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岭城大阵修复紧锣密鼓,紧张的氛围任谁都能感觉到。
因为过了数天,追捕黑鼎的阳判迟迟未归,那儒雅男子也没有回来再证清白,这就是反常!
他们或许没事,但邪修一日不除,谁能安心花天酒地?
暂时退走,上哪不能玩?
嫖客们是越来越少,闲下来的姑娘们是越来越多,如炎魔和张天流这种明显闭门不出的家伙,都有人要上门服务了,可见生意有多难做。
张天流是无稽之谈,炎魔倒是来者不拒。
“咦。”张天流忽然合上书籍,走到窗边眺望远方。
同时收到炎魔传音:“这下事情大发了,邪修明显要动强,势力更迭到了。”
“不是你希望的吗。”张天流笑道。
“这怎么能一概而论,邪修不受我控制,你还得罪过他,即使有老鸨引荐也没用。”
“你让我得罪的,到头来怪我咯。”
“没空跟你闲扯,百欢宗很快就会察觉,咱们要在半道上装作碰巧遇到他们,走。”
炎魔说话间已经到了房门外。
张天流也一步出现在房门外,和炎魔快速离开客栈,很快消失在街道上。
片刻后,城外,两人刚刚现身,就同时眉头一皱。
炎魔黑着脸道:“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单纯的报复而已。”张天流道。
对于张天流为何感知到千里外的事,炎魔并不惊讶,他元神自然没有这么强,但他的手段很多,什么监控,雷达,说他头顶有什么卫星跟随炎魔都不觉得奇怪!
“要不,灭元炮什么的,给他们来一下?”炎魔又在摸张天流的底了。
白了他一眼,张天流没好气道:“当镜像啊,我哪有那玩意,就算能造出来,星石呢。”
“天上不是一堆么!”炎魔直指夜空之上的满天星。
“你上去弄一块给我看看,开玩笑呢,那罡风,全盛时期的你都扛不住别说我。”
“反正老子就觉得你有办法合成,别藏拙了,眼下生死关头……”
“等等等,没到这份上,对方就这点人,以你本事闯出去绝无问题。”
“问题大了,对方人是不多,但个个修为不俗,如果不动点真本事过不去,可懂了真格的,我的气息很快被人察觉!”
“右边有空当,往右边走。”张天流随手一指,身影也消失在原地。
炎魔也察觉到了,快速跟上道:“人家故意放的套子,就是等我们这些大境修士钻的。”
张天流忍不住讽刺一句:“不要脸,你大境个锤子啊大境。”
“谁不要脸了,我现在就是好不好。”
说话间,两人已经冲到了海滨,在海崖上一借力,两人跃起的同时,张天流周身符遁展开,笼罩两人,快速隐遁不见。
张天流本体若在,自可不惧。
炎魔更不用说,都不用本体,现在的垃圾肉身若放开来打,把对方屠个一干二净都是轻而易举的,可他不敢。
他的对头太多,有人锁定他的血气,有人锁定他的元神,还有人锁定他特殊的功法气息,只要他战斗过的地方,他的对头派人来一查,便可确定是他,那么他回天涯一事很快传开,之后必将寸步难行。
这事他经历过,甚至收了几个弟子,用他的功法迷惑对方,却都失败了,他的弟子也在之后死得一干二净。
当两人飞离月下岛一刻钟后,前方远空,一名盘腿于虚空,轻微起伏的修士睁开眼睛,道:“有人隐遁来此,看来是入套了。”
“呵,再巧妙的隐遁,也瞒不住谢道友的风感术啊。”
谢道友闭上眼道:“通知水下的道友,他们要潜海遁走了!”
“放心,我们已经跟海族打过招呼了,浅海我们负责,深海它们负责,事成之后,它们要岛上的血食。”
谢道友点头:“如此最好,已进入五百里了,准备吧。”
身边羽衣青年从腰间拔出一柄软剑,笑道:“究竟是那个不识趣的,挑到我们这条路。”
“咦,死人也会说话?”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羽衣青年和谢道友都吓了一跳。
前者是什么都没做,脖子上便出现一抹血痕。
后者刚睁开眼睛,便看到前者头颅被血水冲起。
“怎么可能?”
他的风感术专克隐遁,任何的遁法都无法避免与风接触,何况他已经修炼到了最高层次,无风也能感知,因为无风也有气,飞遁之术虽是减少与空气摩擦,却依然无法避免空气没有发生变化。
只要空气有变,空气中含有的灵子也会出现异常的流动,他就能感知。
只有一种方法可以避免,御剑!
御剑可一路切断行径路上的空气,但御剑的最高层次,一种人剑合一的遁法,几乎就是一根细丝在穿梭空间,难以用风感术感知,倒是可以用气感感知,而且老远就能感知到!
越强的剑修,御剑时残生的真元波动越强,除非他不最求速度,可不追求速度你御什么剑啊?
容不得谢道友想明白,羽衣青年头颅飞起的同时,他的身边人影一现,竟是两人,一名年长男子什么都没干,就冲他嘿嘿冷笑,另一少年已近在眼前!
谢道友一直放大感知,短时间收功不及,只来得及运力于一指,剑光迸发,想拼少年格挡或闪避,更他收功争取时机。
然而少年不闪不避,被谢道友剑指穿胸的同时,大袖挥近,一柄细长的赤剑沿袖边一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