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昌诡异一笑,富态的脸上布满了皱褶,整个人看起来恐怖至极。
“你不是最合赵九重那小子的心意吗,我要你立马下去陪他,要让他在黄泉路上看到你,我想他做鬼也做不安宁!”
声落,他抡起了身后的斧头就朝着林香草看来,那油腻阴森的脸上有着比刽子还要残忍的杀机。
林香草皱紧了眉头,猛的往后一躲,她心知自己绝对不能死在赵成昌的手里,相反,她要看着赵成昌绳之以法。
这个自私的男人,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的所作所为给赵家带来了多大的苦难,也从未想过,赵九重是他的亲侄儿。
他就是刽子手,造成今日悲剧的刽子手。
“来人啊,来人啊。”眼里闪过了一丝冷意,林香草四处躲闪。
赵成昌杀她心切,斧头在棺材周遭乱砍着。
林香草应付的吃力,眼看着赵九重的棺材被他一刀劈了个零碎,终是忍不住道:“你就这般冷血自私,你就不曾想过,是你害了赵家,害了赵大人!”
“呵!”赵成昌冷笑,扬起了斧头又朝林香草追去,对于赵九重,他从来就没有觉得亏欠,赵家世代经商,从来都是为了利益。
那小子冥顽不灵不上当,敢跟他对着来,那就是跟整个赵家对着来。
林香草就要跨过门槛,身后一阵厉风传来,后脑勺似是被什么硬物击中了一般,回头间,只看到赵成昌口吐鲜血,胸口正插着一把长箭,满脸震惊之状。
后脑勺上传来一阵剧痛,接着,她两鬓间流下了一股浓稠的血液,腥味扑鼻。
“林香草。”就在她即将昏迷过去的时候,一个宽广的怀抱拥住了她,接着,一双清冷阴鸷的面容映入了林香草的眼帘。
是李长朔。
她费力的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林香草,林香草!”李长朔沉声喊着林香草的名字,早有军医被李严带了过来。
李严又急又气:“香草让我出去等他,我也没多想,这,这才转眼的功夫,怎么就出了这事儿,简直是要急死人了!”
李长朔长眸微冷,只将林香草交给了军医,一颗心也早拧在了一起。
他怕,怕从军医口中听到不好的消息,毕竟,赵九重已经死了,真正属于他们的一切,才刚刚开始,他不允许她离开他!
“不用费尽心机了,老,老天爷,都要让她,让她死!”耳旁传来了赵成昌的嗤笑声。
李长朔鸷意复加,回头瞪着口吐鲜血,满脸得意的赵成昌,他冷笑道:“来人,将这人拖出去喂野狗,需得看着野狗将他分食而尽,切记,骨头都不能剩,方可走开。”
一旁的李严一怔,原本他只觉李长朔性子冷了一些,可像是如今这么残忍冷血,他是真的不曾想的。
“你,你不能这么对我。”而原本就只剩下一口气的赵成昌忽的挣扎了起来,话语中也满是惊恐:“我是赵家的五老爷,你敢放肆!”
李长朔微微一笑,说出的话却分外的嗜血冷冽:“是了,野狗怎么够,再加些毒蛇,往他嘴里塞,最好是穿肠烂肚,等腥味儿冲天再扔给野狗,到时记得让我来观看。”
赵成昌一张油腻腻的脸上早没了血色,他惊恐万分的看着李长朔,犹如看到了地下阎王一般,想跑,偏偏身上的伤却十分严重,两只腿更因为恐惧瑟瑟发抖了。
还想搬出自己赵府五老爷的身份,而此时,外头早拥了两个高大壮实的男人过来,两人冷着脸,架着他的脖子就往外拖。
身上的箭头似又入肉几分了一般,赵成昌想要说话震慑住这些人,可偏偏他说出的话却只有两个字:“不要,不要,不要······”
他被拖行出去的地方留下了长长的一堆液体,众人看的惊讶,这往日里高高在上的赵家五老爷竟然当众尿shī_jìn了!
此时的李严方才回神过来,他虽是惊讶于李长朔的举动,可毕竟这赵成昌不可饶恕,女儿又生死未卜,他便默认了李长朔的做法。
好在军医检查了一阵,又给林香草包扎了伤口后,终才道:“将军放心,小姐只是伤及皮肉,该是没有大碍。”
李严松了一口气,李长朔满脸的阴鸷之色也少了许多,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若是今天林香草就这么去了,他定会用尽法子,让整个赵府给她陪葬!
回头,他早恢复了往日清冷少年郎的模样,勾了勾唇角,淡声道:“岳父,明日,我们就回京吧,耽搁不得了。”
李严一愣,看了看林香草,又看了看他,有些犹豫。
“可是,香草她身上毕竟还有伤,这······”他实在是放心不下,只怕一路颠簸,他的宝贝女儿再在路上出个什么事儿。
李长朔笑意更甚,轻轻地抱过了林香草就往外头走。
就在要出门子之时,他回头朝着李严淡淡的说了一句:“无碍,我会护她周全,我们走水路,若她有任何不适,我们就立马上岸休息。”
总而言之,他不想她再继续待在这个地方,更不愿给她更多的机会想到赵九重。
李严是有心再多留几日的,可想到了朝中事务,如此说来,也实在是再耽搁不得了,终是跟下面的人安排了明日走水路的事宜。
入夜,李严顾不上吃饭,又匆匆寻了林小山。
林小山忧心林香草的身体,见李严过来,不免多问了几句林香草的情况,只希望从中听到肯定的答复。
李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