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飞开出这个“价码”,当然是为了帮贺英花保全家庭。否则以他的脾气,肯定是先胖揍柴鹏一顿,然后把真相公之于众,坐等上面开除这厮……
然而柴鹏哪能理解他这番的良苦用心?稍加思索后,他认为马飞是想抓住这个把柄,对他施加长期控制。
冷冷问道:“马飞,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没错,你说得很对!”马飞毫不讳言,“小爷我大难不死,好容易拿住了你的把柄,不威胁你威胁谁?”
“你……”
“柴主任,你应该很清楚,如果你通风报信的事传到总编室大佬们的耳朵里,他们会怎么处分你?”马飞慢条斯理的分析,“丢了饭碗,灰溜溜的从这里离开后,你在圈内的名声应该也好不到哪儿去,再就业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柴鹏无言以对,他知道马飞说得毫不夸张。
“所以嘛,跟这样的下场比起来,我的要求难道很过分吗?”马飞摊了摊手,“让你和花姐重归于好,和和美美的过日子,这对你来说很为难吗?”
柴鹏确实感到为难——当初可是他做了负心汉,以妻子无法生育为由在外拈花惹草,对妻子说过不知多少绝情的话,现在让他去修复关系,他哪拉得下脸?
更何况,提出这个要求的还是一个和妻子关系不清不楚的愣头青!
想到这里,他苦笑道:“马飞,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的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来插手?再说了,你和她不是打得火热吗?我们俩要是和好了,嘿嘿,你还有机会吗?”
“啪!”马飞听得眉头紧皱,忍不住给了柴鹏一耳光,“你不尊重我可以,别侮辱我花姐!”
柴鹏下意识的想要反击,却被马飞凌厉凶狠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我的要求已经提出来了,你要是不老实去做,咱们就走着瞧吧!”马飞抽了一张纸,仔仔细细的擦着手。
柴鹏捂着脸,全然没有一个部门主任该有的威严。他心里憋屈却又充满不屑:好啊!既然你要瞎操心,老子不妨陪你玩玩!我和黄脸婆有没有重归于好,你特么又没法查证,想要糊弄过关还不简单?
接着又开始寻求破解之策:先用缓兵之计争取点时间,找机会把对我不利的证据给抹了,到时候这小子手里没了要挟我的本钱,我再来找他算账不迟!
“行!”作出一副痛下决心的样子,柴鹏点点头,“就按你说的去做,至于她领不领情,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马飞欣慰笑道:“这就对了嘛!柴主任请放心,只要你肯迈出这一步,我相信花姐是能感受到的。只要花姐满意了,我绝对不会为难你。”
他敢这么说,当然是因为有灯神在“监督”——贺英花的心愿任务摆在那里,只有柴鹏把工作做到位了才能给马飞发放奖励,因此他当然不怕柴鹏“出工不出力”。
柴鹏不明就里,只当自己已经暂时糊弄过关,心里开始嘀咕:这小子是黄脸婆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现在又要我跟她修复关系,莫非这其实是她的意思?妈的,这女人就是贱啊,我都这样对她了,她还对我不死心?
说起来,相比贺英花的委曲求全,柴鹏倒是更认真的考虑过离婚问题。虽然他曾经指望老丈人为他在报社保驾护航,保他步步高升,不过这些年下来,他发现真正占便宜的时候没几次。
和贺英花感情破裂后,他动了摆脱贺家的念头,可又怕就此得罪老丈人——老爷子在单位人脉众多,人家可以不给你铺路搭桥,但万一动了怒,给你制造点麻烦的能力还是有的!
因此,柴鹏曾经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逼迫贺英花开口提离婚,但这女人却始终顾全大局,哪怕受了再大委屈也一直忍着……
现在更夸张,她居然还想和我重归于好?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啊?
柴鹏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敢当面向马飞询问。
恰在此时,林晓丽拎着一盒吃的回来了。马飞笑呵呵的打开大快朵颐。
一边吃,他一边扭动着肩膀,略显夸张的唤道:“哎哟!我肯定是在牌桌上坐久了,这肩膀痛得要死,一会儿可怎么写稿啊!”
林晓丽闻言,也不顾柴鹏在场,笑道:“姐来给你捏一捏!”
“姐你辛苦啦!不过我怕你手劲不够……”马飞制止了她,转而对柴鹏笑道,“柴主任,要不劳您受累帮帮忙?”
柴鹏听出了他的戏弄之意,黑着脸没有吭声。
“唉,对不起,是我失言了,堂堂部门主任,又怎么可能给我做这种事呢?”马飞失望的摇摇头,“看来我说话的分量还是不够啊!”
最后这句话,威胁的意味陡然提升。柴鹏一个激灵,心里恶毒的咒骂起来:妈蛋!刚刚是谁说的,只要我和黄脸婆重归于好就行?现在又这么玩儿我!小子,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
可表面上,他却只能打个哈哈:“我的大功臣,你说话咋这么见外呢?呵呵,你这么为咱们社会部争光,我给你捏捏肩又算什么呢?”
说着,他真的上前开始为马飞按摩起来。当然,心里憋着气,他的力度不自觉的用重了一些。
马飞故作痛苦的龇牙:“主任这手法可不太熟练啊!呵呵,莫非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柴鹏心里恨恨的赔笑道:“我对你啊,只有欣赏,哪有什么意见?”
这番对白对林晓丽来说简直古怪无比!
这个柴鹏吃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