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岚兰吃过晚饭,正在房间里同两个女儿诉苦。
忽然,周文正提着铁钳怒气冲冲的冲进来,不由分说,铁钳直接往李岚兰身上招呼。
李岚兰来不及反应,已是一阵暴风骤雨,打得她只能哀嚎着往女儿身后钻。
周文正毕竟也不是什么人物,看着李岚兰披头散发,嗷嗷直叫,满嘴鲜血的样子,不禁联想起了黄卜婆的鬼婆一说,心里不禁发颤,再一看自己的手居然隐隐发痛……。
一旁的黄秀丽知道自己男人胆小,早已找来同族几个女人在一旁守候。
一帮三姑六婆,一拥而上,拽起李岚兰的头发用剪刀剪了个阴阳头,身上衣服剪成碎布,直到下面一片深林乍现,邻里老人看不下去才罢了手。
咣当!一声。
打完了还不过瘾,黄家人直接将李岚兰丢到门口,大门一关。
从此,李岚兰在周家十几年的命运就如同猪圈里的猪一样,划上了句号。
所谓子贵母荣,反过来也一样。
李岚兰的离去,黄秀丽岂能让无香、无秀留下祸根。
在一次次卖力的床叫之后,周文正终于决定送走两个女儿。
此时,准确的对周文正来说应该是侄女。李岚兰再怎么说也是外人,而无香、无秀毕竟与自己流着一样的血脉。
现在自己好歹也是一个有身份的人,不能让镇里的人嚼舌头根。但自己更不能让黄秀丽失望,要不然就自己这副身骨,黄秀丽两腿一夹,连锅边的渣都吃不到。
周无香九岁来山洞,现在已经二十来岁,长成亭亭玉立的姑娘,要不是李岚兰一再阻拦早已经是自己嘴里的肉了,现在打发走着实可惜。
在收了隔壁乡镇杀猪佬一头猪、一对鸡、一对鸭、一担糯米后,将周无香嫁给了杀猪佬傻儿子吴国仁。
吴国仁出生时乖巧伶俐,但六岁时一次发烧后,被镇里的赤脚医生耽误,烧成了脑膜炎,二十出头了,大便都要母亲提裤子。
吴国仁虽说脑子不好使,但却遗传得了杀猪佬父亲的基因,加上多吃了几副猪大肠长得满身横肉,能不费力一人将一百多斤的猪压在杀猪槽上。
周无香少女怀春,虽有百般不愿,也还是被吴国仁剥光了衣服,摁在床上。
一个黄花大闺女和一个傻大个同处一个被窝,最后的结局只有出汗的份了。
最后还是在杀猪佬婆娘的帮助下,梨花绽放……。
周无秀命运则比姐姐好许多。
因为有几分李岚兰刚嫁给弟弟时的模样,颇得周文正欢喜,加上周无秀年方十三,处理起来成了烫手山芋。
眼不见、心不烦。周文正便打发无秀到了顺城州女子学堂(注解)读书,从此母女三人天各一方……。
话说李岚兰被周家赶了出来后,在饥寒交迫中行走一天一夜回了娘家。
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被退回来的更是不祥之人,早已收到风声的母亲硬是把女儿拒之门外。
父亲李建民看不下,从门缝底下塞出两块红薯后将其斥走。
走投无路的李岚兰厚着脸皮的找到了韦山牛家,希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此时,李君君刚好外出放牛,韦山牛正低头编簸箕。
李岚兰走近韦山牛,慢慢退去了身上的衣服,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想象着十几年前韦山牛勤奋的在她身上耕耘。
但此时李岚兰对自己的魅力太过于乐观了,韦山牛已经不是十几年前的姬山那样小伙子,见到她的身体裆下那家伙就硬起来。
而且韦山牛有了李君君这个叫得更欢的婆娘,加上七张嘴吃饭也不允许他再有一丝善意。
在两个人沉默无言僵持着,周围一片死寂。
走投无路的李岚兰,试图厚颜无耻用自己的身体挽回失去的一切,但正如她的青春消逝不返一样,一切都是徒劳。
此时,六个凶神恶煞的牛犊却已经摩拳擦掌的站在门口……。
噗!噗!
一阵尘土在阳光下狂舞,韦家六兄弟如狼似虎的冲了进来,老鹰抓小鸡一样将李岚兰从床上另起丢到大街上,紧接着就是一顿拳脚。
一阵像猪一样的嚎叫顿时响彻了南坡镇。
李岚兰的嚎叫瞬间引来了一大堆看热闹的父老乡亲,是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但却没有一个愿意上前相劝,大家都怕惹了一身懆,这包括了躲在人群中看热闹的周文正。
等李建民赶到时,只见李岚兰披头散发,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早已没了人样。
韦家六兄弟和周遭的群众见李家人赶来,这才赶忙作鸟兽散。
毕竟是自己的骨肉,不能坐视不管,但女儿又是“鬼婆”,也不能长留。
在经过几天的疗伤后,李建民倒贴了一个猪头,将李岚兰送给了镇上的一个光棍汉“零猴”。
“零猴”原名陆灵活,从小父母双亡,平日里好吃懒做,靠东家一口西家一勺接济,或偷点东西度日。
因为喜欢偷东西被称作“猴”,但每次偷东西跑得不快经常偷鸡不成蚀把米,被调侃效率为零,得了外号“零猴”,加之“零猴”和“灵活”发音相近,后来他本名叫什么连他自己都想不起来。
孤儿加上好吃懒做,“零猴”三十好几的人了,一直没有娶上婆娘。现在忽然有女人送上门,又加上倒贴个猪头肉,乐呵呵把李岚兰接到了家里。
从此,李岚兰算是过上了几天安生的日子。
平日里,李岚兰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