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位移行秘法神妙至极,在方喜的悄然控制下,原本一身银甲的本体和悄悄混入人流中的分身无声地进行了转换。下一秒,站台上的银甲男子已经变成了其中的一具分身,而方喜的本体则是悄然转换到了这浩浩荡荡的沧澜阁大军之中。
桂钺那天的部署就是让这沧澜阁的弟子大军们兵分四路,其中最为强大的一路从正面佯攻,吸引岳渊阁弟子们的注意力,另两路分别从不同的侧面去骚扰他们,而最后那从军中抽调出来的最为精锐的近百名弟子们则才是真正的杀招——从后面偷偷杀岳渊阁一个措手不及!
只要那近百名精英攻入了岳渊阁阵营的内部,那么外面的几路大军就可以完全最大程度地发挥出自己的能力,以最小的伤亡攻克敌人了。
这个谋略根本算不得多么高深精妙,但是却非常的实用。至少,哪怕底下领队的执事们再无能、再不懂军事,面对这样简洁明了的命令他们也绝对不会犯什么指挥上的错误。
有的时候,简单的命令往往是最有效的。
轻松地吊在正面佯攻大军的尾部,为了不惹人怀疑方喜一路上都是低着头一言不发。而那些即将奔赴战场进行最终一战的沧澜阁弟子们也都是一个个心弦绷得铁紧,根本没什么人又心思去注意这个普通的白衣男子。
其实按照方喜的本意是想要偷偷混进那些负责从后方出其不意地杀入岳渊阁内部的弟子之中的。可是无奈那些家伙不仅比这另外三路大军出发的要早,而且还极为秘密,人员也都是桂钺亲自挑选的,方喜根本找不到机会。
“他们的战略我昨晚已经和心凌说的很详细了,希望今天岳渊阁那边能够做出相应的防范措施吧······”方喜的脸上有着一抹淡淡的紧张。虽然他一直告诉自己要冷静,但是这是战争,而且他的至亲至爱还都被卷了进来!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就算是以方喜的沉着也不由地在心中捏了一把汗。
“萍儿上次受的伤也不知道重不重,但愿没有大碍了吧。”心中默默祈祷着,方喜清楚的知道,在这种全面爆发的大决战之中,即便是姚萍再如何被看重都是不可能有人去分心保护她的,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
“该死···他们兄妹两修行不过才一年不到的时间,怎么会就让他们参与到这弟子战当中来呢?这不是送死吗?!”
心中没有来地涌上了一丝烦躁,方喜的眼中有着极淡地彩芒一闪而逝。
“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们受到危险的。”
暗暗捏紧了拳头,方喜的脸上满是坚定。当初他的修为才不过灵动期就敢为了他们去挺身硬撼鬼影修罗,现如今方喜都已经是摇身化为了可以与化婴初期的护法们一较高下的高手了,当然更要护得他们周全!
可是主动出击的却并不只是沧澜阁的人马,大军才行进了没多远,一帮由岳渊阁的弟子所组成的队伍便是和他们碰撞在了一起!
“杀!!”
滔天的杀气同时在两军人马身上爆发了出来!
根本没有多说什么废话,也根本不用领头的执事们下达什么命令,短兵相接的两方人马就这样不约而同地拼杀到了一起。
人人都是红着眼睛,狂躁无比的灵力波动、此起彼伏的法术剑气、满天飞射的符咒灵宝,从双方接触到一起的那一刻开始就像是节日中的礼花一样,盛开在了这片土地上。
“主动出击···看来岳渊阁是听信了我的劝告啊!”脚下玄妙无比的三千弱水穿花步翩然使出,方喜就像是一尾圆滑无比的游鱼,在这人潮之中四处游走。所有轰击向他的,无论是来自岳渊阁弟子们的攻击还沧澜阁弟子的误击,都是在三千弱水穿花步那能够影响攻击节奏和轨迹的神妙作用之下被通通转移到了别的沧澜阁弟子身上。
于此同时,混在了另外两路负责侧翼骚扰的军队之中的方喜分身也同样是在发挥着相同的作用。
八位移行,方喜就在这一刻分身为八,分别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怎么会这样?!”坐在营中,听着从前方不断传回的进军受阻的情报,桂钺的脸上不由地涌现出了一片寒霜。
“岳渊阁的这帮家伙竟然也敢主动出击,看来是准备拼死一战了吗······”
“三位。”转过头对着那闲坐在一旁的那三名驭妖斋执事们一拱手,桂钺开口道:“虽然没有了妖精,但是还请三位分别前往我们的三路大军中相助一臂之力吧!”
“这···”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为首的那位驭妖斋执事开口苦涩道:“桂护法,并不是我们不愿意出手相助,只不过我三人还心系着那逃脱了的三只妖精实在是无心出手啊!我三人刚刚就是想向护法请辞,好抽身去早日寻回那三只孽畜。”
“你们!”脸上怒色一闪,桂钺差点就要忍不住长身而起怒斥他们三个了。
“几位稍安勿躁。”淡淡地摆了摆手,就这这个时候,方喜留在营中的银甲分身却是开口说话了。
“依我之见,这三位驭妖斋的朋友还是去帮一帮沧澜阁的好。”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小臂上的银甲,方喜悠然道:“我知道一下子丢失了三只修为达到了御虚期的妖精三位回去一定会不好向门中交代。”
看着三人那认同的神色方喜心中冷笑,接着却是语气一转道:“但是这弟子战场没有特定的手诀施法即便是以我的修为也难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