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米亚忍不住抱怨开来,一旁的克莱弗洛淡淡瞥了妹妹一眼,沉声道:
“莱维叔叔自然有他自己的打算,你不要这样急躁,安静一点。”
倒是苏青青那边,一见到奥尔登居然也弃牌了,顿时又变得高兴起来,拉着越姝雯的手臂,一脸的得意。
连那个老赌王都弃牌,看样子不止是咱们宁宁不会玩,那个奥尔登好像也不怎么样嘛。
和周围观战的那些人不太一样,奥尔登这会儿心里已经开始警铃大作了。
他会想了一下刚刚的那连把牌,这个姓霍的华夏女人,可是一次底牌都没有看过,第一把直接就弃了,第二把虽然跟注了,但是也没有看底牌。
奥尔登心下一突,暗暗猜测,难道这个女人准备接下来也不看底牌跟他玩吗?
这怎么可能?不看底牌,难道这个女人也和他一样,会记牌,并且从第一把开始,就已经将荷官手里面每一张牌的位置都记住了?
奥尔登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一方面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他更擅长记牌的梭哈高手,一方面,他又不得不怀疑这个可能性。
想到这儿,奥尔登不由得将目光落在对面这个女人的身上。
第二局结束,温莎凯撒接着洗牌,如果这个女人真会记牌的话,那么接下来荷官洗牌,这个女人一定会紧盯着荷官手下的动作。
但是,让奥尔登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以为霍思宁会偏头去看温莎凯撒洗牌的时候,这个女人却忽然抬起头来,冲着他微微一笑,眼底闪过一丝遗憾,道:
“奥尔登先生,刚刚那一把牌,如果您继续跟注的话,我也不会跟的,其实我的牌面很小,您不弃牌,我也要弃了。”
奥尔登一愣,眼神里顿时就流露出一丝古怪和探究来。
他之所以会露出这样的眼神,不光是因为霍思宁说这番话的时候,口吻里表达出来的那种被对手抢先弃牌的遗憾和郁闷,更多是,还是霍思宁对旁边荷官洗牌表现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
这让奥尔登心里暗忖,难道他猜错了,这个女人,其实并不懂什么记牌,刚刚她不看暗牌的行为,仅仅只是巧合?
这样一想,奥尔登心里刚刚绷紧的那一根弦顿时也松懈了下来。
想想也知道,肯定是他弄错了,记牌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其他人怎么可能会这门绝技?而且面前这个女人才不过二十岁呢,这么小的年纪,怎么可能掌握得了这样难的赌术,就算天赋异禀,也需要练个二三十年才能出师,连他都是三十岁之后,才能熟练掌握这项技能,更不要说一个女人了。
不是奥尔登瞧不起女人,实在是女人在赌博这一个事情上,总归还是要比男人差了些,至少目前为止,他遇到的女人,就没有一个在赌博上能够超越得了男人的,首先魄力和胆量就不够,先天条件不足,其他方面就更不用说了。
哪怕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登顶了第一的宝座,但是在奥尔登的眼中,面前的这个新晋赌王,也终归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只要这个女人不会记牌,那就好办了,奥尔登原本对霍思宁产生的那一抹警惕,也暗暗地放回了肚子里,心中对这个女人默默评价了一番,最后总结了几个字:不足为惧。
奥尔登的表情轻松了不少,那边温莎凯撒也已经洗好牌了,两人再次投了一百万的筹码过去,荷官将明牌暗牌给发了下来。
霍思宁的明牌,是一张方块k,巧得很,奥尔登的明牌,也是一张黑桃k。
双方都是k,奥尔登的黑桃比霍思宁的方块略大,由奥尔登先说话。
奥尔登看了霍思宁一眼,发现这个女人仍然没有看底牌,不过这一回,他已经看清楚了这个女人的套路,他认为霍思宁不看底牌,不过是在故意唬人而已,估计等到接下来他跟几次牌之后,这个女人就会沉不住气了,所以他也不再理会那个女人了,反而是低下头认真地观看自己的牌面。
奥尔登的底牌,是一张黑桃10,这就意味着,他的牌面,是有可能变成为同花顺的,所以,他不可能弃牌。
连考虑都没有多考虑,奥尔登直接就往面前扔了四块筹码。
没错,是四块,也就是四百万筹码。
之前他那么斯文,是为了绅士风度,给面前这个女人上一点甜点,留一点缓解的时间,现在才是真正上大餐的时候,他自然不会再收敛,总要拿出一点赌王的气势来给人瞧瞧,不然这小姑娘还以为,江湖传闻都是吹出来的呢。
一次跟注四百万,这就有点吓人了,这毕竟才第一张暗牌,后面还有三张,要是每张牌都跟注四百万的话,那一把牌就等于是接近两千万,这样算起来的话,九千万筹码也不过就是四五把牌就没了,这速度,比昨天晚上摇骰子的速度还要快啊。
围观的一群人都暗暗心惊,纷纷猜测着,霍思宁到底会不会跟。
“我也是k,大家牌面相当,为什么不跟?”
霍思宁笑了笑,也往桌子中央扔了四块筹码。
温莎凯撒再次发牌,奥尔登在看过新的暗牌之后,心下更是一喜。
这是一张黑桃q,这样一来,他手里已经有黑桃10,q,k三张同花了,只要再来一张同花的j,9和a任意一张,他就可以组成同花顺了,就算不是同花顺,能凑成同花或者顺子,也是不小的牌了。
奥尔登心下一定,由抽出了四块筹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