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隽还好带了司机,车子到了小区一停,他见唐小雅睁开了眼睛,以为她醒了,忙拍了拍她的脸。
“醒醒,到家了。”
唐小雅嘟囔了几声又合上了眼皮继续好眠。
许隽强撑着把唐小雅扶进了电梯,可是那个女人已经完全软成了一条虾,整个人完全挂在他身上,随时都会坠落。
好不容易撑到了家门口,“小雅,快醒醒,你家的密码是多少?”可是这个女人怎么拍都没反应。
“真是头猪。”他咒骂一声,终于失了耐心,索性打开了自家的门,把她抱起来一把扔进了沙发。
“什么女人,看着没几两肉,居然这么沉….”许隽其实也喝了不少,这会儿感觉自己累得只剩下半口气了。
他冲了个热水澡走出浴室,往客厅扫了一眼,沙发上空空如也。他暗吃了一惊,“人呢?”
赶紧走近一看,不由地啼笑皆非。原来地上裹着一团的,不正是那个女酒鬼吗?他连人带被子卷起团团,再放到沙发安置好。
接着,他走回房间,准备上床。此时,又听到外头“嘣当”一声脆响,感觉又有什么东西滚落在地。
“这个女人还真是闹心,竟瞎折腾,连睡觉都不让人安生。”
他走出大厅扫了一眼,果然沙发上还是空的,不过这次有点意外,那个女人不是一团,而是四躺八仰的橫着,衬衫撩起露出了半截肚皮,被子早就踢飞到了一旁。
他拧着眉,暗自咒骂了一句,不过还是伸出手把她衣服下摆拉好,直叹气,“我该拿你怎么办呢?睡地上?还是……”
“算了,让你占点便宜吧。”他把人捞起来,转身拐进房间,一把扔进舒适大床,得意地笑了笑,“这个床够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做乱。”
他突然感觉一切顺眼多了,揽着另一床被子躺在了旁边。
唐小雅半张脸露在外面,一半已被长发遮住,自己似乎有感应似的,在睡梦中几次抬起手,想把那碍人的东西拂走,扫过来,扫过去,有一小撮头发横亘在鼻息和嘴唇中间,缠缠绵绵的不肯下来。
“嗯….讨….厌……快走开…”唐小雅估计是梦到了什么,两弯柳月眉蹙着,声音断断续续地。
许隽扯了扯嘴角,看着闹心,抬起手勾起那几根长发,夹在她耳后,然后就看到那张小脸往被子底下蹭了蹭,终于放松了下来,呼吸一起一落,均匀顺畅。
他感觉有一股清香若有若无,在自己鼻息间萦绕,心念一动,回忆起了那个他喝醉酒的那个夜晚,梦里他和这个女人唇齿交缠,就是这种熟悉的味道。
“难道…”许隽思绪翻涌,那两片温热微微张开,似乎有一种莫名的诱惑。
他倾了倾身子,不自觉地贴了过去,轻轻地tian了tian,一股软软的甜,带着淡淡的清香,直直地泌入心底。
“嗯哼…”唐小雅拧着眉嘤咛一声。
许隽一下子清醒了过来,退回到原处。
接下来一个钟头,某人辗转反侧脑子却异常清楚,平生第一次尝到了失眠的滋味。几个小时后,终于敌不过疲惫和酒意,眼皮重重地合上了,直到天明。
唐小雅第二天醒过来,扶着额头使劲儿想睁开了眼睛,却总是挣扎不开,好不容易透开一条缝,感觉却是陌生的吊顶和窗帘,“我这是在哪儿呀?”
脑子刚准备运转的时候,晕旋感又泛滥开来….
她慢慢地整理头绪,地中海酒吧,她和米老鼠干杯,酒洒了一身,她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碰到了许隽,后来呢?她甩了甩脑子,继续想….隐隐约约记得许隽扶着她上了车,然后怎么到家的,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该不会是….”一想到这儿,她立马清醒了几分,眼皮一打开,不由地吓了一跳。眼前一张放大的脸,星眉入鬓,鼻梁挺直,性感的薄唇,可不正是许隽…
她急忙扯开被子一看,身上还是昨晚那套衣服,紧身牛仔裤和森女系白衬衫,不由地舒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有点疑惑,“这家伙什么居心,为啥把她整自个床上来了?”
她推推沉睡中的身子,再拍拍脸,怒吼一声,“许隽….起来…….”
许隽一个晚上筋疲力尽,好不容易睡着了,没想有人好死不死地搅人清梦,一抬眼,看一旁女人火气很旺的样子,心下了然,也不答理她,转了个身继续睡,还好心劝了一句,“睡醒了就起来,回你自己屋去,别那么不文明,一大早的,河东狮吼什么呀……”
唐小雅气不打一处来,继续推他,指指他又指指自己,“许隽,我怎么睡你床上了?你…我……你没怎么我吧?”
某人冷哼一声,“我能怎么你呀?你不是跆拳道高手吗…….别也太瞧得起自己。”
这男人果然记仇,早知龗道当时应该踢狠一点。唐小雅气得牙痒痒的,不过也松了一口气,“这能怪我多想吗?孤男寡女的,让人知龗道了多不好呀?”
靠,原来这女人焦躁了半天,大概就是怕某人知龗道了解释不清吧?又是陆明轩….
许隽也不知龗道哪来的火气,噌的一下子坐了起来,恶狠狠地说,“怕被男人拐了,就别喝得一团烂醉,昨晚深更半夜的,你简直睡得象一头猪,还有你家设密了知龗道不知龗道?”
她看到他眼底的青影,顿时气消了大半,讷讷地道,“你让我睡沙发就成了,干嘛睡一床上呀,不是很奇怪吗?”
许隽咬牙切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