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大事不好了!”
楼婉皱眉,“出什么事情了咋咋呼呼的。”
本要离开的苍承年见如珠这般惊慌,便知道肯定是出什么大事了,此刻也不着急走,就站在门口听。
“猎场的人说,陛下不见了!”
楼婉瞪大眼睛,立刻站起来,“派人去找了吗?”
“派了,可是下大雨了,很难找到……”如珠手足无措地看着楼婉,担心她受不了这个消息。
楼婉头脑晕眩了片刻,但她咬了一下舌尖,逼自己冷静下来。
“江德年呢?他在哪!”
江德年寸步不离地守在苍怀霄身边,要是苍怀霄出了什么事情,江德年一定知道。
“江公公没陪陛下进猎场,江公公那么大把年纪,怎么进得了猎场。”
楼婉暗骂自己糊涂,连这一点都忘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楼婉在营帐里踱了几步,当即决定:“如珠,随我去猎场看看。”
“娘娘,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还是等等,等雨停了再去吧。”如珠担忧地看着雨幕,还掀开帘子给她看。
楼婉瞄了一眼,摇摇头,“再大的雨也得去。”
苍承年沉默地站在门口,冷声劝道:“陛下身边那么多侍卫,就算你不去找也不会出事。你不要太担心了。”
“可是今天下雨了,猎场里还那么危险——”楼婉摇摇头,“我必须要去。”
“娘娘,您的身体吃不消的。”如珠也担心苍怀霄,但她更担心楼婉的身体。“要不这样,奴婢先去猎场替您问问,一有消息马上回来告诉您?”
“不行,我得自己去。”楼婉坚持己见。
如珠只好求助地看向苍承年。
后者回避了她的眼神。就算他劝了,楼婉会听么?她心里只有苍怀霄一人吧。
就在苍承年和如珠短暂的失神里,楼婉已经果断地拿起伞掀开帘子出去了。
如珠跺了跺脚,“娘娘!”
她赶紧抱上一件披风追上去,“娘娘,您就算要去,也得穿暖和些再去啊!”
楼婉好似没听见似的,疾步朝前走。
苍承年站在她和苍怀霄的营帐门口,眼里满是不甘和嫉妒。直到他看见楼婉纤细的身影晃了晃,他于心不忍,还是跟了上去。
营地离猎场并不远,只不过下了雨,地上很滑。楼婉却走得很快,生怕晚了片刻,如珠在后面追她:“娘娘!娘娘您慢点!”
好不容易追上她,如珠把披风往她身上批,“您要是再病了,陛下非得砍了奴婢不可。”
若是平时,楼婉一定会转头和她说笑两句,但是现在楼婉一点心情都没有。
雨砸在油纸伞上,力道大得好像随时要拆了伞一样。
难以想象山林里的雨点会大到什么地步。
楼婉清秀的脸从出了营帐就一直皱在一起,看得如珠心里难受不已,只好不停地说:“娘娘,您别担心,陛下是真龙天子啊,怎么可能出事。”
虽然下着大雨,但猎场门口一直进进出出着许多人,好多宗亲刚刚才从猎场里出来。
江德年正在人群里指挥着什么,满脸雨水也来不及抹去,声嘶力竭地吩咐着:“你们出来干什么!接着回去找陛下啊!陛下还在里面!”
直到楼婉走到他身边,他才发现楼婉来了。
江德年心里叫苦,“娘娘,您怎么来了?陛下不是让您在营帐里休息么。”
陛下还没找到,昭妃又来了,这不是添乱么。
楼婉一路走来力气已经用得差不多了,此刻全凭意志在支撑,她反问:“陛下身边的侍卫呢?有没有跟着陛下?”
江德年知道这位娘娘是有自己的主心骨的,他的话楼婉肯定听不进去,也就没再劝。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侍卫,“那三个便是,陛下进猎场只带了三个侍卫。”
“什么?其他的侍卫都在干什么!”楼婉不敢相信苍怀霄居然只带了三个侍卫就进猎场,猎场里那么多猎物,他武功再高强也不一定能安全回来。
更何况下雨天……又是一道惊雷,整个天空都映射着白光,刺眼得可怕。
楼婉垂下眼,手心攥成一个拳头。
江德年看她一眼,别有深意地说:“其他的侍卫都守在营地。”
“……”楼婉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其他的侍卫还能在哪?都被苍怀霄安排去保护她了。她如鲠在喉,问:“那也不能只带三个侍卫进猎场啊,你们怎么跟陛下分开了?”
那三个侍卫垂头丧气道:“一进猎场,陛下就看见了一直花斑鹿,那鹿跑得极快,我们紧跟在后。谁知道半路下起雨,那只鹿不见了,我们和陛下也分开了。”
楼婉发誓,苍怀霄现在要是在她面前,她一定不顾礼教要狠狠地揪着他的耳朵问,好好的追什么鹿?
可惜苍怀霄不在。
一阵狂风吹过,楼婉差点摔在如珠身上。
刚刚赶到的苍承年正要伸手扶住她,她却已经伏在如珠身上。
“娘娘……咱们回去吧,您的身体受不了的。”如珠心疼极了,绞尽脑汁哄她回去:“江公公会安排人去找陛下的。”
江德年也怕楼婉再出什么事,抽空回头道:“是啊,娘娘,你回去吧。一旦有了消息,我马上派人去告诉你。”
“我没事。我就在这里等,等到陛下回来为止。”楼婉轻柔却坚定地摇头,不看到苍怀霄,她回去也不能安心休息。
猎场门口忽然出现一阵骚动。
有人说:“是不是陛下?那