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门给苏果果的双腿上了夹棍,就那么一用力,苏果果承受了自己绝没想过的那种疼痛。她趴在地上大叫,看的胡庸雅侧目。师爷更是低着头,不敢看一眼。
苏果果一看这可不行,这夹棍太厉害了,恐怕自己要死,忍着剧痛,大喊道“我有讼师,你这狗官不能在对我用刑了!你…。”
苏果果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得,话音未落,又一次晕了过去。
衙役们看她又昏过去,急忙泄力,拿着刑具,站到了一边。
“浇水,醒了继续用刑。”
师爷受不了胡庸雅频频给他使眼色,他是谁也得罪不起,只好硬着头皮,抗下了这个得罪人的黑锅。抱拳对王之鸣道“大人。根据我朝律法,犯人如请了讼师,需二人一同在场,方可审案,现在在这么用刑,恐怕,犯人挺不过讼师,就要死去了,您看,不如,暂且收监吧,等她的讼师到了,在继续审案不迟。”
王之鸣一看苏果果一条命去了多半,在使把力气就得死了,心有不甘。但又一合计,不对,死在堂上,还是有点麻烦,总之她一条命只剩下小半条,不如扔入大牢,在拖延不审,就是一天一宿,冻也把她冻死了!到时候,报个犯人体虚身子弱,寒气攻心而死。
于是乎,王之鸣拍了一下惊堂木道“带下去,择日在审。”
是。大人。
“带石勇案的犯人过堂。”
苏果果被拖走,疼得有点清醒,隐约听见了这句话。
别看苏果果被打的这副德行了,但心里海惦记着胡庆海的安慰。可她现在这个样子,自身难保了,只是心里担心,真是无能为力。
苏果果被赵老虎等人押回了大牢,丢在了草垫子上,疼得苏果果咬着牙,愣是一声不吭。再到赵老虎她们离开,柳玉梅她们围拢过来,给苏果果的手上,腿上绷稻草。
“你们…。”
柳玉梅幸灾乐祸的笑?绑着绑稻草道“稻草能止血。”
“哦。”
可是不止疼,苏果果的伤口被稻草刺的更加疼了。
柳玉梅这时候仔仔细细查看了苏果果的伤势,啄着牙花子道“这伤的有点重。在不找个郎中给你看看,恐怕你的性命保不住。”
这时候,柳玉梅身边一个胖乎乎的女人道“找郎中?恐怕死的更快。你们是不知道,我在牢里关了三年了!什么没见过。一般这样的犯人,一会就有郎中过来给治,一治啊,不到一个时辰就断气了。那个惨呀。都不知道他用的是救人的活命药,还是毒药。”
柳玉梅一把推开了胖女人道“大白梨,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我发现你这个嘴怎么就不长记性呢?你忘了你怎么进来的?你还瞎白话。”
大白梨其实是个挺不错的农村妇女,三十三岁,也是人高马大的。就是平时话多,这不就看到王大富和个村里的村长媳妇在街上,就满世界的叨叨这件事,人家就给她按了个拨弄是非,污蔑乡绅的罪名给关起来了,判的五年监禁,还有两年才能出狱呢。
大白梨虽然是狱中的前辈但也不敢惹柳玉梅,她是惯犯,常客,地头女蛇。
柳玉梅招呼几个狱友,让开一片草垫子,又铺了一些稻草,叫苏果果躺在上面。
柳玉梅瞧着苏果果那个可怜巴巴的样,不觉摇头,排排手道“咱们姐妹都吃过人家的烧鸡,也不能见死不救。你们不也是各行各业道精英嘛?咱们想想办法,救救她。”
这时候,一个脸上好像有胡须的,看着二十四五岁的精瘦女子,穿着牢服站起身道“我倒是有点办法。就是,我害怕,救了她,咱们大伙一起倒霉。”
说话这人,姓马,马云娇,爷爷,爹爹都是游医,后来落户在乌苏县的石岗子营营村。她也是个郎中,在监狱里待了两年了,至于犯了什么事,他从来没有说起过,谁问也没说过,问急了,只是说开错药方吃坏了人。
柳玉梅手指马云娇道“亏你还是个走江湖的,就这么点胆子!你不说我还忘记你了。你这个郎中,你快过来给咱们大姐看看伤。”
马云娇锁眉,道“我不是说了。这明摆着是要弄死大姐的节奏。大白梨也说了,一般犯人,打完了抬回来,肯定跟着郎中的。这没来郎中,一会肯定是要来取大姐的性命的。咱们现在救了她,一会大家都得死。还不如像个办法,一会怎么救大姐的命。”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吵得苏果果脑仁子疼。
苏果果仰面朝天的躺着,慢慢睁开眼睛,道“别,吵了,吵了。”
她们光顾着吵了,谁听得见苏果果的小声音。
苏果果气的一锁眉,居然就一股子激劲,坐起来了。当然,她腰没受伤,是主要能坐起来的原因。
大伙一看苏果果坐起来了,吓得顿时鸦雀无声。
柳玉梅马屁精,本能的过去讨好道“大姐就是大姐,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能坐起来,简直神人也,简直…。”
大白梨打断了柳玉梅的话茬,道“玉梅,你歇歇吧。你还说我话多,我和你一比,我就是个哑巴。阿巴阿巴阿巴。”
大白梨长的讨喜,一扮哑巴,逗的连柳玉梅都笑了。
“你这个死白胖子。”
苏果果也被逗的笑了,一笑,浑身都疼,咳嗽两声,这才努力抬抬手,示意大伙安静。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苏果果谢谢大家了。”
咳咳。
柳玉梅马屁精的模样道“大姐,你还是躺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