴瑾瑜一句。
吴瑾瑜耳根有些发热,不好意思地回答:“今天南晴带咱们玩之后,明天一早刺史夫人随我们回去,和我爹娘议亲。”
“那就稳了,我们等着吃你们喜酒。”
听完戏安南晴又带着他们去了一趟酒楼,刚进去小二就恭敬地称呼安南晴为“大小姐”,并且摆了一个“请”的手势,“给大小姐准备好了包厢,在二楼。”
是柳州最中心的地方一家酒楼,二楼靠街的地方。
打开窗户就能看到楼下来来往往的人。
安南晴给每人都倒了一杯茶,她坐在吴瑾瑜身边时有点失落,“其实这家酒楼是我自己的产业,以前我外祖留给我娘的,后来我娘去世,就在我名下了,这家酒楼我现在的娘不知道,不然肯定又会以其他名义收回去。”
夏婉清目光扫视了一圈,淡淡道:“我看着生意也不错,不让刺史夫人知道也好,你和瑾瑜成亲之后,你们共同打理着。”
“正是这么打算的。”
菜肴上桌,几人说说笑笑,酒楼吃完又去了城南外的林子,到了傍晚一行人才回来。
纪白山怕夏婉清受累,就背着夏婉清,两人回到客栈。
第二日一大清早,就收拾行礼和安保部的几个兄弟,一起在客栈门口等候。
刺史府派出了一个豪华马车,还跟了一队人马,细问之后,夏婉清才知道,是刺史夫人带的人,担心安保队保护不了他们。
安南晴跑过来要和夏婉清同乘一辆马车,刺史夫人悠悠走过来跟在后面,目光清冷扫视了安南晴几眼,“你怕我是母老虎,吃了你?”
“娘,我们年轻人比较聒噪,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所以我还是和婉清姐一辆马车好些。”
刺史夫人也没多计较,三辆马车浩浩汤汤出发回三溪村。
安南晴嘟着一张嘴一直靠在马车边上,实在忍不住时就委屈地看着夏婉清,拉着夏婉清的手说:“婉清姐,我娘不会刁难吴家吧?”
“都决定从京城千里迢迢去议亲了,自然不会刁难,你只管待嫁。”
“知道了。”
安南晴像个小孩子,她转头又窝在吴瑾瑜的怀里开始闭上眸子。
回去的路上没有人作乱,特别平稳,马车到达镇子上已经是两日之后。
“在镇上找一家比较好的客栈安置刺史夫人,我离开这么久,也放心不下安保队,所以先行回村里看看。”
夏婉清跳下马车对吴瑾瑜说着。
就在夏婉清转身要走的时候,安南晴拿了一袋银子出来,“婉清姐,这是给你们安保队的银钱,来回总共二百两,你看一下。”
“多了,按照常规的来,我只收一百两,况且只是去了十来天。”
夏婉清从袋子里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