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是3号一早的飞机飞成都,机票是她提前两周就订好龗的。
是石岩开车送她去机场的,原本她没有打算让他送的,而且昨晚他走的时候,她一再声明不用他来送,因为她小区门口随时有出租车拦,她去机场很方便的。
可这个男人,好吧,这条死鱼,这块臭石头,她并没有告诉他她的航班是几点,可她还在距离小区门口有五十米的距离时,就看见他的车就已经安静的等在那里了。
她有些无奈的叹气,拿他没有办法,昨晚和他一起包的饺子,最终俩人当然是没有吃完,还剩了一些,他把饺子给她放冰箱下面冻着,让她早上起来蒸了来吃妲。
说实在的,昨晚的饺子很好吃,主要是他的功劳很大,因为饺子皮擀得好,中间厚边缘薄,而饺子馅也拌得好,都是他折腾的,把她家有的材料差不多都用上了。
石岩于她来说,无异是一棵又嫩又肥的草,可偏偏却生长在她已经路过的地方,如果她要吃这棵草,就必须要转身要回头。
好马不吃回头草!
这是她还在念初中时就学过的句子,究竟是谁说的已经不记得了,可那意思却是非常的明白,引申出来的含义当然也非常的清楚。
于是,石岩这棵草,就让她无比的纠结起来,因为她的原则向来是不允许自己回头的。
如果她要回头,估计四年多前,她都不会嫁给石岩了,因为那个时候,方逸尘那棵草正想方设法的让她回头去吃呢。
“想什么呢?”石岩看见她的身影时早早的下车来等她了,可她几十米的距离硬是走了几分钟才走到,不由得在伸手接她手上的行李袋时问了她一句。
“没什么”她摇摇头,然后嗔怪着:“我不是让你不要过来么?”
“反正我也要去一趟机场的,顺路而已啊,你不是向来提倡环保的么?”石岩说话间已经把她的行李袋放进尾箱里去了。
“你去机场做什么?”木槿上车后本能的问了句,不等石岩回答又调侃他道:“该不会是某个明星又要来了吧?”
石岩看了她一眼,然后淡淡的道:“我从来没有亲自开车去接过某个明星,不管是男的亦或是女的,我的助理是用来做什么的?”
“哦,也对,你这人向来无情无义的,”木槿接过他的话来,然后一针见血的批评着:“也难怪人家林公主要抛弃你呢,像你这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男人,谁愿意嫁给你啊?”
石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可怜兮兮的道:“人家现在连碗都没有了,就更别说锅了,如果有锅有碗的,我昨晚还用得着到你那蹭饭吃么?你现在就是我的碗和锅。”
“去,谁是你的碗和锅啊?”木槿没好气的白他一眼,然后幽幽的提醒他:“我只不过是你曾经倒掉的冷稀饭而已。”
石岩当即就不再啃声了,得了,这块木头平时看起来木木的,可真要和她理论起来,他未必就是她的对手。
于是,他知趣的按下车载cd,张信哲那近乎完美的嗓音在狭小的空间流淌:我初次见你人群中独自美丽/你仿佛有一种魔力/那一刻我竟然无法言语/从此为爱受委屈不能再躲避
张信哲是老歌手,木槿记得自己还小的时候就听他的歌了,那时候刚上初中,貌似记忆深刻的是那首《过火》。
木槿还记得《过火》最初的几句歌词:是否对你承诺了太多/还是我原本给的就不够/你始终有千万种理由/我一直都跟随你的感受我是多想再给你机会/多想问你究竟爱谁
她想到这歌词,莫名的有些难受,猛然间觉得这歌词好像直击着她的心里那股脆弱,恍然间,她居然有种想要用那句‘你究竟爱谁’质问身边的男人。
可她到底没有那样做,因为这毕竟只是一首歌词而已,何况,她和她早已在四年前成了陌路,又有什么资格去质问他?
石岩见她走神,完全不在欣赏歌曲的状态,于是紧张的追问了句:“怎么了?不喜欢阿哲的歌吗?”
“也不是,”木槿终于回过神来,然后淡淡的道:“其实,我对歌手不熟,对于歌曲也不熟,听谁的都一样。”
“你难道就没用喜欢过一个歌手么?”石岩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不待她回答又追问着:“即使是在你上中学时,在青春年少时,也没有喜欢过谁的歌吗?”
“有啊,”木槿侧脸白了他一眼,然后一本正经的说:“我上小学时喜欢过一个歌手,当时他有首歌非常的好听,那个时候我还特地跟学会了回去唱给我爸妈听呢。”
“是吗?你喜欢哪位歌手啊,出不出名啊?”石岩即刻来兴趣了,用手指了一下木槿座位前的储物柜说:“我里面有很多老歌碟的,没准有你喜欢的哪位歌手的专辑呢。”
“他好像叫什么化?”木槿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是小学时喜欢过的了,歌手名字记不完整了,那首歌我却还记得,因为歌名很特别,叫《星星点灯》。”
“郑智化,”石岩看了她一眼,真是服了她了,到底是理科的女生,连自己喜欢的歌手名字都能忘记。
“对对对,就是郑智化,”木槿即刻点着头,然后笑了起来道:“这不能怪我记性不太好,主要是他没红两年好像就销声敛迹了,所以,记不住也是理所当然的,对了,你这有他的专辑吗?”
“没有,”石岩如实的说,然后侧脸看着她道:“如果你肯亲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