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人租的这个店面大,看起来好像耗费了不少钱,但是相比这人卖毛料赚得的利润,这前期的花费根本不过就是毛毛雨而已。
霍思宁算了一笔账,如果按照现在的这个发展趋势,这人店铺还有院子里的那一批毛料卖完,恐怕也用不了三个月的时间,等这三个月一过,这人连店面都不用续租,卷起铺盖卷就能跑路。
这一批毛料,扣掉成本,这人短短三个月起码能赚上几百万。
至于那些订做翡翠首饰的那些人,恐怕就真只能是倒了血霉了。
霍思宁敢肯定,这店铺老板收的订金不便宜,然后等到三个月之后,那些顾客预定的首饰还没能拿到手,这店家就已经关店闪人了,那些顾客连人都寻不到。
这种模式,霍思宁曾经在魔都就见过一次,两年前霍思宁在魔都见过几个腾冲人在魔都搞了一个擂台赛,一方面不停地拉仇恨,一方面不停地进行宣传。
那个擂台赛,就是将翡翠原石标好价格,然后让参与者随意挑选毛料进行对赌,如果解出来的翡翠价格比卖家标出来的价格高,就算赌石者胜,那么赌石者就可以免费带走那一块解出来的翡翠料子,反之,赌石者就必须要掏钱购买。
那几个腾冲人标的价格并不离谱,但是他们中有一个赌石高手,能够将那些原石里面解出来的翡翠种地大小判断得八|九不离十,所以那些前去打擂的参与者,无一不是铩羽而归。
后来要不是霍思宁去砸场子,只怕那些腾冲人就要称霸整个魔都了。
那就是一个骗局,借助打擂台和赌徒的心理,让魔都的那些赌石爱好者前仆后继,而那些腾冲人越是拉仇恨拉得满,赚得就越是盆满钵满,过段时间,又能以同样的方式,去全国各地重新开张。
但是,这样的骗局,也只能是愿者上钩,虽然在营销方式上面做了一点小心机,但是最起码,那些毛料都是真的,不存在作假的问题,比的,不过是赌石者的眼力劲儿而已。
可是,眼下的这一家店,干的事儿却跟那些腾冲人搞的擂台赛完全是两码事儿。
那些腾冲人只能背地里耍点阴谋诡计而已,但是这个店家,却是明目张胆的作假,而且还明目张胆地拿出来卖,将废料变成原石来欺骗消费者,这跟诈骗没什么两样了!
霍思宁原本还想着,这家店的老板若是普通的毛料批发商,正经营业的话,她也就不好公然来砸场子,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家店竟然藏着这样的猫腻,做出这种恶心的事儿来,那霍思宁就少不得要使些手段了。
要知道,她进入这个圈子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毛料商,敢无法无天到做出这样的事儿,而且这还是在帝都天子脚下,这简直就是在挑战权威,完全没有把中玉协会放在眼里啊。
本来霍思宁是想要在这家店买几块毛料来赌一赌解解馋的,但是现在看到这情况,她心中火气上涌,哪里还有什么心思赌石。
这店家之前宣传的那位切涨了一千万的事儿,霍思宁十分怀疑其真实性,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是她估计,那块切涨的毛料,绝对跟这店里的这一批废料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而且很有可能是那店家请来的托。
以她的脾性,一旦下场赌石,就肯定要见着了好东西才会出手,真要在这家店里面挑到了好料子,再解出来了,岂不是免费给这家店打广告?到时候只怕会有更多的人趋之若鹜,反而帮助这骗子卖了更多的毛料,所以这种助纣为虐的事儿,霍思宁可不会做。
霍思宁心下冷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就冲着一旁的英子还有那个跟着一起来的店员道:“走吧,回去。”
那店员一愣,旋即就开口问道:“您不赌一块试试?”
霍思宁笑着摇了摇头:“这些毛料入不了我的眼,便宜没好货,真要赌,没有几十上百万的,我懒得动手。”
那店员闻言顿时沉默,她知道霍思宁的身份,所以很清楚,霍思宁这话绝对不是装逼,她说的就是心里话。
但是,这屋子里的其他人,可就不这么认为了。
来这儿赌石的,都是一些想着走捷径暴富的赌徒,听到霍思宁的这话,想当然的就觉得,霍思宁这是买不起在装逼,有几个正在挑毛料的顿时就看不惯了,忍不住开口冷嘲热讽道:
“几十上百万?就你?笑死了,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
“这么大肚子也来赌石,想发财想疯了吧?还这些毛料入不了她的眼,我看她是根本买不起吧?”
“最见不得这样的女人了,虚荣就算了,还做作,装腔作势的真恶心!”
霍思宁淡淡地看了那几个在背后阴阳怪气的人一眼,根本懒得搭理,倒是一旁的英子很是生气,下意识地就想要出手教训那几个家伙一顿。
“英子!”霍思宁轻声呵斥了一声,“别惹事儿!”
英子见状,忍不住气鼓鼓地收回了拳头,凑到了霍思宁的跟前,仍然不忘恶狠狠地瞪视那几个说霍思宁坏话的人,显然很是恼火。
那几个人压根没有将霍思宁这三个女人放在眼里,仍然在说着什么,霍思宁却不打算跟这些人计较,叫上英子就准备离开。
结果,还没走两步,就被一个穿着西装制服的男人给拦住了:
“这位夫人,麻烦留步。”
霍思宁抬起头来看了这个男人一眼,便微微皱了皱眉:“有事儿?”
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