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疑惑道:“公子,在下名为徐福。公子为何叫我徐庶?”
韩玄又在想着演义里不是说徐庶化名单福吗?这个徐福是什么鬼。韩玄说道:“额,这个。我口误行了吧。”
徐福笑了笑朝黑衣剑客拱手道:“史兄,多谢你孤身犯险前来相救。”
那黑衣剑客握剑的手朝韩玄拱了拱手道:“在下史阿,某救元直是出于朋友义气。不知公子为何亦率人相救于他?”
韩玄听到史阿,念了几遍才想起来他是谁。曹丕在《典论·自叙》中说:“余又学击剑,阅师多矣,四方之法各异,唯京师为善。桓、灵之间,有虎贲王越善斯术,称於京师。河南史阿言昔与越游,具得其法,余从阿学精熟。”可见这史阿与大剑师王越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韩玄抱拳道:“我与元直兄仅一面之缘,当时我就看出元直兄今后必为大才。实不相瞒,在下乃长沙郡罗县县令,今番出来游历是为了寻访贤才。我本以为元直兄乃大才,愿请元直兄助我成大事,然而……”
徐福惭愧道:“福恐怕要让公子失望了,在下仅一介武夫,无才无德。”
韩玄说道:“吾亦知也。从元直兄面涂白粉、披头散发想逃出城就可以看出元直兄思虑单纯,元直兄以为这样打扮便能糊弄过城门守卫?你如此打扮走在大街上只会更引人注目。”
韩玄笑了笑说道:“我若是你,我会稍许化妆改变自己的一点容貌特征,比如装作独眼盲人,然后光明正大地走出城去。就凭城墙上贴的那通缉告示能认出来我?守卫们也万万想不到逃犯敢光明正大地从他们眼皮底下走过去,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此所谓瞒天过海之计。”
徐福和史阿听完都被唬得一愣一愣的,韩玄问道:“方才大牢中我见还有几名黑衣人要救你,他们是什么人?”
徐福长叹了一口气道:“他们应该是我的弟兄,眼下他们还没回来应该是已经就义了。弟兄们,是我害了你们啊!”徐福说完泪水就流了出来。
韩玄没想到这徐庶年轻时还是道上混的,问道:“元直兄,不知你所犯何事以至于被官府通缉?”
徐福拭了拭眼角的热泪,说道:“在下平生喜练剑行侠仗义,不久前结识了一位好友。他为一富家子弟所害,我便提剑潜入那富家子弟家中杀了他替我友人报仇。不料我逃出来时被一个丫鬟看到了面貌,这才导致官府贴了我的画像通缉我。”
韩玄笑道:“元直兄行侠仗义在下固然钦佩。然则练剑习武只能与人报仇、以武犯禁,元直兄若想救天下人,还需学王佐之术。”
史阿见韩玄对“侠”有偏见,反驳道:“公子所言差矣,侠者行侠仗义,杀人是为救人。此为快意恩仇、锄强扶弱,乃代王法匡扶正义!”
韩玄说道:“史兄所言之侠为‘小侠’,在下所言为‘大侠’。侠之小者,为友为邻;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当今天下大乱,欺压百姓之豪强何其多,你杀得完吗?只有怀济世之心,辅佐明主,整饬吏治。为寒门子弟寻出路,为天下百姓伸正义!”
韩玄一番激昂的话令史阿哑口无言,他默默地念着“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徐福更是激动地向韩玄抱拳道:“公子适才所言真乃让在下醍醐灌习救国之术!在下亦为寒门子弟,我准备更名为‘徐庶’,以为庶民谋求出路为志。”
韩玄点点头道:“好啊,徐庶。我等你学成归来,与我一同上辅天子,下安庶民,共建王霸之业。”
三人畅谈了一夜,天明时分,韩玄让影虎军队员帮徐庶化装改面。等到城门大开,一行人总算顺利地出了城。
行至一处山脚下,韩玄等人驻马停下。韩玄问道:“不知元直兄意欲何往?”
徐庶握着缰绳拱手道:“庶欲往荆州求学,听闻博学之士多往荆州汇聚且较为安稳,但愿庶能学有所成。”
韩玄笑道:“以元直兄之天资,不出十年定能成为大才。到时还望元直兄莫嫌在下官卑位小,倾力相助啊。对了,史兄欲去往何处?”
史阿抱拳对韩玄说道:“昨夜贤弟所言令在下茅塞顿开,吾师王越已辞去虎贲中郎将之职在京师闲居。在下欲前往劝其与我一同开设武馆,收授寒门弟子传授剑术。在下一介武夫,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贤弟有何打算?”
韩玄本想收史阿为保镖或者剑术老师,没想到他要去开武馆。韩玄看着北边,说道:“小弟家在河内,此次小弟正欲归家探望母亲和大哥。既然如此,我三人就此别过。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韩玄带着董平几人到了韩家,韩浩和杜氏听说韩玄回来忙出来迎接。杜氏抹着眼泪道:“玄儿,你可算是回来了。为娘好想你啊,快让我看看,我家玄儿又长高了……”
韩浩笑着对韩玄说道:“玄儿,我和母亲在家中是日夜盼望你能回来探望我们,可算把你盼回来了。快进屋,我们坐下慢慢说。”
坐在椅子上,韩玄喜笑颜开:“母亲,大哥。玄儿也想你们。玄儿这几年在长沙过得很好,还当了县令。你们过得好吗?”
韩浩说道:“玄儿,哦不。你如今有表字了,是叫‘子信’吧?看为兄叫你‘玄儿’都叫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你上次来信说你要和苏姑娘成婚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和我和母亲商量一下?”
韩玄点头道:“对,我正想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