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寻，不要再伤心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顾心舞看到素寻再次失神，开口安慰道。
素寻淡淡笑了笑。
“我哥那么爱你，九泉之下的他，希望你能开心！”顾心舞抓住她发凉的手，试图传递些温暖。
素寻微微点点头，笑了笑道：“我没事。我只是在想，小姐终于长大了，现在都嫁人了。”说完微微叹了口气。
顾心舞忍不住“噗”地笑了一声，笑道：“你语气好像娘亲对出嫁女儿说的话，又在我面前装老成了，你不过大我一岁！”说完爽朗地笑了起来，眼睛弯成月儿般，带着少女独有的青春灵动。
“小姐，你再这般没形象地笑，怕是嫁不出去了，像我一样……”话到一半，急忙收住了口，让顾心舞转过头对着铜镜坐好：“我帮你弄好头纱。”
这套婚纱，是素寻亲手做的。
虽不像现代的婚纱那般梦幻，将是古今完美结合，既不会让世人接受不了，又带有现代气息。在这个时代，绝对是前无古人之作。
“你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是怎么想到的？”顾心舞放心地让素寻帮她打扮，一边忍不住开口问道。
素寻笑了笑：“还不是因为小姐纵容我，让我瞎折腾。”
“我觉得你是我娘派来守护我的。”顾心舞望着铜镜里两人的影像突然说道，脸上浮现丝丝的落寞。
“小姐，你一定会幸福的！”素寻郑重道。
出嫁之时，谁都想自己的娘亲陪在身旁，看着她幸福地嫁给心爱之人。可惜，夫人早逝，即便顾远武对子女百般宠爱，似是要弥补他们自小失去的母爱，但是，有些东西代替不了。
或是因为都是自小失去母爱，素寻见到顾心舞之后，一直都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只是，她连父爱都不曾得到过。
“素寻，将军让你到书房一趟。”闻竹从门口进来开口道，看到顾心舞的打扮，脸上有种被惊艳到的表情，继而惊羡道：“小姐，你好漂亮啊！”
“别胡闹。”顾心舞娇嗔道，转而对素寻吩咐：“你且速去速回。”
这个婚礼是素寻策划的，她不在，顾心舞总觉得心里没底。
“好。”素寻点头道：“闻竹，你拿件衣服让小姐披上，屋内的炭火也加些。”说完往门外走，猛然想起什么，又转过身吩咐：“你记得叫人备多几个炭炉，越多越好。”
“好了，好了。你已经吩咐过了，赶紧去吧，别唠叨了，像个老太婆似的！”闻竹戏谑道。素寻笑了笑，转身快速往顾远武的书房走去。
外面寒风阵阵，素寻来到顾远武的书房时，冷得整个人都有些发抖。见到顾远武埋首书在认真地写着什么，犹豫地叫道：“将军。”
顾远武抬头，看到是素寻，吩咐道：“磨墨。”
素寻上前，仔细地研磨，余光瞥到顾远武竟是在画画像。虽细节部分尚未完成，但是画像上的女子神态动作已栩栩如生跃于纸上。画上的女子容貌出众，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让人看着她便有种宁静的美好。虽是一张毫无生命的画像，或是因为画的人用心，竟让人感觉画上之人是有血有肉，有灵魂。
只是，画像之人她从未见过。
“这是夫人。”顾远武似是看穿素寻心中的疑惑，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