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这帮人狼狈为奸,还真是拉帮结派的想来整我啊!
马飞不敢大意,虽然心里有千头万绪,但碍于场合,眼下还是只能默默听讲,看台上二位到底要唱什么好戏。
在主持人的邀约下,苏焕星像模像样的打开了一份,开始讲述拐卖人口犯罪对受害人心理上的伤害。
如往常一样,他讲述的内容依旧充斥着各种晦涩的专业词汇,牢牢占据着道德制高点,仿佛自带悲天悯人的佛系光环,说得是声情并茂。
讲了半天,马飞看不出对方给他挖的坑在哪里,直到苏焕星顿了一顿,悠然自得的喝了一口咖啡之后,点开了下一张幻灯片。
“是的,以拐卖儿童犯罪为例,受害人即便最终获救,心理上遭受的损伤也可能是不可逆的!这种创伤应激综合征,治疗起来也极为棘手,几乎会伴随受害者一生!”
一边说,他一边示威般的盯着台下的马飞,眼神仿佛在说:你不是否认老子的定义么?老子现在偏要说给全场人听,你还得如实的给报道出来!
“这里有一个典型的案例,是我最近经手的——这位化名鹏鹏的小朋友,四岁那年不幸遭遇拐卖,遭受了罪犯惨无人道的对待,最后虽然重归家庭,但由于罪犯迟迟未能落网,他的心理阴影至今犹在,整个人都与社会脱节了……”
激光笔指着投影幕上的卡通人像,苏焕星讲起了杨鹏的故事。鲜活的案例,很快将在场不多的观众胃口吊了起来。
苏焕星显然很享受被关注的感觉,续道:“为了拯救这位可怜的受害者,我进行了很多尝试,其中最要紧的,就是治病除根——想要清除他的心理阴影,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将罪犯缉拿归案啊!
“呵呵,不过这就超出了我的专业范畴了,于是我找到了咱们市局赵副局长,请他动用专业力量,重新调查这桩二十年前的悬案!功夫不负有心人,现在调查取得了重大进展!”
听到这里,马飞差点忍不住当场吐槽:什么叫睁眼说瞎话啊?你特么昨天刚知道杨鹏的事,而且还被我当场怼成了狗,现在却说得好像自己跟进了一年半载一样!
再说了,赵阳平就算要调查这案子,那也是出于讨好老局长的目的,咋说得跟卖了你多大面子一样?
怎么?难道你以为只要当众说出口,我就得老老实实写进稿子里,让所有人都以为是你帮杨鹏找到人贩子的?
退一万步说,就算其他人都信了,佳欣他们一家人又怎么可能信?
马飞对苏焕星的行为有些无法理解,最终只能归因于一个理由:这厮在我这里接连吃亏,看来是跟我杠上了,只要能给我添堵的事,他就想做!
真正让马飞好奇的绝非苏焕星的计划,反倒是一直默不作声的赵阳平。
被杨鹏的案例带入话题的副局长大人清了清嗓子,四平八稳的说道:“首先我必须强调的是,对任何一起案件,我们警方都一直在努力侦破,哪怕是这个拖了二十年的案子,我们也从未放弃努力!”
当着公众和媒体的面说这话,自然是为了给老局长挽回颜面,赵阳平此举可谓高明。
“不过这案件有它本身的特殊性,当年的线索缺乏,目击证词更是杂乱,又没有像今天这样发达的高新手段做辅助,要想破案确实不容易。
“最近,我们在重新梳理证词证物的过程中,采用最新的技术,对案发时用来捆绑受害人鹏鹏的麻绳进行了成分分析,意外获得了一个惊喜。
“这种麻绳虽然是工业产品,但所用的原料却是多种麻类植物,其中一个品种的槿麻,却是只产于天阳北部山区的独有品种!”
铺垫了一大堆,赵阳平颇为得意的揭秘道:“这是什么意思呢?呵呵,很简单,麻绳工厂一般会优先就近取材,所以我们判断,这根麻绳的产地正是天阳本地!
“于是我们对天阳北部区县的相关工厂进行了筛查,有20年以上历史的企业只有一家,位于天阳市青山县小河镇!这是一家规模不大的小厂,而在20年前,他们还只是一家作坊式小厂,所生产的产品也只是在周边乡镇的集市上进行售卖……”
说到这里,赵阳平抛出了自己的结论:“也就是说,当年能够使用这根麻绳的人,极有可能是这几个乡镇的居民!这给我们的调查提供了巨大的帮助,大大缩小了嫌疑范围!”
在场观众听得津津有味,连马飞也不由在心里琢磨:如果真是如此的话,倒真是个关键性的突破!看来赵阳平这次真的领先浩哥一步了?我要帮浩哥完成心愿这事,莫非会栽在这厮手里?
眼看马飞也一脸认真的样子,赵阳平更是得意,接着讲述道:“结合另一条线索,我们更是进一步的缩小了调查范围——20年前,两名人贩子先后开着面包车和一辆货运卡车,对受害人鹏鹏进行了转运!
“就算两辆车不是罪犯本人的,但能在上千公里的行驶途中不被察觉,我们有理由推断,罪犯至少是拥有合法的驾照的!
“呵呵,在那个年代的天阳北部山区乡镇,能够持有货车驾照的人,通过我们警方的档案库很快就能查出。最终,我们在这批人里进行筛选,排除掉明显不可能的目标,最终确定了三对嫌疑人!
“警方第一时间对嫌疑人进行了控制和问询,不过他们都拒不承认,让我们很是头疼。这时候,我们特邀了心理专家苏焕星先生,对他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