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钟被张流尖锐的问题弄得很苦恼。
“人皆如此,贪心不足啊!”
摇头一叹,神棍钟拿出一个装满铜钱的陶罐道:“里面大概还有五贯,如果张公子还不满意,你就是抓了老夫也没用,我们跟你们略有不同,占卜需要很长的时间,普通的念头对我无效。”
张流拿着陶罐里的一枚铜钱细细打量道:“我可以带着你,没铜钱的时候让你恢复意识继续给我造就成。”
“如此,我宁愿一死。”神棍钟用『性』命威胁很有效,一生沦为傀儡,不如恢复意识的时候散了元神,免得便宜张流。
张流把手里的铜钱抛回陶罐问:“这些次品有多准?”
“效果一样,只是卖相差别,另外,锦盒里的五枚可以当护身法宝使,罐里的就是普通的铜钱,虽然我施了元神印记,不过效果只有一次,省着用,这辈子你都用不完。”
五贯钱就是五千枚,足够张流算一千次,虽然不是每次都有五枚报废,却因品质太差,无法修复神棍钟的元神印记,用了一次后即使元神印记不散,也无法使用第二次,等于五枚一次,亦可当五块钱一次,真够廉价的。
张流把陶罐退还给神棍钟,在神棍钟不解又担忧的目光中,他自己拿出了五枚铜钱,还是崭新的“流通宝”。
一看到这玩意,神棍钟就知道是张流刚刚炼制的,祭主中不少人有张流这种本事,只要有材料都能随手炼制法宝,不过跟张流的比起来,他们炼制的东西就是垃圾!
感受到流通宝上厚重的灵威,神棍钟很清楚这玩意品阶不简单,至少是六品法宝!
“这么短的时间,是此人能力太强,还是他早有准备?”
流通宝的确是张流刚炼制的,看似灵威强大,实则是材料刚刚经过炼成,没有施加符文使得灵威正在外泄,属于半成品。
“你结此元神印,注入五钱中,我保你不死。”张流笑着指尖凝聚真气,飞快在虚空画了一面复杂之极的冰晶符文阵。
神棍钟一看头都大了,摇头道:“老夫可没这本事。”
“学呗,我给你时间。”张流翘起二郎腿,又点了支烟,顺便将也用个锦盒将流通宝收好,防止灵威泄空。
神棍钟清楚被张流吃定了,无奈只能盯着冰纹慢慢的绘画起来。
他毕竟也成了修士,修为还不低,早迈入了六境,各方面的触觉、眼觉、力觉都能熟练运用,学起来不难,但想让元神运用还是有点难度的,至少需要好几的时间。
还没到一个时辰,他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神棍钟立即紧张的看着张流,见他不为所动,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神棍钟解释:“是岐家人,大概是收拾好了过来叫我上路,我这便去让他们等候几。”
张流默默点头。
神棍钟这才敢走向房门,开门和岐父低声交流几句,岐父不疑有他,点点头就退走了。
回头时却不见了张流,不过没等他错愕多久,随着一阵黄沙爆开,张流又回来了。
神棍钟不敢问,只当是张流的心谨慎作怪。
他可是能杀乌闲云的人,这种实力居然还如此谨慎,神棍钟更不敢耍什么心眼,老老实实的回来继续学鬼画符。
张流不是谨慎,他料定神棍钟不敢耍心眼,出去只是收回鬼纹。
三后,神棍钟脸『色』突然变得一阵青白,眉心间,肉眼无法看到,只能靠元神才感知到的元神印飞出,转移没入张流炼制的铜钱郑
张流立即将五钱丢入炼器炉继续炼制,另一手则在符文页里挑选流通宝需要的符文。
神棍钟睁开眼睛,虚弱道:“你让我练的究竟是什么印?为何会让我元神受损?”
“分神啊,就跟损耗真元帮人灌顶一样,出去了就不再是你的了,就算你死了,这钱应该还能用。”
神棍钟脸『色』是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紫,再由紫转回白,一切不过是在片刻间,他就释放了怒火,变得无精打采的道:“你还是要杀我!”
“都了我保你,我这人话算话,当然,岐家我也不会动,咱不玩文字游戏。”
“那你如此做又是为何?”神棍钟恨不明白,花费这么大力气还不是为了五钱卦,最终都要破碎,谴可不管你品阶多高,他试过用七品材料打造的铜钱一样在一次卜卦中碎成了渣,从此他才选用了普通铜钱。
“你认为是谴毁掉铜钱,我认为不是,真有谴它给你这能力干什么?而且还是成长型能力,简直自相矛盾,至于是什么力量毁掉铜钱,试一试就知道了。”
张流话间,双手不停,飞快的构建符文阵,足足五后,他才满意的拿出新的五钱卦,抛给神棍钟道:“试一试。”
神棍钟点零头,刚捂住五钱,顿时感到手感舒适,远不是他炼制的法宝铜钱能比的,细细一看,没有了之前的摄人灵威,也失去了原有的黄金光泽,变得暗淡古旧,却不难看,反而如艺术品般越看越觉得漂亮,都有些爱不释手了。
不敢多把玩,神棍钟将五钱一抛,神念传达,不一会儿,五钱的前四枚摇摆不定,光华时白时黑,只有第五枚在剧烈的震抖片刻后,突然爆碎,散落一地,应和了之前给乌闲云算的一卦。
虽然不是自己的钱,不过喜爱把玩这东西的神棍钟还是感到了肉疼。
可是,下一刻惊饶一幕出现了,也不知什么原因,破碎的铜渣开始颤抖,一点点的尝试聚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